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怎么哀求司徒清他还是走了,我伸手想拉住他,连衣角都不曾碰到司徒清就飘走了。额上传来一阵疼痛,我伸手想抚上额头,触手的冰凉让我惊醒,我慢慢睁开双眼,强烈的阳光直射眼内,我不禁闭上眼,等待眼睛适应。好象司徒清真的站在我的眼前,我顾不得刺眼的阳光,努力想看清眼前的司徒肖是否幻觉。
我扶着墓碑踉跄的站了起来,伸手想抚上司徒大哥的脸,看着冷若寒星的司徒大哥,我的手停在半空。不,这不是司徒大哥,司徒大哥是不会用这般冰冷的眼神看我的,他的眼中似乎还有恨意,司徒清的眼中从来不会有恨不能,有的只是浓浓的笑意。眼前的司徒大哥一直一副表情,不曾笑,不曾说话,甚至连表情都不曾变过,“不,你不是司徒大哥。”我摇着头告诉自己。
“我有说我是吗?”司徒大哥说话了,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恶魔’版的司徒大哥,如果原来的司徒大哥是天使,那么眼前的司徒大哥就好似恶魔,冰冷的眼中没有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你不是司徒大哥。”我低喃着有点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你的司徒大哥已经因你而死了。”他的话狠狠的刺中我的心,是的,我的司徒大哥已经因我而死了,胸前的剑伤隐隐作痛,似乎在提醒着我。
墓碑上腥红的大字让我想起那天的情景,那天西门极的剑穿过了司徒大哥的身体,再刺中我的胸口。大量的鲜血随着西门的剑涌出,“不,司徒大哥……”我跪在墓碑前,轻抚着‘司徒清’,指尖传来的冰凉让我忆起了司徒大哥冰冷的身体。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感情是多余的吗?”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我强忍住眼中的泪水,站起身再看了眼司徒大哥坟头的杂草,转身离开墓地。经过‘恶魔司徒清’的身边时,心里不免还是震憾,他同司徒大哥的外表真是太像了,就连身形都像,只除了那一脸的冷漠。
“你就打算这么离开?”身后再次传来冷冷的声音。
“我要怎么离开同阁下好象没什么关系吧?”本来不想开口的,但是他的话让我心里很是难受。
“是吗?如果我是你口中司徒大哥的弟弟呢?”我再也迈不动脚,他是司徒大哥的弟弟,原来,怪不得,怪不得同司徒大哥长得如此想象,就像双生子。双生子?我被脑中的想法震住了,他是司徒大哥的双胞胎弟弟?
“你不觉得你应该帮你的司徒大哥尽一份为人子的义务吗?”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再次传入我耳中。
“你要我怎么做?”我颤抖地转身看向司徒大哥的弟弟。
“需要我教你吗?”他的话中有着嘲讽。
“我同你一起回飞虎保堡。”飞虎堡,去年不告而别,我是应该再回去看看,不知道司徒伯父同司徒伯母可好,他们会欢迎我这个害死他儿子的凶手吗?还有倩儿,留在飞虎堡的倩儿好吗?我未能完成林大叔的承诺,我应该见倩儿一面的。
我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你记住了我叫司徒澈,不是司徒清。”他突然转过身紧盯着我,良久司徒澈收回视线,“记住不准叫我司徒大哥。”我跟在他身后一言未发。
再次来到飞虎堡,它依然同去年一样,没有任何改变,“我可以住司徒大哥的房间吗?”走在前面的司徒清明显一震,随后说道:“随便你。”
看着房内熟悉的摆设,依然是司徒大哥生前的布置,看来司徒大哥走后,司徒澈并未命人改变房间甚至常派人来打扫,连床上的被褥都一尘不染,看来他同司徒大哥兄弟间的感情相当之深,怪不得他看我的时候眼中有着恨意,是我害死了他最爱的兄长,他能不恨我吗?
那天司徒澈将我带回飞虎堡后就不见了踪影,我去拜见司徒伯父,司徒伯母的时候看见了倩儿。她站在司徒伯母身边,看起来同在玉剑山庄的时候有些不同,现在的倩儿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微笑,她在看见我的时候显然很是意外。我朝倩儿淡淡一笑,看到她的表情我知道她很适应飞虎堡,在这里过得很快乐,那么我对林大叔的承诺也算是完成了。
司徒伯父,司徒伯母,显然苍老了许多,我想这一定是因为司徒大哥的离世吧,对司徒伯父,伯母,我有着深深的愧疚,先前因为司徒大哥的离开,我甚至不曾好好的叫他们,更别说代司徒大哥尽身为人子的责任。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准备留在飞虎堡陪伴司徒伯父,司徒伯母,这是我久他们的,只希望能安慰一下他们失去司徒大哥的心伤。
来到飞虎堡后,我很少见到司徒澈,倩儿说司徒澈很忙,忙着堡里的生意甚至也有江湖中事,同倩儿的谈话中我了解到齐天扬他们当初并没有告诉倩儿林大叔的事,但是现在我并并不想再提林大叔,毕竟倩儿的幸福生活才刚开始,我不希望她因为想念林大叔,或是知道林大叔生前所受的非人折磨而悲伤。
从倩儿那里我知道司徒澈回飞虎堡的时间并不长,才三个月。倩儿告诉我其实司徒澈人很好,很孝顺,很温和,只是性子有点冷而已,我是不知道事徒澈在倩儿面前的表情如何,但就那天在司徒大哥墓前的表现,我实在感受不到他是好人,实在感受不到他那里温和,那天的司徒澈自始至终都不曾给我好脸色,更别说安慰的话了,我不知道司徒澈是怎么知道我在司徒大哥的墓前的,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发现我醉倒在那的,从日期来看,我在墓地里睡了五天,比上次醉酒睡得时间更长,我也终于知道我的酒量很差。很是奇怪为何我在那种地方睡了五天居然安然无恙,连野兽都不曾侵袭,身上连虫蚁经过的痕迹都找不到。会是因为司徒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