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兮第一次见到莲亦哲是在2月14日,这个专属于情人的节日。
无论是街上还是商店里都弥漫着浓浓的浪漫的气息。
即使今年的情人节正好赶到了寒流来袭,但是却没有冻住任何一对情侣,街上仍然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都是一对对情侣。
“先生,买朵玫瑰花送给女朋友吧!”身穿着柠檬色风衣的怜兮,站在街口有些瑟瑟发抖,却还是对着每个经过身边的人笑着说到。
而从早上到现在,她才卖出去五朵玫瑰花。
不是对方的女朋友怀里已经捧着一束了,就是对方完全没有浪漫细胞,认为花钱买玫瑰还不如带女朋友去吃一顿好的!
而如果她没有将这一篮子玫瑰花卖掉的话,那不但收不回前两天跟邻居张婆婆借的五十块,家里只有四岁的妹妹也要跟着她继续饿肚子。
“先生,你女朋友很漂亮,买朵玫瑰花送给她吧!”怜兮提起精神,更卖劲地推销着玫瑰花。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将这一篮子玫瑰花卖出去。
一辆跑车在她不远处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怜兮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跑了过去,对着打开车门刚下车的人直接推销到,
“先生买一篮玫瑰花吧,它会在情人节给你带来好运的哦!”怜兮笑着说到。
“你在跟我说话吗?”淡淡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
怜兮一边点头,一边抬起头看向刚下车的这个被她逮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推销的人。
她第一次见过面容如此俊秀出尘的年轻男子,只不过此刻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样子,吓得她反射性地向后退了一步。
而正好有人从她身边经过,正好撞上了突然向后退了一步的她。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手中花篮的玫瑰花撒了一地。
“你搞什么!”也差点摔倒的行人,回过头怒瞪了她一眼,非常不满地吼了一句。但可能是因为在赶时间,急匆匆地走了。
“我的花——”怜兮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急忙将花收进篮子里,其中还有两朵被经过的行行人踩到了。
“多少?”莲亦哲蹲下身子拿起篮子一直玫瑰花问了一句。
怜兮抬起头看向他,眼里盈满了泪水。
“那朵花踩坏了,这一朵是好的,一朵五块钱!”怜兮拿过莲亦哲手中的花,递出了另一朵完好的花并说到。
“算一下这里总共几朵,我全部都要了!”莲亦哲眉宇微皱说到。
“啊?”怜兮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五百够吗?”莲亦哲一边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一边问到。
“不用不用那么多,这里有十五朵,那两朵踩坏的不算一共是十三朵,大哥哥如果全部要买的话,就打九折好了。一朵四块五乘以十三朵,一共是五十八块五毛!”怜兮回过神来,挑出那两朵被踩坏的玫瑰花并说到。
“不用找了!”莲亦哲直接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一百块的递给怜兮并说到,然后直接拿着那几朵玫瑰花,转身将钥匙丢给了泊车的小弟,径直走进了大堂。
怜兮愣愣地看着那一张百元大钞,有一阵的晃神。
这一百块再加上今天卖出去的那五朵的花钱,一共就是一百二十五元了,扣去了向阿婆借的那五十元,她还可以剩下七十五元,足够她和若兮省吃俭用两个星期了。
她将钱收进了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扣好了扣子,然后才提着篮子和两朵被踩坏的玫瑰花走到了一家包子店外。
买了一个包子和一个馒头,花了一块五。她将剩下的就九十八块五毛钱,算了四十一块五毛钱拽在手中,剩下的又放进口袋里扣好扣子。
这才走到了酒店边,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跺着脚抵御寒冷,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刚才给她买花的那个好看的大哥哥走出来了。
她急忙迎上前去笑着说到,并递出了拽在手心里的钱。
“大哥哥,找你花钱!”
“不用找了!”莲亦哲瞟了一眼这个瘦小的卖花小女孩冷淡地说到。
等着泊车小弟将车开来,他就要离开了。
“哥哥,我不是乞丐!”怜兮拉过莲亦哲的手,将一直拽在手里的钱放在莲亦哲的手上,并说到。“那五十八块五毛是我买花的钱,这是要找你的四十一块五毛钱!”
如果是平时莲亦哲一定会不耐烦地直接推开如此烦人的小女孩,然后非常鄙视之前一时心软的行为。
而当女孩几乎冻僵的手拉过他的手,并倔强地对他说了那句话后,他突然恍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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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