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矜持终于倒塌,心跳的如同战鼓,不敢回话,更不敢做什么动作,只好僵直坐在那里,任凭他在我的耳边舔舐,激起阵阵颤栗!
“执念,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最吸引人了,有时候我真恨不得将你揣在怀中,只要自己想,随时都可以吻你,亲你。”
他说着这样肉麻的情话,唇在我的侧面的任何的肌肤上流连,我终于坚持不住,微微转头,和他试探的唇,重和在了一起。
一顿饭吃的浪漫,不时会亲吻,侍者似乎见怪不怪,视若无睹,我的胆子也大了些,脸上的灼热也消退了很多,自然的和他亲吻,自然的和他聊天,就仿佛我们是相恋多年的爱人。
浪漫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走出‘周记馆’时,也已经很深了,侍者飞快的将车子开了过来,给语替我打开了车门,让我先坐了进去。我慢慢的整理着安全带,借着明亮的灯光,眼角瞄见了一张似乎很熟悉,很恐惧的脸。
他……
他是谁?为何这样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眼神是奸诈的,得意的,甚至有些暖意,带着点恶坏,紧紧地盯着我,就如一条毒蛇,缠上了猎物,。
仿佛是在黑夜,又仿佛是在梦境中,随着车子的缓缓的驶动,他的脸也慢慢的往后退去,从反光镜中看去,他长着嘴,似乎说话的口型是:“……我……等你……”
天,似乎也塌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很幸福吗,爱人就在身边,为什么我会这么的无助,这么的恐慌,这么无力的想要,埋葬着什么,或者放弃些什么。
我紧紧的抓住苏给语的衣角,望着他,抖动着唇。
“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苏给语望了我一眼,诧异的问着,想要将车子停下来。
我连连摇头,慌忙劝慰:“没事没事,只是觉得,头有点晕!”
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终于腾出一只手,将我握住,安慰:“忍一下就好,马上就到家了。”
我点点头,靠在椅子上,脚动了几下,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打算闭目养神,一定是认错了人,为什么那人给我的感觉,是一种恐惧的熟悉?恍惚间,脚下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我又踢了几下,果然,有什么东西被踩在了脚下。
抬起脚,弯下腰,捡起脚下踩着的东西,触手处,好像是一株柔软的草类植物。
“给语,车中怎么有草。”
我一边说,一边抬起了手,接着路边的灯光,可惜清晰的看到,一朵蓝色的小花,开在柔软的藤蔓上,花色已经被我碾碎,狰狞的可怕,眼前有一张熟悉的脸,在眼前晃动,张嘴流着口水笑着,口中**:“来,小乖乖,让我亲亲……亲亲你的小馒头,哈哈……”
是他,那张脸,又在我的眼前开始晃动,先前的不怀好意的眼神,变成了*的欲望,欲望中仿佛要喷出了火来,嘴巴张的可以塞上了一个鸡蛋,口水不断的流了下来……
“啊……”
我尖叫了起来,一把丢开了拿株如噩梦般的牵牛花,拼命的往椅子中钻去,紧紧的依偎在椅背中,就仿佛沉溺的人,抓着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是噩梦,还是真实……
“啊……”
挡风玻璃前的牵牛花……那天……窗外……无数的牵牛花……蓝色的喇叭口……一张一合……
你是个坏孩子……
问题青年……
堕落,可耻……堕落,可耻……
一个又一个清晰的镜头,浮现在我的面前,消逝着快乐,将哀伤和绝望,笼罩在我的头顶,一张无形的网,网住了我浅薄的初恋。
为何幸福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惩罚,只要有丝毫的快乐,那种难以承受的罪恶,就会如影随形的跟着我,幸福有几分,痛苦就有几倍,纠缠的,纵横着,也……揪心着!
是谁在拉我,是谁在叫我的名字,不……不要叫我,不要碰我,我后悔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只是年少而已,我只是贪玩而已,并不是真正的要自己这样堕落的。
“执念,执念,是我,是我呀……”
是妈妈吗?你是不是对我已经失望了,我这样堕落,我这样不知羞耻,让你在村中抬不起头来,让你中年白发,让你夜夜流泪到天明,还必须守着我,安慰我,开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