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胡华文集(第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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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 人物纪念(1)

缅怀杨展烈士【1】

最高指示

“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

“发扬革命传统,争取更大光荣。”

“忠诚党的教育事业。”

人民大学有着光荣的革命传统。它的前身,是在毛主席革命教育路线光辉照耀下的老解放区的陕北公学、华北联合大学、北方大学和华北大学。在我校校史上,有数以百计的革命师生员工,在那些艰苦斗争的年月里,为着共产主义事业,抛头颅、洒热血,英勇地牺牲了。杨展烈士就是这些革命烈士中的一位光辉代表。在新中国二十年大庆和校革委会成立的令人兴奋鼓舞的日子里,在我们按照毛主席的五十字大纲进行整党建党工作的重要进程中,我们来缅怀先烈,学习他们的光辉榜样,对于我们发扬革命传统,不忘记过去,从思想上吐故纳新,争取更大光荣,是很有意义的。

杨展烈士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内侄女,杨开慧烈士的侄女。

她是1941年9月16日在晋察冀敌后抗日根据地平山县的滚龙沟突破日寇包围圈时,英勇跳崖牺牲的。

在1938年冬至1939年夏,杨展同志在陕北公学高级研究班学习。那时她才十七八岁。但是她的政治觉悟很高,她刻苦地学习马列主义、毛主席著作,处处起模范作用。她时刻没有忘记她是烈士的子弟,时刻没有忘记她是毛主席亲切关怀下的革命战士。在政治上,她是严肃的,她不苟言笑,没有低级趣味。她的充满英气的眉宇,她的明朗的目光,她的紧束着腰带的整齐的军装,使人感到她是一位英姿飒爽的革命女战士,是一位充满了凛然的革命英雄气概的无产阶级革命者。她对同志对人民是热情的、温和而谦逊的。在作风上,她也很活泼敏捷,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和活力。每次集会高唱革命歌曲,她是声音最嘹亮的一个。当一些年轻的共产党员聚集在看花宫(陕公校址)的救亡室里听党课或党内重要传达时,她常常领唱悲壮的国际歌,或唱“到敌人后方去,把鬼子赶出境;不怕雨,不怕风,抄后路,出奇兵……”她的歌声表达出激动人心的革命豪情。

1939年夏,陕北公学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毕业上前线”的号召,改编成华北联大,开赴晋察冀敌后。当时领导上曾要杨展同志留在延安马列学院继续学习;而且她身体也不太好,有轻度的心脏病。但是她却坚决要求上前线,到敌人后方去,到最艰苦的环境里去锻炼。她辞别了她最敬爱的领袖和亲人毛主席。对杨展这位小小年纪的烈士遗孤,毛主席很关心。他以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胸怀,送她到烽火连天、枪林弹雨的抗日战争最前线,去为民族和社会的解放而奋斗。

1939年9月间,我们华北联大的队伍穿行在日寇据点、碉堡林立的山西中部。连续夜行军两星期,踏破吕梁山、云中山敌人一层层的封锁线,到达接近敌人严密控制的同蒲铁路平原的侧畔丛山中。队伍决定在太原以北80华里的平社和高村两个敌人据点之间通过同蒲铁路敌人封锁线。这一天,从下午3点钟,到第二天拂晓以前,十几个小时,要急行军150里;其中半夜里越过同蒲路平原的50里中,完全需要用小跑的速度前进。这时,杨展同志经过二千几百里艰苦的行军,身体已经很疲乏了。她的心脏病有些发作,脸庞、小腿都有些浮肿。要完成面临着的这次急行军任务,对她是非常严峻的考验。在参加出发前团部的动员会上,她表示了坚毅的决心。那时她是团部政治干事。在午夜通过同蒲路平原的50里的紧急小跑中,有些体弱的女同志,是由一位或两位男同志挽住胳膊,帮助着一起跑过这辽阔的封锁线。但是杨展同志却坚持要自己跑,不要同志们帮助。为了减轻负担,她只好把背在身上的草鞋、背包等一件件陆续地扔掉了。当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就连放在上衣口袋里的一颗纽扣都掏出来扔了……可见她在坚持走完这场150里的急行军中,是何等的吃力,她又是以何等惊人的毅力来克服了体力的不支和心脏病的折磨!

下半夜,队伍终于越过同蒲平原,爬上了路东的高山。这里已经是晋察冀边区边缘的游击区,队伍在一个小山庄周围暂歇。在黑夜的星光下,同志们看见,小山庄前有一坑水,是老乡饮牲口的黄泥水。这时,口中冒火的干渴比疲惫更为难忍,大家以苦为乐,把这坑浑浊的黄泥汤当甘霖似地喝了个痛快。

东方欲晓,人面渐可辨认,大家相视露出胜利的笑容。但是随着拂晓的到来,日寇追击部队的炮弹也从头上呼啸而过,一阵紧似一阵,震得满山谷轰鸣回响。同时,掩护华北联大过封锁线的八路军三五八旅阻击敌人的轻重机关枪声和步枪声也急促地响了起来。

为了迅速甩掉敌人,队伍又开始了连续120里的急行军。大家先是走在没有路的高山峻岭脊梁上,翻越着一个又一个山头。杨展同志抖擞精神,不顾极度疲劳和疾病,紧紧跟上了队伍。同志们一人折了一根树枝当拐杖,帮助走路爬山;倒出米袋里的炒小米面,边走边吃以充饥。到天黑时,下了山,进入到弯弯曲曲的深山谷底里。那谷底是滹沱河的一个上游,满是巨大的乱石和潺潺的溪流,根本没有路。这段行军是40里,更难走了,又是漆黑的阴雨之夜。40里整整走了一夜,天亮到了根据地——山西盂县的一个大村庄,叫南北温川村,休息下来。看到村庄里热烈欢迎的老百姓,拍手唱歌的儿童团和手拿红缨枪、土枪、步枪的民兵,大家有说不出的高兴。杨展同志一直没有掉队,她以带病的身体,胜利完成了这连续270里的艰苦急速的行军任务,充分表现出她刚强的革命意志和坚毅的革命品质。

在晋察冀边区,杨展同志在华北联大党委会工作。处在敌人包围的敌后根据地,1939年又遇大水灾,生活是非常艰苦的,吃的是一天两顿棒子面糊糊和三钱盐、三钱油的萝卜条汤。生活也是非常动荡的,学校经常迁移于阜平、平山、灵寿、盂县等县之间。联大到达前方不久,就胜利地参加了一场冬季反“扫荡”战争。1940年,又胜利地参加了一场麦收反“扫荡”战争和一场冬季反“扫荡”战争。杨展同志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她写了许多信给她敬爱的亲人和伟大领袖毛主席,报告她的工作、战斗、思想和生活。毛主席也有回信鼓励他。她在主席的亲切教导和关怀下,更加谦虚了,更加自觉地注意自己的党性锻炼。年轻的她,成长得非常快,她是同志中间政治觉悟最高的一个,是最能够处处以毛泽东思想来指导自己的思想和行动的一个。她能够在各方面起模范作用。同志们都感到她是一个精神境界高尚的人,是有高度的共产主义觉悟的共产党员,是一个刻苦积极、朝气蓬勃的共产党员。在1940年和1941年的两次纪念“三八”妇女节的时候,同志们都选她为“模范妇女”。她在每次当选后的发言中,总是非常谦虚,表示要更加加强党性锻炼。她的年纪虽小,但是同志们深深感到她的革命精神和觉悟程度,比这些同时期的同志要高出许多。

1941年9月16日,日寇集结重兵,分十三路突然合击晋察冀根据地的心脏平山、阜平,情况十分紧急。由于校部机关需要坚壁文件、物资,比学员队伍晚出发了两个钟头,就没有及时跳出敌人合击圈,在平山县北部的滚龙沟被敌人包围。日寇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子弹像雨点般噗噗地打过来。联大师生奋勇突围。这一带是崇山峻岭,路口都被敌人堵截住了,只有从悬崖陡壁跳崖突围。杨展同志本来心脏不好,在这两年的敌后艰苦生活中,她的小腿和脸部轻度浮肿一直未消,脸色也有些发黄,在突围中跑得比较吃力。然而,敌人追击得很紧,有的人中弹负伤了,在万分危急之中,她临危不惧,英勇地救助负伤同志,不料脚下崖石被子弹崩裂,不幸坠崖,壮烈牺牲!

为了拯救危急的祖国,为了解救多灾多难的人民的痛苦,为了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伟大事业,杨展献出了她刚刚20岁的宝贵的生命。她的鲜血染红在祖国壮丽的山岭上,她的尸骨埋在战火纷飞的华北山野里……她的革命意志,像那北岳恒山的岩石一样地刚强坚定;她的战斗精神,像那滹沱河的流水一样地奔腾不息!她的无产阶级先进分子的光辉形象和榜样,是千千万万在战争年代里流血牺牲的革命青年、革命师生的杰出代表,她永生在人民的记忆之中。

岁月峥嵘,杨展烈士牺牲至今已经整整28年了。28年来,我们党、祖国和人民,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下,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取得了辉煌的胜利,毛泽东思想的光辉已经普照全世界。这是可以告慰于杨展烈士的。追昔抚今,缅怀先烈,今后一定要踏着先烈的血迹,高举起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继续革命,奋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