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盛宠之名门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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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测试一下(3)

伙计不敢怠慢,请二人到珍宝阁的二楼小坐,大吴的吴匠人是个有怪癖的老头儿,以前喜欢边听小曲边制作首饰,尤其在这个时候雕琢的玉器,如有灵性一般,近期他迷上了蝴蝶班新出的戏《双凤奇案》,可惜唱得太慢,才到第二回。

“王爷,这是吴匠人雕刻的镂空吉祥如玉簪,但是还未完成。”

小伙计第一次面对神秘人物,一紧张就流了汗,他用帕子擦了擦额角,“您知道大吴的匠人手艺比咱们大越要精细,光是这一根簪子,吴匠人已经雕刻了三个月,本来定年后能完成,谁晓得京都出现了个蝴蝶班,现在吴匠人迷上了听戏,就耽搁到现在。”

“蝴蝶班?”

万俟玉翎看着正在不停地眨眼的莫颜,转头对伙计道,“倒是没听说。这根簪子,就送给莫小姐,给吴匠人五天时间。”簪子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五天的时间刚好,万俟玉翎对大吴的匠人很放心,他们不会将就,也不会偷奸耍滑,对美的要求很高。

“这……”

伙计满面愁容,他以为南平王刚到京都,还不知晓蝴蝶班,便解释道,“王爷,据小的所知,蝴蝶班刚出来没多久,唱了一出戏叫《双凤奇案》,十多天才出了两回,等得人心焦。”

蝴蝶班目前只在高门大户开戏,但是京都有仿版,在酒楼茶馆里开戏,他得空便会去偷看一会儿,当真好看,听说这些戏班子不及蝴蝶班万分之一。

莫颜很是欣慰,大越的百姓们平日里没什么娱乐的项目,听戏几乎是全民爱好,蝴蝶班能在半个月之内打响了名声,并不是因戏班子本身多出彩,而主要在于戏本子,《双凤奇案》剧情精彩悬疑,一环扣一环,跌宕起伏又引人入胜。

“王爷,吴匠人有些怪癖……”

伙计弓着身子,一脸谦卑。吴匠人就好比那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若是五天的时间赶制不出来,无法对南平王交差,而且还有一些事他没敢说,此簪子早已经被叶相的千金叶宛西预定,就等着完工,叶府派人来取。

南平王从中间横插一杠子,伙计自以为是个不畏强权的人,不过,还是可位高权重的来吧,相信温婉好脾气的叶小姐一定能理解。

“蝴蝶班出了年之后,在城西的功德茶楼开戏,元月二十连续唱三回。”

在权贵人家开戏,虽然能赚个盆满苯满,但是宣传力毕竟有所限制,这与莫颜的初衷违和。胡班主的梦想是红遍大越,听说要到百姓人家的驻扎地开戏,喜滋滋地,精心准备,比之前更上心,莫颜想,不为了银子而为众人喜好,胡班主已经上升到艺术家的高度。

“这么说,要出第三回了!”

小伙计眼睛一亮,这样的话,他可以把消息告诉吴匠人,哄骗吴匠人早日完成首饰。珍宝阁打开门做生意,消息灵通,经常有结伴上门的小姐躲在雅间窃窃私语,最近的话题全部围绕在南平王和莫家小姐被赐婚上,众人态度一致,每每总是惋惜感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牛粪就是那个草包小姐莫颜。

小伙计并不认同,莫家小姐年方十三已经出落个如花似玉,谈笑间美目流盼,和淡漠的南平王站在一起异常和谐,南平王似乎非常中意莫家小姐,偶尔会侧身听莫小姐说着悄悄话。

若是莫颜知道伙计所想,一定要强调,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刚才她是因为没带银子着急,找万俟玉翎商议,什么郎情妾意,还是见鬼去吧!

定情信物?莫颜表示无奈,她还没有说什么,是皇叔大人单方面公布的恋情,若是大越有小报记者就好了,她必定开个记者招待会,澄清事实,一切都是绯闻,纯属扯淡。

“五天之后,送到左都御史府上。”

万俟玉翎付了银票,带着莫颜从多宝阁中出门,刚好碰见夏若雪和袁焕之。

夏若雪还没有定亲,和袁焕之保持的一定的距离,二人偶尔在一起小声地说话,夏若雪用手帕捂嘴,矜持地微笑,一副千金贵女的做派。

刚才二人在酒楼中亲密了一会儿,夏若雪得知袁焕之会帮她收拾莫颜,心情不错,闹着要去朱雀南街看花灯,袁焕之的本意,不想这么快出现在众人面前,和他之前为林苗月故作深情的形象不符合,还有一点,他拒绝了李月娥的邀约。

夏若雪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为了稳定人心,袁焕之咬牙,带着她出门,想着万一碰见李月娥,先想个法子哄骗过去再说。“王爷,莫小姐,真是好巧啊!”

袁焕之迈着大步向前,对着万俟玉翎抱拳,他没有问南平王为什么突然出现,袁焕之是昨天晚上才得到的确切消息,当时他并不震惊,因为他从不相信大越的南平王会就这么突然身死。

“恩。”

万俟玉翎点点头,视线一直在别处,并不想和袁焕之多言,他转过身看着还在东张西望的莫颜,拉住她的衣袖,“小心点,那边的人流快过去了,在前面有一处观景台,我们到那处观看。”

莫颜没意见,街道上太拥挤了些,如走马观花,她是故意不看夏若雪眼里阴毒的光芒,时刻提醒自己要小心行事,以夏若雪的为人,应该会马上算计到她身上。

二人一走,袁焕之的脸上挂不住了,对方是诚心不给他面子,在战场也是一样,万俟玉翎油盐不进,很难搞。万俟家气数已尽,等着吧,在不久的将来,他要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看那个时候,这天下的人,何人敢和他摆脸色,立刻株连九族!“看什么,还没看够?这就是永平侯府千金的矜持?怎么见了男人像没骨头了一样?”

袁焕之用余光扫了一眼夏若雪,见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紧紧地盯着南平王的背影,抓紧了帕子,连面皮都在轻微的颤抖。“也不知道南平王是什么滋味,你想不想尝试一下?应该比那个泼皮强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