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覆盖了明眸，然后转瞬抬起。
平视着他，小嘴微撇，显然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轩辕夜离也看着她，神色有些奇异的哀伤和苦痛。
忽然间目光飘向远处，轻轻笑了起来，淡淡地道：“他如伤了我呢？你是否也会为我报仇？！”
龙符月一震，她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
她是知道轩辕夜离的功夫的，几乎已经是天人的境界。
按理说，凤千羽不会是他的对手……
轩辕夜离笑了起来，他的微笑，虽然温和，然而却有洞彻一切的残酷和冷漠。
他一双眼睛凝视在龙符月身上：“符月，即算你不拿我当你的未婚夫，但我好歹也算你的大师兄，你就一点也不为我担心么？”
他冷漠的语气里有着依稀的痛楚，一双眸子深沉如海。
龙符月一呆，低垂下明眸，喃喃地道：“当然，我也不希望你有事……夜离，你明知道无论输赢，我都不会再嫁给你，你又何苦和大羽毛决斗？你们斗个两败俱伤又有什么好处？为什么不收手？”
她抬眸看着他：“夜离，就算是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你，和大羽毛无关，你就放手吧，放我们，也放你自己一条生路。”
轩辕夜离大笑，然而眼神深处却是平定如深海：“我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洛儿，你不会懂的。”
不等她从惊愕中体会他话语的深意，轩辕夜离已转过身子。
如飞离去，衣袂和长发在风中飞扬、宛如翻涌不息的云。
凤千羽和迦若交过几次手，自然知道他的功夫。
如单论武功，迦若不如他，但如动用术法，二人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真难说准。
而现在轩辕夜离又和他合了体，轩辕夜离的功夫他虽然没见过。
但他既然是女娲族的大祭师，术法自然是不可小瞧的。只怕可通神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