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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明查暗访王银初

二虎同五虎急急地回到熊家寨,闯进一虎的房里,大声说:“哥,你的军师在外面奸淫掠抢,你不闻不问呀?”

“有这样的事?”熊一虎不相信。

“不信你问五虎。”二虎拉着一虎的手说,“我看上了吴家寨七老头家的花妹,无奈七老头不答应,我也不好强抢,只好去多求几次。今天我到花妹家里去,在她家门口碰到军师带着大疤子和豁嘴出来,我进屋一看,七老头两口子死在堂屋里,花妹一根绳子吊死在床档头,你看他缺德不缺德?”

“是真的,大哥,二哥说的一点没错。”五虎接过话来。

“有这样的事?”一虎不相信,便带着三虎五虎跟着二虎来到吴家寨,到七老头家里转了一圈。看到七老头家里的惨状后,一虎还是不相信平时文绉绉的王银初会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他怀疑是二虎干的,却想嫁祸于人。

“干这种事的人良心丧尽,与土匪没什么两样,到底是谁干的,我不亲眼看见就难以下结论。可我非得查出这个人来,将他碎尸万段。”一虎咬牙切齿地说。一虎决定到邻近百姓家走走。

可邻近几家百姓见到一虎来了,惟恐躲避不及,纷纷溜之大吉。有躲不及的被拦住,问及七老头家是谁做的案时,都摇头不做声。当问及王银初与二虎的行为时,更是摇头摆手一问三不知。

一虎无法,只好一路往前走,来到了香居酒店前。此时一虎正好肚子饿了,便回头对二虎三虎五虎说:“走,进去喝杯酒给肚子打打尖。”

走进酒店,见里面桌残椅破,打碎的杯盘碗筷到处都是。一虎高声大喊:“谷生瘸子!谷生瘸子!”

好一会谷生瘸子才由徒弟扶着,从里面走出来。谷生瘸子一看是一虎,心里着慌,连忙跪下说:“团总爷,小民的酒店开不成了,今天无酒可喝,请团总爷另找他处吧。”

一虎将他扶起,安慰他说:“谷生瘸子,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不会惹事生非。是谁把你的酒店砸成这个样子?你告诉我,我为你做主。”

谷生瘸子看了看他们兄弟,踟躇了一会,把心一横,说:“反正活不下去了,我就说吧,是军师爷带了大疤子和豁嘴砸的。他们喝酒吃肉不给钱,我问他们要钱,他们就砸家伙。”

“那七老头家几条人命是谁干的?”一虎又问。

“也是军师爷他们3个人干的。他们砸了我的酒店出去,我徒弟看着他们进了七老头家。”谷生瘸子回答。

“为什么我问这些近邻时他们不说?”一虎心里还在疑惑。

“团总爷,人家哪敢说呀!军师爷是你的大舅哥,谁知你站在哪一边?”谷生瘸子告诉他。

一虎想了想,觉得有理。他回头吩咐二虎:“等下你回去拿10元光洋给谷生瘸子,让他修整酒店,重新开业。再拿30元光洋给吴家寨民团小队,让他们办好七老头一家的丧事。”

“多谢,多谢团总爷!”谷生瘸子和徒弟连忙跪下磕头。

这天晚上,月黑风高,在李家寨李秋生家的屋后,3条黑影一闪,便从一扇窗口跃进了屋里。不大一会,又一条黑影从树丛中飞奔至窗口,四下看了一眼,一纵身就进到了屋里。

只见前面几条黑影交头接耳商议了几分钟,便各自分开,分别走到3间房子前,施展手脚把房门拨开,溜了进去。

后面跟踪的黑影在一根屋柱后面观察。

猛然间,从一间卧房里传出一声少女惊恐地喊叫,但刚喊了一声就没声息了,似乎是嘴巴被捂住了。

外面这条黑影倏地冲过去,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朦胧中只见一个大汉浑身脱得精光,在床上剥一个少女的衣裤。那大汉正是王银初。

王银初早就看上了李秋生如花似玉的女儿。他知道一虎上次去了吴家寨正在追查七老头一家惨死的事儿,因此不敢明目张胆地做恶了,便带着大疤子和豁嘴晚上出来打劫。他叫大疤子和豁嘴去其它房间抢东西,自己便来奸污李秋生的女儿。正在兴头上时,却见门被踢开,进来一个蒙面人。王银初大吃一惊,赶忙跳下床来,顾不得穿衣,挥拳一个黑虎掏心朝来人打去。来人身子一闪躲了过去,反手一掌砍在王银初手臂上。“哎哟!”王银初大叫一声,差点栽倒。他自知不是对手,连忙虚晃一拳跑出屋外,将手指放在口里打了个忽哨,打开大门赤条条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大疤子和豁嘴也跳了出来,紧跟在他身后跑出来。

“毛贼往哪里跑!”随着一声大喝,前面冒出几条黑影,挡住了他们的路。

蒙面人也从后面赶了上来,大声喊道:“弟兄们,抓住这3个贼崽子,决不能让他们跑了!”是一虎的声音。

“狗日的贼崽子,竟敢晚上出来打劫,看你三虎爷爷的家伙。”三虎挥舞起手中的三节棍,奋力扫来。

三条黑影慌忙转身,向邻近的一片民居奔去。

光身子黑影紧跑几步,来到一栋木屋前,一纵身从窗口跳了进去。另两条黑影也紧跟着跳了进去。

王银初带着大疤子和豁嘴,悄悄摸进一间房里,借着朦胧的月光一瞧,是一间卧室,墙边破烂的雕花床上睡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这时外面人声大作,一溜火把朝这边奔来。床上的人都被惊了醒来。

那男人刚掀开被子坐起来,王银初已将搁在床头的一把鬼头大刀抽了出来,抵住了男人的脖子:“不准叫喊!”那男人三魂吓掉了七魄,愣了愣神才说:“好汉千万别动手!”

王银初听出是二虎的声音,忙说:“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只要你让我们平安过关就行。”他朝大疤子和豁嘴使了个眼色。他俩立即葡伏下身子,爬到床底下躲了起来。王银初把被子揭开,跳上床,侧身躺在二虎和女人中间,手中的钢刀搁在二虎的肚子上,扯下被子盖住身子。

这时,门被碰的一声踢开,几个火把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三虎。他举着三节棍,大声喝道:“床上是何人?”

二虎颤着声音说:“三弟,是我,是你二哥在此。”

三虎大吃一惊,仔细一看,果真是二虎,忙问:“二哥你怎么睡到这里来了?床上还有何人?”

旁边一个团丁嘻笑着对三虎说:“这屋里住的是萃云寡妇。”

这时,一头青丝从二虎的肩旁颤颤抖抖地伸出来,下面是一张充满惊惧的黄脸。

“我……”二虎尴尬地说,“昨晚上在老黑家喝醉了酒,走到这里就酒力发作,只好在萃云家将就一夜。”

“刚才有3个毛贼跳进这栋屋里来了,二哥你看到没有?”三虎问。

二虎摇摇头:“我正在睡觉,什么也没看见。你们快走吧,让我多难为情。”

三虎又四下打量了一眼,朝众团丁喝一声:“走!”就带着大伙退出门去,反手将门关好。

王银初掀开被子跳下床来,抓过床头二虎的衣服,三下二下穿好。大疤子和豁嘴从床下爬了出来。王银初将刀插进刀鞘,对二虎说:“多谢你了,二虎兄弟!”他朝大疤子和豁嘴说,“帮帮二虎兄弟,把这婆娘做了!”

萃云吓得浑身一紧,双手将二虎紧紧抱住。

“不!你们不能害她!”二虎伸手去拿刀。

就在二虎伸手的同时,王银初一把将刀抓过来,低声说:“二虎兄弟,你好蠢啊!留下这么一张嘴巴,今晚的事要让大伙都知道不是?你二虎还能做人么?”

二虎的手垂了下来。

大疤子和豁嘴猛地扑上去,掐住萃云的嘴巴与脖子,将她从二虎身旁拖开,不一会,萃云双腿一蹬,就咽了气。

大疤子又找来一根绳子,吊着萃云的脖颈,将她挂到床柱子上,似乎是含羞自杀身亡。

听听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了,王银初才带着大疤子和豁嘴偷偷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