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不会真的去打秦烟,可是气也得撒,于他随手抓起旁边置物架上的一件价值昂贵的摆件狠狠的砸在地上,砸完以后,犹不解气,又狠狠的掀翻了整个置物架,上面大多摆的全是一些价值不菲的瓷器,玉器。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瓷器,玉器的碎片到处乱飞,秦烟吓的向后缩了缩,她从未见过如些疯狂的南司辰,从前那个淡然,冷漠的他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向来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极好,这一回怕是真的怒了。
佣人们在楼下听着这间卧室里发出巨大的声音,一个个吓的面色灰白,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呀,怎么会闹的这么严重,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的来问,更没人敢来敲门。
就连宁嫂都不敢,她只能站在客厅里,来回的转着。
而房间里在那一阵巨响之后,突然变的格外平静,佣人们面面相觑,互想看着,有人悄声问:“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却无人敢回答。
“秦烟,你是不是没有心?”
砸完东西的南司辰,终于又开口问了一句,这一句话问的极为坚涩。
“这么久以来,我对你不好,我对你不好么?”
他的眼睛血红血红的,上前狠狠的捏住秦烟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看着他,“你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爱他,为什么跟我结婚?”
秦烟被他捏的吃痛,却还是说了一句,“你清楚的。”
这一句‘你清楚的’便如同利箭一般直刺南司辰的心脏深处。
他想起来结婚时秦烟说过的话,她嫁他,只是为了报复秦涵,嫁给他,是她报复的第一步。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浑身都开始颤抖着,手缓缓的松开对她下鄂的钳制。
他笑了起来,笑的极为大声,几乎是癫狂一样的笑,“哈哈……”
抬起手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
他的脸上立刻起了两排的红印,目光血红血红的,咬牙切齿的说:“我清楚,我确实是清楚。”
“我以为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就算不爱,你至少也懂得感激的,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根本就没心,呵呵……”
“你他妈就一狼心狗肺,我南司辰真******犯贱,我真是犯贱。”
他冷冷的笑着,看向秦烟,目眦欲裂,“你这么爱玩,那我们就玩玩看。”
秦烟呆呆的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是呆呆愣愣的,那是她第一次听到南司辰用那么激愤的语气,说那么大段大段的话。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南司辰突然就那么爆怒,她以为他明白她在说什么,看来,他什么都不明白。
她想开口解释什么,却被南司辰的样子吓的说不出话来。
南司辰冷冷的看向秦烟,那目光,如同吹过雪山之巅的寒风一般,冷冽而寒凉。
再也看不见以往的温情。
他突然转身向着门跟前走去,似乎是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