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人文俄罗斯故事:从伊戈尔到普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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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俄罗斯的5首国歌

2000年12月8日,俄罗斯国家杜马表决通过关于国旗、国徽、国歌和军旗的4项法律。新国歌取前苏联国歌的旋律。

这次俄罗斯国家杜马通过的新国歌,是俄罗斯的第5首国歌。

俄罗斯第1首国歌是沙皇尼古拉一世于1834年颁布的《上帝保佑沙皇》。它的作曲者是利沃夫。这首国歌一直沿用到1917年。

“十月革命”胜利后,鲍狄埃、狄盖特作词谱曲的《国际歌》被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采用。从1918年起用了25年。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为了激发人民的爱国热情,斯大林决定要让俄罗斯拥有自己谱写的国歌。1943年9月,由作曲家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夫作曲、诗人谢尔盖·米哈尔科夫作词的《苏联赞歌》(又译《我们辽阔的祖国》)成了苏联的新国歌。在以后半个世纪里,“伟大的联盟,不可分割,永远团结”的歌声响彻云霄。

1991年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一度处于没有国歌的状态。1993年,俄罗斯首任总统叶利钦拍板指定了一首新国歌。这是俄罗斯的第4首国歌,但只有乐谱而无歌词,它就是俄罗斯19世纪作曲家米哈伊尔·格林卡的作品《爱国者之歌》中的旋律。但是,这支曲子一直没有获得国家杜马的批准,因而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是“非法”的。

2000年12月4日,俄罗斯总统普京正式向国家杜马提出一份议案,要求通过关于俄罗斯国歌的法案。

普京总统在解释他为什么支持采用《苏联赞歌》为旋律制定新国歌的时候,说这首歌曲或许会触动某些俄罗斯人敏感的神经,因为有许多人欲将苏联的遗产完全去之而后快,也有些人对于苏联的解体至今无法接受。“但是,无论如何,沙皇和苏联这两个时代,都曾有过辉煌的贡献,采用这两个时代的象征来纪念它们对俄罗斯的贡献,是当之无愧的。”他还说:“苏联统治时代的代表不只是高压和清洗,还有科学成就和曾经独步全球的太空计划;而在沙皇时代,则出现了俄罗斯文化的光辉时期,出现过陀思妥耶夫斯基、普希金等著名文人。”他强调说:“如果有人说现在不能用前苏联的标志,那我们的父辈们就等于虚度了一生,生活对于他们就变得空白而毫无意义。”他还指出,否定“十月革命”前后的一切国家标志“从原则上讲是错误的”,因为“否定历史会使整个民族数典忘祖”。

正像普京所预料的,俄罗斯国歌的“老歌新唱”在俄境内激起了正反两方面的反应。

俄罗斯共产党是这项法案的最坚定的支持者。俄共中央领导人久加诺夫说:“这首歌曲代表了苏联时代的光荣,也代表了俄罗斯历史上最繁荣的时期。它曲调激昂、振奋人心,足以激发俄罗斯人民的爱国之情。”

但反对者也不少。他们包括俄罗斯自由派分子。反对者中最强有力的人物当然是俄罗斯首任总统叶利钦。他是第一次对他最信任的普京持严厉的批评态度。叶利钦在俄国家杜马通过这一法案的前夕接受了《共青团真理报》的采访,他说,他“坚决地、完全地不能同意”把原苏联国歌的旋律确定为俄罗斯国歌。他承认,俄罗斯目前有许多人特别是一些老年人喜欢原苏联的国歌,但作为总统,普京“不应该盲目追随民意,而应该对民意施加积极的影响”。他相信俄罗斯年轻人不会喜欢这首歌,他还说,普京“可能将要为此付出重大的代价”。

俄罗斯舆论认为,把原苏联国歌的旋律确定为俄罗斯新国歌的意义十分深远,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开启了一个以普京为主导的俄罗斯的新时代。普京上台近一年来,由于采取了一系列符合民心的政策,带领俄罗斯人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危机,他的支持率一直保持在70%左右。

与叶利钦的“独裁”手腕相比,普京则采取了一种更符合斯拉夫历史传统的所谓“开明的专制”和“新权威主义”。这不是复古,更不是复辟,而是近几年来俄罗斯民众特别是俄罗斯知识分子苦苦寻求的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普京与俄罗斯共产党在强国和爱国方面有着共同的理念。他对前苏联留下的社会主义体制,除了旧有的意识形态和计划经济体制以外,对其他的事物都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如在俄罗斯特别敏感的如何处理列宁遗体的问题上。这次俄罗斯国家杜马以压倒多数表决通过关于国旗、国徽、国歌和军旗的4项法律,共产党代表就在其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2001年元旦零点,克里姆林宫斯巴斯基钟楼传出了新年的钟声,红场第一次唱响了俄罗斯自己的国歌:“俄罗斯,我们神圣的祖国,/俄罗斯,我们可爱的国家,/意志坚强,无上荣光,/你的财富源远流长!从南海到北疆,/森林和田野无限宽广,/世界上只有你,/你是神佑的可爱故乡!瞩望未来的时光,/我们的生活充满希望,/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对祖国忠诚赋予我们力量!赞美你,我们自由的祖国,/你是各族人民友谊的堡垒。/祖祖辈辈沉积的智慧,/带领我们奔向胜利远方。”总统普京带领大家引吭高歌。这首国歌是苏联国歌的曲调,改填了新词。新词充满了俄罗斯人的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