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房里过的怎么样?”公主明知故问,“是不是很舒适?”公主语带讽刺,神态傲慢。
安在天觉得不可理喻,气愤说:“你身为一国公主,怎么能这样目无王法,想抓人就抓人?”
“我就这样目无王法,不可理喻,你们又拿我怎么办?谁叫你们得罪本公主。”公主刁蛮不讲理地说。
“不是说过,那些事情都是一些误会吗?你怎么还这样不讲理,不依不饶的?”安在天不知道公主在较劲着什么。
公主却哈哈一笑,“我就喜欢看你气得脖子粗又没办法的样子。你们这些读书人,平时就爱假正经,装知书达理。现在原形毕露了吧。”公主语带挑逗地说。
安在天觉得跟她辩解也没用,只好瞪眼看着她,看看她到底想干嘛。
“怎么样?”公主看见安在天直瞪她,自知也无趣,就收起嬉皮笑脸,说道,“求本宫放了你们,只要你肯求我,兴许本宫一时心动,发了慈悲就放了你们。”
碧儿在一旁听着,看着那么嚣张跋扈的公主,早就不耐烦了,也不多加思索就说:“什么狗屁公主,还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只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而已。”
九公主听着,脸一拉,但是又觉得好笑,于是反击道:“呵呵,你那样说,好像你就不是人类一样,难道你是妖怪不成?”
碧儿一时语塞,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只好哼一声掩饰过去。
安在天看见碧儿被公主呛得厉害,遂解围道:“说吧,你到底想把我们怎么样?别在这里耍嘴皮子了。”
“要想全部放了你们那是不可能的,这样吧,你们当中一人可以出去,另外一人必须留在宫里给本公主当仆人,你们自己做选择吧。”公主阴险地出着损招,目的是想拆开安在天和碧儿,她看不惯他们的互爱互助,觉得这些太虚伪矫情,看着就反感,于是想揭露出在困境中,他们互相抛弃对方的丑陋。
可哪知,安在天说:“既然这样,那你放了碧儿吧,我留下来给你当仆人。”
公主一听,脸色一动容。
可是碧儿一听,却不答应,说:“不,不要,我不会出去,除非我们一起。”
安在天哄道:“现在有一人出去总比两人被关在这里好。”
碧儿委屈道:“那为什么你被留在这里当仆人,我就出去?不是说好在一起的吗?”
安在天温柔地说:“傻瓜,你是女孩子,我是一爷们,难道还要让你被关在这里受苦?没事的,我一出去后就会马上去找你。”
碧儿说:“骗人,你虽然是一爷们,可是我力气都比你的大,应该是你出去我留下来。”
公主看着他们推来推去,心里不禁嫉妒万分,不耐烦地说:“你们到底要谁出去?”
安在天把头凑到碧儿耳边说:“放心吧,我没事的,因为我说过要保护你,现在,我就要实现自己的诺言了。你出去后,别把这件事告诉我父母,免得他们担心,你就说我有事暂时回不来就行了。”
可是碧儿哪肯依安在天的安排。碧儿眼睛湿红说道:“我哪里都不去,你要是在赶我走,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安在天既感动又心疼地抱了抱碧儿,对公主说:“公主殿下,你就把我们全杀了吧。”
九公主哪里有想杀他们的意思,只是想分散他们,看不得他们如此恩爱的样子。可是现在适得其反,不禁气恼地踹门而出,一句话也不说。那些跟在身后的太监和卫兵像跟屁虫似的,大气也不敢出地鱼贯而出了。
回到怡心宫的公主一肚子的气,却不知这些气到底为何而出。凭什么,我一个堂堂公主却受两个庶民的气呢?
这时旁边一个太监走了出来,笑兮兮地说:“我知道公主为什么为烦。”
此太监被赐名小德张,自从公主降生之后就被派遣在公主身边伺候公主,也算是看着九公主长大的。年约三四十,面容白净,神情恭谨,却透露着宫里人洞察人情的精明和狡诈。自从入宫,常年伴在权贵左右,久而久之,当然学会察言观色,所以他说明白公主的心事,当然并不觉得意外。但是意外是却是公主。
公主说:“那你说,本公主为何而烦?”
小德张颇有把握地说:“公主是不是为那两个书生而生气?”
“废话,这许多人都知道了,还用你来告诉我吗?”
“不,表面上是许多人知道公主被那两个书生戏耍了,然后被公主押在宫里,但是公主却没有惩罚他们,可见公主对那两人并没有恶意。”
公主撅嘴否认,说:“那是因为本宫还没想好惩罚他们的法子。”
小德张嘿嘿一笑,“宫廷里那么多刑法,难道没有一个是公主用得上的?”
公主语塞,想一会儿说:“他们也没犯有什么大罪,怎么能随便给他们用刑。”接着语带生气地说,“你这个老太监,说话拐弯抹角的,说了半天,也说服不了本宫,还说是知道本宫的烦恼,你这算不算是欺上?”公主说着瞪他一眼。
小德张慌忙跪下说:“奴才该死。”
“该死那还不掌嘴。”公主淡淡地说。
小德张听话地左右掌嘴,然后说:“公主的心情,奴才猜得到,只是怕奴才说破公主的心情后,公主生气,不轻饶奴才,所以奴才不敢乱说。”
公主说:“那好,你说,说错了,本宫也不怪罪你。”
小德张高兴地说:“公主,您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叫做安在天的书生?”
“什么?!”公主马上从凳子上跳将起来,大声说,“大胆奴才,你竟然说本公主会喜欢上一个庶民?而且是一个让本公主丢尽脸,到处倒霉的庶民?……”
小德张没意想到公主竟然反应那么激烈,魂差点都吓没了。只好跪在那里,边掌嘴,边说:“奴才说错了,奴才该死……”
公主心情复杂,如同柳絮,纷纷扰扰,几欲令人要发狂。公主大喊一声:“来人,把这个该死的奴才拉到外面痛打一顿。”
话音刚落,外面冲进三四个侍卫,一下子把小德张拖了出去。
小德张憋屈地大声说:“公主,您刚才说不怪罪奴才,奴才才敢说的,公主,饶命啊……”
“啊啊——啊——”宫门外传来小德张被杖打的狼嚎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