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容盛要是不接下去,就太扫杜箐的面子了。于是,这个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带着三分兴致七分尴尬的说到:“那下次有时间,见个面?”
一旁的苏子渊在也忍不住了,默默的在一旁锤桌,一张俊脸憋笑憋得通红。
“苏有钱,你笑什么呢?”容盛莫名其妙的看了苏子渊一眼。
“你对她家的小表妹感兴趣?”苏子渊深邃的凤眸笑得弯了起来,显出一些调侃的神色来。
“怎么?不行啊?”
“行行行!就是你恐怕得等上十几年!”
“她家小表妹今年才五岁呢!我看过照片,长相确实是玉雪可爱!”
接下来的时间里,容保持沉默埋头苦吃。他觉得他的心灵和感情都受到了伤害,特别是对面两个不知羞的家伙,光明正大的在他这个单身汉面前秀恩爱,一顿饭吃得满是粉红泡泡,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饭后,容盛开车到他自己的公司,然后把法拉利的车钥匙留给了苏子渊。
杜箐对容盛充满了好奇,问苏子渊:“他真是你学长?”
苏子渊满脸不爽的扶着方向盘,回答:“他是港大的学生,之前到C大来当交换生,后来,我就跟他认识了。”
“那年纪是怎么回事?”杜箐可没忘记两个男人有关于‘弟妹’和‘嫂子’的争论。
“他比我小三天,但是之前入学比较早,又跳过一级,所以,我读大一的时候,他已经大三了。”苏子渊提到这一点格外的不爽,趁着红灯的时间,他转过头状似凶狠的看着杜箐:“你对他很感兴趣嘛!今天看到人家只差没流口水了!”
“胡说!”杜箐忍着心虚,下意识的擦擦嘴角,然后小声的说:“我明明就是真的流口水了,才不是差点呢!”
苏子渊愤愤的瞪了她一眼,不理她了。
因为正在开车,杜箐也不敢打搅他,只好一直保持沉默,一直等到车子在某家酒店前停下来,才好声好气的伸出两根手指扯了扯苏子渊的衣袖:“苏子渊,你不会吃醋了吧?”
闷骚的苏少爷默默的将自己的衣袖从杜箐手里扯出来,自顾自的上楼了。
欣赏完美男的杜箐杜小姐不得不小媳妇似的跟在他后面,踩着高跟鞋一溜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苏子渊倒没拒绝她跟着,应该说,让杜箐跟着才是他的目的。两人一起进了酒店的8808号房间。
一进门,苏子渊就打开空调坐到了沙发上,杜箐脱了高跟鞋,换了酒店里的拖鞋,小蜜蜂似的围着苏子渊团团转。烧开水,洗茶杯,连毛巾都拧好了呈到大少爷面前。
苏子渊眯着眼睛抬了抬头,杜箐只好任劳任怨的给他洗脸,将一张白皙的俊脸擦得鼻头红了一块。
等到杜箐将水烧开,泡了红茶端上来的时候,苏子渊脸上才出现满意的神色,屈尊降贵的端了茶杯浅浅喝上一口。
杜箐心中悲伤逆流成河,难道她这一辈子都要被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吗?无论是苏子渊占据优势的时候,还是她占据优势的时候,似乎她对于苏子渊从来都没办法,人家勾勾手指,她就屁颠屁颠儿的迎上去了。
“杜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长得漂亮的男人?”苏子渊一脸阴测的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杜箐小心翼翼的给炸了毛的苏大少爷顺顺毛:“不过,我最喜欢你了,其他人,只是单纯的欣赏……欣赏……”
其实真实原因是因为以前没遇到过比你长得好好看的人啊!口胡!杜箐心中泪流满面。
“欣赏?”苏大少爷眉头一挑,两根手指捏着杜箐的下巴做恶霸状:“不会欣赏着欣赏着,就想着要据为己有了吧?”
“怎么会……奴家从身到心都是属于少爷您的,那里还能有私心呢!”杜箐说好话求饶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的忠心耿耿,全然是一颗红心向太阳的姿态。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人看,棕色的眼球你印出人的影子,似乎全世界都摆在她面前,可是她却只会全心全意地看着你一个。
这种小把戏杜箐在苏大少爷面前玩过很多次,但是苏大少爷依旧每次都会被她纯洁的小眼神给打动,然后好心的放过她,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光凭几句话,我可看不到你的真心。”苏子渊伸手点了点杜箐淡色的唇,轻轻摩裟,气氛一瞬间就变得暧昧起来,似乎连空气中有着充满诱惑的甜香味儿。
两个小时之后,杜箐穿好衣服,和苏子渊相拥着躺在床上。吃饱喝足的苏少爷神色慵懒,格外的好说话,于是杜箐继续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你那个外号,苏有钱,还真是贴切啊!”
苏子渊一脸郁闷的跟她解释:“你别听他那么喊我,那小子刚到C城的时候成天跟着我蹭吃蹭喝!我一开始不知道他的底细,真以为他是勤工俭学的穷学生,包了他一个月的饭!”
“后来呢?”杜箐饶有兴致的问,如果这人跟苏子渊同岁,那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如果真没任何背景,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即便混得好有本事,大概也开不起法拉利小跑。
“后来?”苏子渊一脸愤愤:“后来我发现,他虽然身上是真没钱,但是却有不少名牌衣服。我一开始以为是淘宝高仿,后来发现竟然是正品!你知道吗?这家伙冬天的时候,穿着十万块一件的风衣,下身穿条三十块在路边买的牛仔裤!”
杜箐:……
“再后来,我觉得他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就让人去查了一下。才知道,他自己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全国上百家连锁店,总部在沪市,竟然还好意思跟我哭穷!”苏子渊说到这里,神色慢慢平复下来,跟杜箐解释:“不过,他也不是故意骗我,他当时确实是没钱。”
杜箐:……
“可能是教育方式不同,他母亲是个法国人,他连大学的学费都是自己在餐厅里洗盘子,给别人打零工赚出来的。”苏子渊说到这里的时候,对自己这位混血的好友深感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