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从红叶国的语言来看，无论是字体、语法还是语言都和中国古代的很像，当然内容自然不必说是古文，而且是写得很纠结的那种……看来自己要想两个月搞定这些书是绝对不容易的。
“哼，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不行。”裂风很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所以呢，要好好听师父的话。就你这小模样……好了，你先说说，你应该学什么？注意，要和你的身份联系起来。”
裂风笑得很坏，就是一副“我偏要考考你”的神情。
应该学什么？而且还要和自己的身份联系起来。这个身份，显然是要和间谍联系起来；而间谍的根本任务，就是收集情报，不惜一切代价且不露任何痕迹地收集情报——至少她是这么理解的。
“嗯，我知道了，我要先学传心术、读心术，然后如果可以的话，还要学幻术，我不知道这个说法对不对……就是那种，可以给别人造成错觉的法术……啊啊，还有，如果可以篡改别人的记忆就更好了……”
说到这里她不好意思地住了口，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这种既偷窥别人隐私，有侵犯他人“版权”的事情，自己也好意思？
“哈哈。”裂风笑得肚子都要痛了，他当然知道这丫头打的是什么主意，“很好，你很有创意。不过，我告诉你，这种法术，是很受限制的，要不你以为别人想什么你都可以随便读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你真的教我？”欣哲乐死了，猛地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对了，那我还在白杉镇结业考试呢，在这里不会影响吗？”
“废话！都给你说了时间转换的法术的原理了，你现在用的时间是你以后的时间和你的结业考试无关！那么信不过你师父，待会儿下了课洗碗去。”裂风冷冷地甩出一句。
欣哲刚刚想反对，裂风恶狠狠地说：“不许反对！否则今天晚上扫书房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想象林黛玉进贾府时的心情，顿时无比哀怨。
哎，她很委屈地捧了一下心口，叹息了一声。既然这样，还是乖乖地听师父的话吧。裂风看她这个样子，更是忍不住得意起来。
话说回来，有这样一个师父还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她开始非常认真地学习，一连好几天裂风都挑不出她的毛病来，看到她这么乖顺，裂风都忍不住要怀疑是不是太阳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起出来了。
这样太沉闷了，于是，裂风又想了一个新招。
这天下课以后，裂风贼兮兮地说：“出来，我们签个协议。”
协议？欣哲好不纳闷，但还是放下手中的书跟着裂风走了出去。
裂风很恶劣地说：“你看，我们都上了这么多天的课了，连试用期也已经过了。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一谈学费的问题？”
学费……欣哲差点呛着，但还是硬着头皮问：“嗯，你要收多少？”
裂风翘着二郎腿说：“像我这么高明的老师教你，学费吗，肯定应该符合老师的身份和能力才行……但是考虑到大家比较熟，所以呢，我给你便宜一点。”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本子，甩手扔给欣哲。
欣哲忐忑不安地翻开本子，顿时傻了，真的，满满一本，全部密密麻麻写着各种价目，琐碎到了相当的境界，连一张纸、一支笔都要收费。
“师父……这个学费，我付不起，我不学了好不？”欣哲小心翼翼地问。
“那怎么行，你课都上了！”裂风一副无赖嘴脸，“这是不能退的！这样，我帮你想个办法，你就以后付吧，我就把帐给你记着。不过，要加利息的，而且是利滚利。”裂风故意把“利滚利”三个字说得特别重。
听到说利滚利，欣哲这下更是着急了，因为看裂风的样子，应该不是在和她闹着玩。于是她只好委委屈屈地问：“那我该怎么办？”
裂风得意洋洋地说：“其实很简单的，嘿嘿，等你将来嫁一个有钱人，就有办法还了，好好努力吧。”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很痞，完全没有当师父的风度。
欣哲嘟着嘴，郁闷地想，什么嘛，古代人就是这样，这么早就想打发我去嫁人……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事是求人不如求己么？她眼珠一转，好吧，反正现在也没办法还他，都是以后的事。
既然他这个样子，自己也干脆耍赖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事，她还是可以考虑尝试一下。
裂风看到她目光闪烁，隐隐地觉得有点不对，果然这丫头扳着手指头说：“师父啊，你看，既然等我还钱还要等好多年，为了规避可能存在的风险，我必须考虑用冲销的方式来消除风险。”
“这样，还要考虑汇率的变化，考虑通货膨胀率，嗯，因为这里的市场是不完善的……啊，我必须构造合适的投资组合，来进行无风险套利……师父，我要和你签订一份期货合约，这样，可以保证我们双方可能承担的风险，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欣哲说得得意洋洋津津有味，不过看到裂风的脸色越来越差，她还是很自觉地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