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不花钱的暖床工具,也对,王爷身边的确需要有女人侍寝,偏偏虞姬不能每夜陪伴。”虞姬说的自然大方,柔嫩小手已然抽出,她等待成为韩王的女人,千方百计维持他对自己的新鲜感觉,如今越来越顺利,怎么突然杀出个十来岁的青涩小丫头?这一点,让她很是介怀。
南烈羲的露骨目光,从虞姬的脖颈之上,缓缓游离,那妖娆的黑色狐皮之下,是毫不遮掩的女子丰盈,这个女人每回见他,总是大费周章。他眼神一沉,见虞姬笑着探问。
“小丫头的滋味,总是鲜美,不过青涩木讷,如何满足的了王爷?”
“你跟了本王几年了,难道不知道,本王最爱狩猎新鲜玩意儿?”南烈羲调侃,这一句话却让虞姬心中大惊,看不透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需要虞姬帮王爷调教那小丫头吗?”虞姬抬起凤眼,噙着笑意,只要南烈羲同意,她一定用青楼的法子,好好“调教”那丫头。她可容不下,这等卑贱奴婢,跟她抢这个男人,她表面顺从妩媚,却心机深沉。
“本王会亲自调教她。”南烈羲一把扯下她身上的红袍,黑眸一扫,已然不给她多话的机会。
婢女让她等一会儿,说韩王有事要忙,琥珀走入这件灯火通明的屋子,谁让这韩王府实在极尽奢侈,光是南烈羲的寝房,便有好几间屋子,真是跟皇帝没啥两样。
只是这间屋子,出乎意料的死寂。
那深紫色的帘子之后,仿佛有什么动静,琥珀微微蹙眉,以为是风吹动了帘子,可是环顾四周,窗户紧闭。
帘子之后的黑暗和安谧,却藏着让人害怕的异动,琥珀蹙眉,站起身来,越靠近,越听得清晰,有呼吸声。
除了她之外,就算她屏息凝神,一阵阵呼吸声,传入她的耳畔。
她壮大着胆子,走到帘子之后,轻轻拨开帘子,看清楚帘子之后是什么,她突地忘了呼吸。
是狗,不,不是一般的狗,一头是灰白色的皮毛,一头是油亮黑色皮毛,如今发觉了琥珀闯入的它们,开始蠢蠢欲动。
它们身上的铁链,居然早已松掉了,两头獒犬不知琥珀从哪里冒出来,正张着血盆大口,对她汪汪地吠个不停。
两条极大的獒犬,对着她龇牙咧嘴,尖锐的爪子又抓又扒,身子立起来比成年男子还要高,更不把个头娇小的琥珀放在眼里,它们扑上来的时候,地面都为之震动,力量大得惊人。
琥珀眼神一沉,奔向门边,却发觉门已经从外反锁,她根本出不去。
身后不悦的咆哮,随着炽热的呼吸,传入琥珀的耳边。
还能是谁的安排?
是南烈羲。
他是要她拿那身细皮嫩肉去喂它们,他等着欣赏自己被獒犬撕裂的模样,这是他今夜想看的闹剧,而她,是迷失走入这一场闹剧的主角。
这两只獒犬被她的闯入吵醒了,更觉得饥饿,如今琥珀送上门来,正好当它们的晚饭。
两头獒犬瞪着琥珀,不怀好意地逼近,肩膀抖动,露出森白的了牙。垂涎的口水,缓缓滑下,低落在地面上。
“救命……开开门……”琥珀的声音透过厚门扉传来,有些模糊。
在男女欲望中沉浮的女子微微抬起凤眼,不喜欢有人打扰他们的好事,不过却看到南烈羲的嘴角,残留着阴冷的笑。
“那丫头吵什么?”她可不觉得,他们的欢爱,需要有人伴奏。
“这里头有狗。”南烈羲说。
狗?南烈羲从西域买来的那两头獒犬?一身不可抗拒的炽热,让她更渴望缠绕这个俊美的韩王,偏偏因为他的漫不经心的回答,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男人,实在太残忍。
呼救声,渐渐小了。
琥珀的小手,默默离开木门,她怎么会忘记,这里是谁的府邸,没有韩王的命令,谁敢替她开门?她拔下黑发中的银簪子,花心扭动,银线甩出。
那只黑色獒犬,已然扑上前来,琥珀甩出银鞭,重重击打在獒犬身上,那银线看似轻盈,击打下去,却是刺痛难忍,獒犬疾呼一声,已然被惹怒,一旁的灰色獒犬更是气势汹汹,一起扑了上来。
她费力抽着银鞭,但无奈她的力道不够,头几下还能击退獒犬们的进攻,没多久就气喘吁吁,无力招架。她还未养好伤,现在耗费全部力气,已经疲惫了。
到最后,两只巨大的獒犬,跟娇小身子,扭打在一起。獒犬亮出尖利牙齿,她的指尖深深陷入獒犬皮毛,只要有一个疏忽,她就会变成一顿丰盛晚餐。
半响之后。
“彭——”
大门,被大力撞开。
答答,答答……
脚步声,听来有些异样,仿佛是谁拖着脚,一步步挪动过来的诡异声响。
偌大的朱红色的书桌上,小麦色强健的男性体魄,压制住娇娆的红衣美女,两人的身躯在火光下起伏。
从她的角度,恰好可以瞧见,他凌乱的发散在颈后,肩上布满汗水,肌肉贲起的手臂上扣着鲜红蔻丹细指,腰上环着修长玉腿。
书桌上的那两人,正忙得不可开交,没发现多了个参观者。红衣美女紧闭着双眼,欲仙欲死的娇吟,承受着强有力的冲击。她的发髻散乱,全身紧绷,被摆布得神志不清。
这个韩王,实在太会对付女人了,就连十五岁开始成为招牌姑娘的她,也无法掌握主动。
“王爷……”娇嗔从红唇中溢出,她还未到达极致享乐的境界,那男人却将目光,转移开去。
南烈羲不再理会虞姬的不满,浓眉微蹙,黑眸一闪,因为有人给他一个惊喜。
“啊——”虞姬顺着南烈羲的目光滑过一旁,却只见十步开外的距离,一个白衣少女垂着双手,站在那里。这一看,吓得虞姬什么兴致都没了,全身火热欲望,一下子被冷水浇灭,低呼一声。
她的白衣之上,有数不清的血花绽放,青丝垂着,挡住一半容颜,她就那么安静地凝着他们,宛若幽暗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