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的撇过眼角:“哎呦!那可是国宝!‘宝’你懂吗?就是大把大把的钱钱哪!哦,对了,你今儿个是来找我算账的吧!那就一起算吧,我告诉你哦。早前儿你拉屎窜稀,是喝了我的‘超级无敌香飘万里茶’!那粒璀璨的‘珍珠’,是一位奶妈级别的极品美人制造的鼻屎一颗!嗯嗯!当时你吃的那个香啊……哎?你若还想要的话,我再给你弄点儿?”
脸,绿了,抓我衣领的手,颤了,气息,紊乱了,几乎没正常的地方了……
我一偏身子转了个标准芭蕾圈儿,一挥手猛将自己端稳的茶泼上常蛤蟆的脸:“哎呀呀!您抓着我衣领好好的咋就撒手了呢!看把我吓的手一颤就泼出去了!对不住对不住啊!”忙转头对上一脸大笑的焰翼,爆吼一声:“笑啥呢!我都把常老板浇成撒尿虾了!快去拿换洗的衣裳来!”接着,顺手抽出藏在腋下的“干净”抹布,胡乱的擦着常蛤蟆的脸:“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哇!幸亏现在不是冬天,不然您这歪鼻子老脸还不得冻成猪腰子啊!”
“噗嗤”!这声笑来得突然,声调也陌生的很,一转脸,便瞧见旁观的不禁有程师傅,还有一直在柜台前的李掌柜,另外还有……
额滴神哪!大白天见了鬼了!
一身雪白娇滴滴,一把羽扇软绵绵,一张面容华丽丽,一抹纤肤还是那两斤面!我说司徒大将军他二奶,你一早清早来这里做什么?
“三妹妹……哦,不对,该叫安姑娘才是,许久不见,看来你过的还真……好啊!”还是那该死不死的声调,还是那一笑掉面粉的嘴脸,还是那欠扁的媚眼,还是那直让人反胃的郝粉蝶!
我还没开口,不料我身前的落汤常蛤蟆却一把将我推开,冲着那二奶就乐上了:“您……可是司徒将军的夫人?”
郝粉蝶一听这话中没有“二”字,整个人就跟过电似的抖啊!半晌才缓过来那飘飘然的劲头,一抬眉眼,高贵的应了声:“正是。”可就待常蛤蟆慢慢接近她时,却猛然皱了眉头,掩上鼻口,问:“您这身上,是何味道,怎……”
常蛤蟆抬起胳膊肘左闻右嗅,接着一凸双目,大吼一声:“柯果子!”
我忙挥舞双手:“我不是故意的!看你身上都湿了,我是好意帮你擦的哇!那抹布上怎会有馊水味儿,我可不知道!”
“你会不知。那块抹布从未离开你的身!那不成还是我给泼的馊水?”蛤蟆说着便冲我伸出魔爪,我赶忙一闪身转去桌子后面,绕着圆圈跟他躲猫猫:“我一向都是顺手牵羊!因为咱记性不好总是丢抹布!今儿个从后厨过,馊水桶上就这一块布,我顺手king来的!谁知道那上面有馊水啊!无心之过可不带这么得理不饶人的啊!”
常蛤蟆实在忍无可忍,可碍于郝粉蝶在也出手不得,只好一晃身子转过她身旁:“夫人,您瞧瞧这猖狂的小贱人!她不仅给人下药,还将家侄捆绑,甚至在其面上作画!现下还出阴谋算计他人!”郝粉蝶一瞧常蛤蟆将她当作个人物,清高的架子就摆上了,微微一笑道:“依你的意思,是要我给做个主?”
蛤蟆点头如锅铲:“只要您开口,想必谁都听命!还请二夫人主持公道!”
嘿!他完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谁都知道郝粉蝶恨死了那个“二”字,这么一嚎,她才不会……
貌似想早了,只因那裹着二斤面的白色人影,朝我步步逼近,笑的那叫一个诡异啊!看来她实在是讨厌我,不然那蛤蟆说的“二”,她怎会忽略?
咧着嘴的二奶,最终站至我面前,身子直直逼上我,以超级近的距离散发她那浓郁的香粉味儿,我不禁一阵猛咳:“咳咳!二奶奶啊,卖香料的让您给打死了吧!香粉不花钱的哦!这么猛擦!”
郝粉蝶的双眼瞪起了,牙齿咬上了,拳头攥紧了,隐忍半晌,才又挂上笑颜,说:“安姑娘想必是嗅觉出了然疾,我哪里用了香粉?本夫人天生便是花仙围绕,眼眸含笑固然香气肆意,这含笑,你可懂?”
我忙点头:“懂!懂!你含笑九泉嘛!”
他二奶瞬间变了脸色,忍了半晌实在无法找回笑颜,对上我的双眼就怒着:“你这女人!一点不知身份尊贵!离开将军府才几日,竟这般疯癫!我看你野的何为二十四孝都忘了!”
我赶忙摇头:“没有没有,这怎么能忘呢!至少咱知道卖身葬父。”
郝粉蝶气的浑身颤抖,我赶忙扶上她的肩:“哎呀二……奶奶,您可别动气!不然脸上生了褶子,你糊二十斤面也遮不住啊!”
我这话是真的激怒了她,只见人手臂一抬,纤纤玉指便向我挥来,可还没落上我的脸,竟有人一把拉过我的手腕,将我带去一边,躲过郝粉蝶挥来的巴掌……
之后,便听到那轻泛波澜的声音道:“二夫人,在我这‘漫林阁’动手,貌似不太好吧!她怎说,也是我楚林的人,不是谁想碰,就碰得了的……”
好……好帅……
茉莉将我护在身后,儒雅俊脸上不显颜笑,竟透露出一丝清冷,哇!真像雨后的一株淡雅茉莉,好看的直想摘下占为己有!就算做成标本也好啊!每天看一次,养颜美容,看久了,说不定还能返老还童!
郝粉蝶愤恨的落下手臂,一脸的怒气胜似怨妇,鄙夷的瞧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却道:“楚老板好心肠啊,收留了人家的弃妇,还当宝贝似的护着!现下与我争理,难道就不怕司徒将军怪罪?”
完蛋!一头蜜蜂采花粉,一头某蝶直喷粪!这话一说,傻子也知道我是谁了!茉莉啊茉莉,你如此不同可不能相信她世俗之语呀!不要相信不要相信……
“司徒夫人,您大老远来着实受累,何不坐下品茶清偿?这‘外人’之事,可犯不着您为此乏心哪!”程师傅从侧门走进,端着曾盘放上桌,接过一语,忙给郝粉蝶让座,却说:“您来寻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