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胸前,探入那白衣之内,却突然觉得不悦烦躁,他粗鲁地拉扯着那一圈圈捆绑住女子柔软的碍眼布条,蛮力所及之地,一片狼藉焦土。
琥珀再也无法坐以待毙,一把扳过了他的右臂,狠狠咬了上去。牙印深深陷入他结实肌理,牙印毕现,甚至几乎要泛出血来。
他不理会,粗鲁推开她,体内的胀大炽热,已然让其他的感觉,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了。
相反,她咬了他一口,更刺激了他体内的深切渴望。一切情绪都开始翻江倒海,来的猛烈,无法阻拦,他伏在她娇小身上,手掌离开那女子胸前,却是蓦地滑下来,游离在她腿上,手指蓦地探入其中。
琥珀的身子,蓦地已经僵硬起来,他扳开她的腿儿,蓦地挺身,却似乎料到她要反咬一口的举动,不给她再咬一口的机会,薄唇封住她的唇,吻得更深起来。
她所有的话儿,已然到了喉咙,偏偏因为他的吻,再度被压下,在喉口处浮浮沉沉,上不来,下不去的煎熬。他的吻又太炙热,太紧致,不给她呼吸的空间。
火烫的坚硬在她根本没有察觉的那一刻,已然突地沉潜在她身体深处,压榨她内心一度涌来的所有慌乱疼痛,偾张纠结的双臂肌肉,蓄积无穷力量,扣紧她纤软的腰,要她不再反抗婉拒,要她全部接受,接受他的热情,接受他的邪魅,接受他的孟浪,接受他的给予。
他的黑发,就拂动在她的芙颊边,他小麦色的肌肤映衬着胸前的白皙柔软,挤压着,覆盖着,他俊颜生的及其美丽,褪去残忍冷漠,如今濡满薄亮汗水及欢欲神情太迷人,不似平时对任何事都毫无兴致的淡漠无谓,也没有一副冷到极点的阴沉模样,此时他有些蛮横,有些邪佞,有些妖美,已然从方才庞大的巨兽,变成一个拥有一半妖性一半人性的妖冶魔物。
他从她口中抽离出来,径自回味方才的甜美,她的唇儿,带着一股淡淡的水果香气,似乎是蜜桃,水润润,香甜甜,让他很难忘怀。
即便知道自己太饥饿,太心急,但身下躺着的这个小猎物,未免太娇美,也还甜蜜了,她的扭动,是代表抗拒,还是魅惑?
他笑了笑,彼此已经融入一体,她还要走吗?还走得了吗?
想到此处,南烈羲墨黑的眸色变得极为深浓,手掌落在她的纤细腰际,游离蔓延,她的请求在眼底转瞬即逝,却又在下一瞬,变得不太真实。
仿佛谁在其中点燃火苗,他的炽热抵在她的柔嫩,注视着她的眼眸,而她在那两簇火苗之中,被凝觑得浑身发烫,南烈羲渴望那双唇的柔嫩细致,还有那淡淡诱惑的蜜桃芬芳,似乎她是生长在山林之中的小妖,从桃树中炼成人形,娇美可人,又带着一股子烂漫天真……
他的手掌压制她的纤细肩膀,索性不再忍耐,再度低头吻她,探索她口中芬芳的行径,霸道专制,又开始吞灭她所有呼吸的空气。
琥珀淡淡望着他,总算等他的唇,吻去别的地方,她的右手无力抬起,捂住她的双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
他吻着她的眉眼,眼底看不到她压抑自己的动作,却隐约察觉她身体的紧张,他像是为了惩罚她的不诚心一般,恶意放慢速度在她腿间的凌迟,很慢很慢,一寸寸被包裹,却又不曾尽情宣泄纵情。
教人又羞又难耐的蹭动厮磨,折磨着她,琥珀从不清楚,原来尽情霸占的疼痛在这等的恶意摆弄之前,要更加痛快一些,至少,不是这样的可恶凌辱。
她也不知,这样的折磨,他也不好过。
南烈羲也终于放弃,他激进,他鹜猛,凭着直觉,彻底占有身下的美好,却不知是不是因为梦幻的关系,无论他多么霸道粗鲁,逼得她几近颤抖战栗,她都没有喊出声来。
似乎,他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幻象给予的美好罢了。
但男女之间尽情相拥缠绵之际的那些感觉,偏偏真实的难以忘怀,那炽热,那疯狂,那美好,都入了骨。
一股股过火的热流,卷起沸腾,在彼此体内,淋漓尽致。
他的身体,还是在发热。
他的理智,也不知抛去何方。
他甚至分不清楚,她是谁。
她只是在他梦中出现的一个,代替品。
天,很早就亮了。
南烈羲皱着眉头,缓缓睁开黑眸,火堆已经熄灭,洞口异常的安静。
这一次,病的不轻,全身酸痛,他坐起身来,摸了摸额头,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不若昨日那么高热。
果然是一场梦而已,虽然异常旖旎美丽,终将昙花一现。
他身上的黑色上衣依旧敞开着,南烈羲站起身来,随意捞起一旁腰带,正想整理一下衣装,早些离开,衣裳阴暗处,却蓦地留下些许端倪。
他昨日生病做的梦,实在太不应该。
他十六岁就碰女人,即便少不更事年轻气盛的少年时期,也鲜少做过这般的美梦。毕竟,他当时即便出身不比皇家皇子皇孙,至少也是富贵之家,要想有女人的话,根本就不难。更何况,他对男女之间的需求,从不遮遮掩掩,那是他眼底最底层最寻常的要求,女人也不过是他宣泄欲望的工具罢了,他不必压抑自己的需要,自然也不该积聚那么强烈的情绪,必须到梦境之中寻找。
总而言之,他不需要画饼充饥,即便性情跟温柔多情无关,身边围绕的女人,也不少。
实在是太少有了,或许是已经觉得厌烦了,累极了,才会做那么旖旎的梦吧。
他记得身下的女子异常美好,异常温顺,他在她体内纵情太长时间,因为急需缓解高热温度给自己带来的不适,也不愿折磨束缚自己,所以——只是因为生病,才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但,这一切异常真实,真实的他即便有好几回都觉得她在眼底的颜色越来越浅,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但身体上的触碰和炽热,高昂和紧致,欢愉和折磨,都来的细腻入微,不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