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爱,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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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患

乍见墨杜莎,冷雪澈、丹以及郎妈妈、郎晴川都惊叹不已,这女人真是非同小可,不用装扮修饰,不用搔首弄姿,只是那么静静一站,就足以让人失魂落魄,深受诱惑,连女人和小孩也不能幸免。

等安顿好了墨杜莎、只剩蓝頔和冷雪澈两个人的时候,蓝頔紧紧拥着她,把脸埋在她的秀发中,歉疚的说:“姐,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遇见她时,我差一点就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呢,姐,你打我吧,骂我吧,我是个混蛋!”

冷雪澈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有一种奇异的不安的感觉,梅清毅的影子在心头掠过,她知道,自己的疑心病又犯了,那种深入生命丝丝缕缕的无依无靠的不安全感觉又回来了,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又死死的缠住了她。她勉强笑着说:“墨杜莎是天生的**,连我都情不自禁为她的美艳心动,何况你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你能对我如此坦诚,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这是真心话?”蓝頔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不是。”冷雪澈转过身去避开他的目光:“与墨杜莎相比,我就像是一株即将枯萎的野草,而她是艳盖群芳的牡丹。小蝌蚪,答应我,如果你不再爱我,请明确的告诉我好吗?我不要被欺骗。”她抬起头,清澈的眼睛已经被泪水覆盖。

“傻瓜!”蓝頔轻轻为她擦去泪水:“我不是梅清毅,不会辜负你。”说着吻住了她的额头。

但是这并没有驱走冷雪澈心头的阴影,因为她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迷茫的味道,不再像以前那样坚定,那样斩钉截铁,他对自己也失去了信心吗?

蓝頔随即去找了迪芬德,迪芬德听了他的叙述,也吃了一惊,根据蓝頔的描述,他猜测屋顶那个图案中,花树一定是女娲娘娘的生命树,那两个蛇首人身的女子应该是娘娘和曼倾,代表的意义就是娘娘将守护生命的任务交给了曼倾,而那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表示的是生命生生不息,永无止境。

“只是,那个吸血鬼的城堡怎么会有神界的信息?这和他所拥有那么优秀的神术一样,都是不应该出现的事,难道——蓝上居然有私自下凡的神?!”迪芬德疑惑不已。

蓝頔皱眉问:“有没有可能……墨杜莎就是曼倾公主的化身,弗莱德吸了她的血,所以才拥有了无尚的神术。”

迪芬德困惑的说:“会有这种可能吗?曼倾化身为凡人,即使平时没有法力,但在性命攸关的时刻,也应该会启动护身结界啊,她知道她生命的重要意义,不止是对蓝,还有我们的神界,都不允许她出什么意外。唉,我怎么觉得这么糊涂?想什么都想不明白。这里面可能有问题。”

蓝頔马上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以前的心清明一片,现在却混沌不堪,自己居然很难控制自己的意志。这说明了什么?”

迪芬德冷冷的说:“也许我猜对了,有神偷偷进入了蓝,企图阻止我们找到曼倾,他的神术只在你我之上。只是会是谁呢?我看这样。”他转头,看着蓝頔说:“我们会合了女娲之肠,先去看看这个万人迷的墨杜莎到底是什么人,然后再做打算。”

蓝頔犹豫着说:“我和女娲之肠之间的过节越来越深,只怕……”

迪芬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现在知道害怕啦?谁让你做事做得太绝,不给人留余地呢?”看到蓝頔想争辩,又说:“我知道你做事的原则,说实在话,女娲之肠们太骄傲,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我想他们还不至于公私不分吧?好啦,走吧。”

本来以为迪芬德和女娲之肠们一见到墨杜莎,就会搞明白她的身份,但事实没有这么简单。墨杜莎手心的印记是天生的不错,只是曼倾公主的手心从来就没有这样的记号。而墨杜莎对一切毫无印象,甚至连她没死以前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对于自己可能是曼倾公主的猜测,她又是新奇,又是惊讶,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几位女娲之肠和迪芬德一样,很期待,也很疑惑。飘红泪忍不住对迪芬德说:“你为什么不把琥珀的法力还给她呢?她已经受到了羞辱,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只要她恢复了法力,我们就可以感知公主的信息。”

其余女娲之肠们(除了程皓和素衣)也都面露忿忿不平之色,盯着迪芬德、蓝頔和冷雪澈斜目而视。琥珀则垂着头,看不出是喜是怒。

冷雪澈面色平静,不卑不亢回视着众神,蓝頔将她揽在身边,冷笑着说:“你们问她自己呀,问她配不配做神?”

冰点忍不住发作道:“不要以为女娲之肠好欺负,不管怎么说,你也不应该让琥珀怀孕,若不是大姐阻拦,我早杀了你这只色狼。”

蓝頔剑眉一挑,刚要说话,迪芬德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冷静的问:“琥珀,你觉得你有资格恢复法力吗?”

琥珀缓缓抬起了头,那张曾经笑靥如花的清纯脸上苍白而麻木,仿佛戴了一张僵尸的面具,她用空洞的眼睛看着迪芬德,淡淡的说:“我的确没有资格恢复法力,但这一切的罪过又是因谁而起?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快乐的小仙女,不会遇到小蝌蚪,不会发生这见鬼的爱情,更不会有害人的歹毒念头。如今,我遭了报应,你这个始作俑者为什么就可以逍遥法外,还带着伪善的面具,高高在上的教训人呢?”

迪芬德忽然笑了,笑意从眼角直泻到嘴角,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连自负迷死人不偿命的墨杜莎也看呆了。

迪芬德笑着说:“你的抱怨是地球上生灵的共同特点,你们从不肯正视自己的错误,不明白问题其实出在自己身上,总是想找到推卸责任的借口。你可以不服气,但按照你的理念,安宁是不是也应该想办法杀了蓝頔呢?你这个神却输给人,哼,还想和我争论这个问题吗?”

“不必了,”琥珀的嘴角也漾起一丝笑意,但在那双空洞的眼睛的衬托下,反而让人寒到心底,说不出的别扭,“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该来的终归要来,谁也逃脱不了。”

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由打了个寒战,连最为沉稳的素衣也睁大了双眼,担忧的看着琥珀。冷雪澈不由自主咬住了嘴唇,蓝頔将她搂得更紧了。

只有迪芬德镇定如恒,冰冷的说:“不错,谁也逃脱不了正义的审判。好了,诸位,我已经感觉到了风雨欲来前的黑暗,妖异的氛围已经笼罩了整个地球,我要回神界去请盘古王,大约一个星期左右就会回来,在这段时间里,请诸位都暂时留在这里,一切等我回来再说。你们,有异议吗?”

蓝頔首先说:“我们夫妻没有意见,相信小皓父子和墨杜莎小姐也会同意,只是不知道女娲之肠们同不同意。”

飘红泪优雅的说:“我们当然要留下。女娲之肠的任务就是保护地球和曼倾公主,我们虽然替琥珀鸣不平,可还不至于忘了自己的使命。”

迪芬德漠然的点了点头,用神界心灵交流的方法对蓝頔说:“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那个弗莱德和他身后的黑手只怕不会善罢干休,你一定要守护好墨杜莎和小澈,翠西会帮你的。还有……要提防琥珀,她已经不是神话世界中那个纯洁的小女神了。”

蓝頔点了点头,迪芬德匆匆而去。

蓝頔让郎妈妈给大家安排了住了地方,幸亏他父亲早晨飞去M国处理下属公司的突发事件去了,也幸亏他家的佣人都是狼族,否则一下子见到这么多怪人,非吓坏了不可。

翠西则带着手下将蓝府围了个风雨不透。墨杜莎住在花园中的一所密封的房子中。蓝頔悄悄的让郎妈妈叮嘱郎晴川千万不要露出马脚,以免生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