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微微眯起浅棕色眸子,她暗暗握紧那一朵海棠花,方才在风中练习都不觉得冷,但跟南烈羲独处,已然让她觉得不敢直视他的脸,手脚麻木。
她这种表情,更激起南烈羲的兴致,俊美容颜堪比恶劣顽徒,他抬起手,还未触碰到她的白嫩夫颊,琥珀却早已先一步闪过。
他今日兴致很高,没跟她一般计较。
“不明白?”他沉笑,语意浑沌暧昧,黑眸里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而在那笑意背后,拥有更多教人羞于启齿的火热。“无妨,人来就明白了,我会将你教到完全懂。”
她依旧满心戒备,花浆摩挲着她的手心,她皱眉,没有半分愉悦。“教我什么?”
“教你复仇的办法啊。”他的语气变得轻柔许多,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白牙森然,这种大善人模样,跟他原本的阴鹜形象,相差太远。
琥珀清亮美丽的眸子闪耀着微光,像是星辰,她若有所思,这等的表情映入南烈羲的眼底,一道讳莫如深转瞬即逝,她没发觉。
“本王跟上官家的血案无关,还不信?”他终于知道她为何躲着他,原来是把他当成是灭口凶手。他的语气,变得阴沉,一把扼住她的纤细右手腕,力道稍大,就足够让她疼得龇牙咧嘴。
他的解释,更像是为逮捕野兽的铁夹上丢上一块香喷喷的鲜肉,为了要引诱猎物,一步步踩入他的陷阱。他的语气变得凉薄,冷叱一声。“本王若是铁定了心要除掉不顺眼的人,几十条人命都杀了,还在乎多除掉一个吗?”
琥珀全身一僵,蓦地面无表情,全然顾不得那禁锢自己的用力手掌,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你说我?”
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染上张狂俊颜,他高贵,却又吐露残忍的言语。“本王做的事,都是干脆利落,不留后患的。”
“你虽然不说,但本王知道,你一定很想除掉那个假王妃,毕竟,她如今占有的可是你应得的位置,还有,你的夫君啊——”南烈羲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许多,他缓缓扳过她纤细柔弱的肩头,要她面对着庭院中的小小池塘而站立,琥珀垂下眼眸,望着清水中的倒影,仿佛有一瞬间被蛊惑。
那是多久之前的迷惑了,当她朦朦胧胧的眼底,嵌入了轩辕睿的清隽容颜——琥珀微微怔了怔,他日等她找出血案的凶手,她又该何去何从,轩辕睿身边的那个位置,会属于她吗?
她沉默地陷入追忆,却不曾发觉,那清水倒影中自己的身后,那绝艳俊颜,有一瞬间斜佞的扭曲。
水上的涟漪,一圈圈荡开来,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一顶粉色轻轿,在夜色初临之前,缓缓停靠在韩王府门前,一名女子,盈盈走下来。她抬起眼眸,细密的睫毛一闪,眼睛睁开,竟是一双极美极媚的大眼睛,眼梢上吊,眼波欲流,有一种让人色授魂与的魅力。
她穿着红色罗裙,是极大胆惹火的款式,两条细细的红丝吊带系在雪白双肩上,香肩全露,酥胸半露,一条黑狐狸皮毛裹在她的脖颈之上,替她御寒,更显出几分常人稍有的贵态。这名女子约莫二十年纪,腰肢纤细,身姿丰盈,红裙玉肤,姿色动人。
她不用通报便走入韩王府,更显出她与韩王的关系匪浅,推开门,女子噙着笑意进入南烈羲的房间。
那个男人伫立在窗台前,望着窗外景致,一身上好料子缝制的蓝袍子,更显出他的气势和尊贵。他举着酒杯,嗅着酒香的浓郁气味,微微眯起黑眸,因为不远处,一名小小的白色身影,被一名侍女,带去某个地方。
熟悉的玫瑰香气,充斥在空气中,南烈羲根本不用想,就知道虞姬进屋了。这名风姿卓越的女子,是烟雨楼的头牌,也是能够近身他的女人。涂着红色蔻丹的白嫩玉手,缓缓攀附上南烈羲的肩膀,她贴在他的身侧,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王爷,今日你看起来很高兴——”
“本王找到一个逗趣的好法子。虞姬,你看看,这丫头如何?”南烈羲沉笑,眼看着琥珀走的越来越近,却是走往他隔壁的房间,这是他的命令,他在等看一出好戏。
人走近了,前头的婢女抬高了手中灯笼,后面的女孩顿了顿,抬起眼眸,婢女跟女孩说着什么,她微微点头。
虞姬打量着这个女娃,微笑,并无太多的在意。“这丫头,倒是真标致,若是被妈妈看到了,那夜,绝对可以卖出上千两银子的高价。”
南烈羲却只是笑而不语,虞姬柔嫩的素手缓缓滑入南烈羲的衣衫,覆上他的坚实胸膛,体内一抹情愫已然炽燃,心底有些芥蒂,她都到了南烈羲身边,他却一言都不曾看过她。偏偏隔了半个月未曾见面,她无比想念这个男人,他俊美容颜,还有,多少男人都自叹不如的强魄身体。
这般想着,她的眼眸,覆上一层尖锐的颜色,却还是维持微笑模样:“王爷也看上这个丫头了?”
南烈羲却顺水推舟,并不急着否认,眼看着琥珀独自走入那间屋子等待,他才转过身子,黑眸停留在虞姬精心妆扮过的妩媚容颜上,她的手依然停留在他的胸前,挑拨着男女之间那暧昧关系。他享受着她费力的取悦,薄唇边溢出低沉的笑。“她可比虞姬你单纯很多啊,男人都喜欢单纯的女人,本王也不该是例外。”
虞姬轻轻贴在南烈羲身侧,回想着那张稚气未脱的童颜,她却不轻易泄露自己的嫉妒。凤眼轻挑,她柔若无骨的娇躯,若有若无轻轻扭动,试图要这个男人情动。“王爷花了多少钱两买来的贱丫头?”
南烈羲的手掌捻揉着虞姬的丰盈,眼前的女人,柔媚姿色,已经是女子之中上乘,他的黑眸之内覆上炽燃。“不用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