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淳经商多年,镖行通行全国。甚至有些官家的东西都交由定远镖局来保。镖师们如果武艺不济,所保之物定不安全。所以叶家的功夫,镖师们都会。但叶风淳也不至于倾囊相授,但自从两年前,秘笈被盗,叶风淳也看开了,把一些想要留一手的功夫也传给了一些得力的人,再由他们传下去。其实各家功夫都有其所长亦有不如别家的地方。但不管的功夫,只要练到家了都是高手。镖行里有来自各地的镖师,大家一起呆的时间长了彼此交流,彼此的功夫都会有所提升。再加上叶风淳把叶家的功夫毫无保留的拿了出来,定远镖行里还是有许多高手的。
叶家的三个孩子,老大叶秋自小叶风淳对他的要求比较严,自家功夫自然亲自传授。再加上武云昌非常喜欢这个外孙,把武家的枪法也传授给了叶晓。叶雪自幼聪慧,虽然是女孩子,但学什么东西都非常快,武林世家的千金在武学上也是颇有造诣。叶晓自幼顽劣,母亲又宠,所以跟花云比起来功夫要差一截。
叶晓亦有自己的院子,名曰毓秀。两个丫鬟照顾他的日常起居。这次掉进湖里,出了这么大的洋相,花珠嘲笑了他一路。刚换完衣服就拉着花云要比试。花云拗不过他,再加上花珠在一边撺掇,三人决定去校场,平时镖师们练武的地方比试。叶家的镖行正好在宅院的后面,只隔了一道墙,大门开在背后那条街。为了自家人出入方便开了个小门把两个院子打通。校场里有镖师们练力的石锁,有练拳的木桩,当然也有各色兵器。
花珠作裁判,先比剑法。花家的扶风剑法,招式繁多,每一个剑招都潇洒绚丽如花般灿烂缤纷。叶家的御极剑法,简练干脆,勃发如春秀,飘零又知秋。二人各捡一柄木剑,起手作揖,斗了起来。花云有意让着叶秋,故取守势。只见叶晓一招叶公好龙,奔袭而来。花云不慌不忙以一招分花拂柳避开,挽个剑花刺出一招拈花弄月,剑尖斜指叶晓左耳。叶晓一招红叶题诗,剑身一挑刚好荡开花云的剑锋,接着一招绿叶成荫照向花云左肩。花云一个步步莲花转向叶晓身后削其后颈。叶晓赶紧以一招落叶知秋弯腰闪躲,并不忘刺出一剑直逼花云腿部。花云跳起一招落花流水压的叶秋直不起身,只好以一招寻枝摘叶抵住。不等花云落地就又甩出一招破桐之叶。二人斗的畅快,花珠看的心惊,没想到叶晓这家伙还有两下子。不过他并不担心自家哥哥会输,虽然在他眼里花云的剑法不及自己。
果然两人斗了几十招后,叶晓渐落下风。扶风剑法是以巧取胜,攻击不足防守有余,专挑对方破绽,乘机行事。而御极剑法在防守的同时,每攻击一招都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叶晓学艺不精,在攻击的时候不能做到应机立断、快刀斩乱麻。犹犹豫豫生怕一击不中后招式已老不及防守,俗话说艺高人胆大,而叶晓更偏向于防守所以不能把御极剑法的威力真正发挥出来。
只见叶晓一招疾风扫落叶,以凌厉之气荡开花云剑锋,直取要害。没想到腕力不济,又被花云一招移花接木缠住。趁叶晓心乱一招天女散花将其长剑击落,没想到叶晓愣在当场,不及闪躲。花云赶紧收住剑势,转接一招闭月羞花绕过叶晓要害。
“你输了。”花云道。
“这局不算,我跑神了。要不你怎么可能把我的剑打掉。”叶晓不服,强辩道。
“输了就输了,哪里有这么多借口?要不是我哥手下留情,你就没了。”花珠道。
又被瞧不起了,叶晓很是无语,捡起长剑,扔向远处的木桩。花珠见他生气了便不再嘲讽。抄起一柄木剑与花云斗了起来,三下五去二就把哥哥手中的剑挑飞了。叶晓看到亦是大惊,没想到她的剑法竟如此精妙。
“给你报仇了,别生气了。”说完冲叶晓一笑。“你还要跟我哥比试不了,要不再练练拳脚?”
“不比了,我回去了。”叶晓说完就往回走。
两兄妹只好跟上,花珠嘟囔着:“这家伙,真小气,一点都不好玩。”花云道:“你老是逗他,换别人,别人也气。”花珠撅着嘴道:“换你,你生气不?”花云道:“我才不生气,我要是那么容易生气,早被你气死了。”
回到屋里,叶晓倒头就睡。花珠亦觉无趣,椅子上一坐,环顾四周,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只见在叶晓的书桌上放着一只木头雕的兔子,甚是可爱,便拿来把玩。问道:“叶晓啊,你这兔子是谁雕的?”叶晓睁开眼睛一看道:“我自己雕的。”
“真的假的?谁教你的?教教我吧!”花珠说着就把叶晓从床上拉了起来,央求道。小孩遇到别人不会而自己精通的事时,都特别爱表现。于是,从柜子里拿出一盒子刻刀,和几段木头。对花珠说道:“叫我师傅,我就教你。”花珠道:“你想的美。这样,你教我刻兔子,我就教你如何打败我哥。”花云一听彻底无语了,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
叶晓道:“好,一言为定。”
于是三个人就在屋子里刻兔子。直到丫鬟来叫他们去前厅吃饭,才肯放下手中的刻刀。花珠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说道:“走,吃饭去。”
叶晓见她手中的木头刚好有个兔子的样子,再看花云手中那块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木头摇了摇头道:“你们两个笨蛋,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说完就跑,花家兄妹一听也不乐了,立马追了出去。
三人打闹着来到前厅,只见菜肴已然备好。武云昌端坐正中,两边是叶风淳夫妻俩,还有花世安、钟山雨、周楚、武文涛、叶雪。于各位长辈见过礼后,方敢落座。
叶风淳端起一杯酒道:“岳父大人,今日叶秋新婚,您忙里忙外的辛苦了,为婿敬您一杯。”说完一饮而尽。武云昌老爷子端起酒杯和大家共饮了一杯道;“大家吃饭吧。”
而此时叶秋早已钻进了新房,二人虽已成婚但未曾谋面。叶秋早就听说惠济先生有个漂亮女儿,但自己没见过,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惠春芳听见有人推门进来赶紧把盖头披上。只见叶秋一摇三晃的走到新娘子身旁,这家伙虽一身酒气却不曾喝醉。只是假装喝醉了,以免尴尬。只见惠春芳一双玉手紧紧攥在一起,红指甲掐着如青葱般透白的手腕,晶莹剔透的翡翠手镯被金丝织就的红色衣袖盖着,一袭修身的嫁衣裹着饱满的胸脯。叶秋微颤的双手揭开大红色的盖头,一双大眼睛,黑而深的眸子看的叶秋愣住了神。惠春芳握着叶秋的手站了起来,把叶秋扶上床。纤细的腰身支撑不住叶秋的整个躯体,一下子倒在了叶秋的怀里。
“我给你倒杯茶醒醒酒。”
惠春芳刚要起身,被叶秋一把抱住。甜蜜的吻,两个小夫妻,幸福和渴望让两人的身体交织在了一起。安静温馨的夜晚,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美好时光,我们不再打扰。
大堂里众人吃过晚饭,武文清安排三个孩子去休息。大人们当然还要再喝几杯。“今天来的那两个盗匪,叶兄可知道他们的底细?”花世安问道。“近几年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叫风云会的神秘组织,众位可有耳闻?我也是在这几年里零零星星的听到了一些传闻,只知道个大概,说风云会最开始的首领叫阴风云,该组织最开始只有十二个人,个个武艺高强、有通天的本领。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发展壮大,遍布宋、金、辽、西夏各国。该组织行事极为隐秘,只有加入该会的人才知道它的存在,如果妄自脱离该组织就会被灭口。”叶风淳喝了口酒接着说道:“该组织成立的目的,我并不知道。但是他们的功夫集百家之所长,高深莫测。”
“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个个门派、武林世家的高手里面都有?”武文涛问道。“也不尽然,如果没有,他们就会想办法把该门派的武功秘笈搞到手。”叶风淳道。
花世安道:“叶兄的意思是那两名盗匪是风云会的人。”
叶风淳道:“有这个可能。”
武云昌老爷子说道:“自古江湖纷争,各家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如果让他们这样搞下去,真不知是好是坏啊!”
叶风淳道:“江湖虽不比朝堂,但也有相似之处,都是一代接着一代往下传。俗话说一代不如一代,传到最后总会萧条下去。这就需要新的更有才能的一代人重新组建新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