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自然中国五千年地理之谜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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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三星堆文明突然消失之谜(2)

更玄的一种说法是,远古时期的中国大地上,曾经上演过一次“万邦来朝”的盛况,中国大大小小的诸侯国,不远千里,来到一个神秘的祭祀中心,祭拜他们心目中的神灵。甚至连万里之外的异邦,也漂洋过海,前来赴会,在历朝古人的笔记中,至今仍然可以找到这样的记录。不过,谁也说不清楚这个祭祀中心到底在哪,只知道可能在中国某个地方。

有人提出,三星堆就是当时的这个祭祀中心,那些象牙和海贝便是这些朝圣者带来的,他们虔诚地祭祀,尔后又匆匆踏上返程。这其中,三星堆被描绘成了朝圣者的乐园,不过,这样的立论未必站得住脚。

成都军团骑着大象作战?

不管这些象牙是成都平原上的,还是从南亚、西亚舶来的,古蜀人收集这些象牙一定是有他们的用处的。在古代,象的用处无非有二:彪悍的大象用于战争,大象死后,象牙则用于工艺或祭祀。这在古代小说、笔记中有翔实的记载。

小说《三国演义》中,西南地区有一些善于驯象的部落,他们的大象被用于战争,庞大的体积和猛烈的冲击力一度令它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在秦朝宰相吕不韦挂名编纂的《吕氏春秋》中,也有“商人服象,为疟于东夷”的记述,意思就是说早在与三星堆年代相当的商代,商代人便驾驭大象用于作战。

大象还可以帮人从战场上脱险,定公四年,楚昭王在长江中游作战失利,面对铺天盖地吴国军队的追击,楚昭公灵机一动,命令部下将火炬系于象尾,疼痛使这些大象没命地往前冲,吴军见势不妙,马上鸣金收兵不追了。

三星堆人和金沙人会不会也曾经骑着大象跟敌军作战?史籍中没有这样的记载,不过,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素有用象作战的传统,三星堆和金沙人也有饲养大象的可能性。三星堆人的象群只有几十头大象,金沙人则可能拥有一个几百头大象的军团,在战场上冲起来气势汹汹、尘土飞扬,优势不言而喻。

祭祀品消灾免难的神物?

这些大象死后,他们的象牙往往又成为古人的艺术品原料和祭祀礼器。把象牙作为艺术品原料的古人很多,最早的是7000年前湖南高庙的一群原始人,这些原始人每天会为了生存而去狩猎、耕作,但他们一有空便去雕刻象牙,其他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7000年前的浙江河姆渡人对象牙雕刻情有独钟,他们经常在象牙上雕刻双鸟朝阳图案;6000年前的山东大汶口人则喜欢把象牙做成筒和琮。

三星堆和金沙人也有雕刻象牙的习惯。三星堆人喜欢把象牙雕刻成圆珠和一些其他象牙器,这些象牙器已经残缺不全了,只看到还雕刻着狰狞的兽面纹和诡异的云雷纹;金沙人则把象牙切成了一块一块的薄片,似乎并没有进行再加工,也许他们认为,这些充满光泽、完美无瑕的象牙本身便是一件艺术品。

除了雕刻外,完整的象牙也会被古人视为神物,用于祭祀、祈祷、消除灾难等各种神圣的场合。生活在长江中游荆楚地区的一些部族,据说掌握着一种神秘的巫术,这种巫术可以杀死他们认为不满意的神灵,而道具便是象牙。“要把神杀死,就在象牙上涂上巫水,神看见了就死了,深渊变成了陵墓,”“神”指的是水神和水中精怪,或是给古人带来灾难的水患,象牙充当的正是为人类消灾免祸的角色。

1986年,跟三星堆象牙一起出土的一件带纹饰的玉璋,让古蜀人与象牙的关系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这件玉璋上下是两幅对称的图案:上方是3个排成一排的三星堆人,戴着椭圆形的帽饰,他们的脚下,是两座虚无缥缈的山峰;下方则是戴着三角帽饰的三星堆人。细心的考古学家发现,在这些山的旁边,还有一个粗大的弯尖状物。

三星堆时期的中国古人,普遍有祭祀的传统,他们祭祀五岳的时候要用牲口或者人牲,祭祀山林山川河流沼泽的时候就用象牙等等,一年大抵要祭祀四次,春、夏、秋、冬各一次,少了一次都不行。民族不同,祭祀的方法也不一样,商王朝还要把祖先一并祭祀了,从玉璋上看,古蜀人也有祭山的习俗,这个任务可能落在了古蜀国巫师的头上,那些戴帽子的人很可能便是古蜀国的巫师。

金沙人也有用象牙祭祀的习俗,不过,他们的祭祀仪式可能更加神秘,在金沙遗址出土的一件残缺不全的玉璋上,我们可以隐约看到一个侧跪的人正吃力地扛着一根弯曲的象牙。

这个跪立的人是巫师还是奴隶?谁让他扛着这根沉重的象牙呢?

喇家村史前灾难之谜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死在房子里呢?他们和喇家遗露在外头的尸骸是否有同样的死亡原因?为什么这位母亲恐惧的眼神是在凝望上方?是什么导致窑洞垮塌的?这条地裂缝是怎样形成的?它是一种普遍现象吗?在那些地裂缝中夹杂着的灰黑色沙石带是从何而来的?

4000年前左右,有着相当灿烂古文明的喇家地区的人类活动突然消失了。是什么挡住了文明的车轮,把喇家地区的文化摔出了历史发展的中心舞台?喇家地区恐怖的史前灾难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整个黄河上游西北地区史前文明的衰落,是否和喇家文明的消失有着相同的原因呢?

直面史前灾难

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我国的西北地区相对贫穷落后、文明不发达,但最近的一些考古发现对此提出了质疑,地处我国青海省和甘肃省交界处的“喇家遗址”的挖掘则是其中一个有利的证据。大量而精美的文物出土,不仅证明了早在4000多年前的史前时代,我国西北的黄河上游地区就曾经有古人类活动,而且他们还创造了相当灿烂的古文明。由此一个巨大的疑问凸显出来了:从已有的考古证据来看,也就是在4000年前左右,这一地区的人类活动却突然消失了,是什么挡住了文明的车轮,把喇家地区的文化摔出了历史发展的中心舞台?

解答这个疑问的关键落在喇家出土的大量史前人类的尸骸上。长期以来,村民们经常从农田里挖出死人的尸骨,而且这些尸骨大多身首异处,既不像在墓穴中,也不是在某种特定的环境里,而是随意裹挟在泥土之中,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为了揭开这个秘密,专家们决定在喇家进一步展开挖掘。

自然还是人为

2000年挖掘的前期工作主要由青海省考古所展开,他们很快就在喇家东北角的高地上发现了重要遗迹,当他们把地面刨去很浅的土层之后,突然就出土了一具完整的尸骸。而正当大家为此而疑惑时,在同一个探方里又出土了13具尸骸,挖掘现场立刻笼罩在死亡的迷雾中。

无独有偶,接下去在相邻探方里的挖掘又有数具尸骸出土,在进一步的清理当中,发现这些史前人类都是死在房子里的。

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死在房子里呢?他们和喇家遗露在外头的尸骸是否有同样的死亡原因?要解答这个疑问,还需要进行尸骨鉴定,只有知道了他们是一些什么人,才好进一步展开调查工作。

专家鉴定表明,4号房出土的14具尸骸,屋中央的是两个年龄分别为16岁和9岁左右的男子,在房址的西北角和西南角都蜷缩着五具尸骨,而且都是一个成人用手臂护卫着4个幼童(图中)。在房址正东面墙壁上被确认是一对母子,母亲大约30岁,孩子只有1岁大,可以看出,在死亡来临时刻,母亲紧紧地护卫着自己的孩子,至死也没有松开。同样,3号房里也有一对母子,而且状态惊人地相似,母亲双膝跪地,眼神凝视上方,似乎在祈求上苍留给她的孩子一条生路。在7号房里仍然有一对母子,母亲俯卧在地,在她的左肩上方,露出一个小孩的头颅,可以想象,母亲正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某种沉重的撞击,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这一幕幕残不忍睹的景象,封存着4000年前黄河长者以身佑子的深情,至今慑人心魄。

因为尸骸是遗留在房址中,加上他们又大多是妇女、儿童和少年,所以专家们认为人为杀戮的可能性很小,于是就把注意力投向了这些史前人类所生活的环境。

解答灾难之谜

有关环境考古学专家对喇家的整个地形地貌进行了的勘察。发现黄河在途径青海和甘肃两省交界时,恰好从喇家村南边流过,由于地处上游河段,所以河水还很清澈。几千年来,黄河虽然几经改道,但都没有离开过喇家村所在的这片盆地,至今喇家遗址上还可以看见许多大大小小的黄河故道。

看到了黄河,找到了红胶泥,大家不可避免地都有一种猜测,喇家的灾难是不是就是黄河洪水的泛滥?

但如果是洪水,房址中的尸骸又如何能保持这么完整生动的姿态?为什么这位母亲恐惧的眼神是在凝望上方?

恰好紧挨在7号房的东侧,出土了第10号房址,专家们在清理10号房时,发现,掩埋人骨的主要成分不是红胶泥,是黄土!

掩埋尸骨黄土和构成房屋的窑洞土层类似,也就是说,在灾难发生时,很可能是窑洞的垮塌首先击倒了她们,后来才遭遇到了红胶泥的覆盖。

那么,又是什么导致窑洞垮塌的呢?

专家们在房址边的沟壑中搜索,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在较深的土层、也就是没有人类活动过的土层中,却夹杂着一些陶器碎片,一些明显不同于周围土质的灰黑色沙石,把这块区域略微清理一下之后,他们发现,这是来自于地面的一条裂缝,泥沙是顺着裂缝从地面上渗漏下来的。

那么,这条地裂缝是怎样形成的呢?它是一种普遍现象吗?调查的结果令人惊讶,大量的地裂现象从喇家的房前屋后、荒山野地里被找了出来。

专家们意识到,现在的喇家正是建造在这些裂缝所编织的一张网上,而能够编织这张恐怖之网的力量,只能是来自大地本身,也就是说,地裂缝正是4000年前喇家大地震的遗迹!

在进一步的观测当中,发现裂缝不是来自地上,而是地下,沙子也不是从上方灌入,而是从地下喷出,这种现象正是大地震才具有的喷沙现象。

可以想象,这是一场足以吞没喇家的大地震,但更为不幸的是,喇家的先民还错误地选择了自己的居住方式。专家们指出,喇家遗址居于次生黄土台地,换句通俗的话说,就是这里的黄土沉积并不厚实,不适合于开凿窑洞,因此喇家先民的房屋在强度结构上就存在着安全隐患。

不过,找到了地震的证据,还不能完全解答专家们心中的疑惑。在那些地裂缝中夹杂着的灰黑色沙石带,它们显然是从地面上灌入的,而它们又是从何而来的?

专家们发现,即使在一般的堆积层中,也有很多区域性的沙石带,而且他们调查到的沙石带的范围可以逐渐向外扩展,一直到盆地周围的群山上,都有大量的沙石遗存,它们和喇家遗址上的沙石带有关系吗?

专家们注意到,山坡上布满了纵横遍野的沟壑,而在沟底有许多滚落下来的巨石,如果有一种力量能够把巨石搬运下山,那么将细碎的沙石运送到盆地上,不就跟吹落灰尘一样简单吗?

仔细观看这些崎岖的沟壑,不难判定它们是由水流冲击而成的。是否可以这样猜测,在灾难发生的前几天,喇家地区就暴雨连绵,山顶上已经积满了雨水,在地震发生的那一刻,它终于暴发,强大的水流裹挟着沙石扑向了地面!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专家们提取了山上的沙石样品,带回实验室,和遗址现场的样品进行比较。要做同样实验的还有红胶泥,因为猜测红胶泥是黄河洪水的遗留物,仅是大家的一个直觉判断,在没有科学的数据证明之前,这也只能是一个猜测。

实验结果显示,山沟中的沙石样品、古河床中的红胶泥样品,和挖掘现场的样品基本吻合!

谜底逐渐揭开

经过科学的论证,当专家们再次看着这些相拥而死的尸骸,看着那位母亲绝望的眼神,4000年前发生在喇家遗址上的这场灾难仿佛就在眼前。

当专家们把这些史前人类死亡的秘密逐渐揭开的时候,喇家古文明消失的原因也就随之而破解了,但整个黄河上游西北地区史前文明的衰落,是否也有相同的原因呢?专家们还无法下此结论,喇家的情况仅提供了一个可供参考的证据,科学家们将在更大的范围内展开调查研究,以求找到具有普遍意义的结论。

今天我们可以说,喇家史前人类的灾难和文明的消失是由自然灾害造成的,但整个西北地区史前文明的衰落,是否和喇家这个特定现场有相同的原因,学术界上还无法下此定论,考古学家们将陆续请不同领域的学者在喇家遗址以及更广泛的区域展开调查,以揭开这个远古历史的真相。

文山是“铜鼓文化”的中心吗

被视为中国西南和东南亚民族文化的重要代表——“铜鼓文化”研究近来有了新进展。地处西南山区、与越南接壤的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因发现种类繁多的铜鼓,而被考古学家认为可能是“铜鼓文化”的发源地之一,同时还是古代中国与东南亚国家文化交流的重要通道。

铜鼓自100多年前引起西方学者的关注。时至今日,对于铜鼓起源地之争,多数学者赞同其诞生于云南。1975年,云南楚雄彝族自治州出土的“万家坝型”铜鼓,是迄今为止发现年代最久远的铜鼓。近年来,在云南文山陆续出土和发现民间收藏的138面铜鼓。其中已确认有6面是最早类型的万家坝型铜鼓,分布密度仅次于楚雄。铜鼓研究专家、云南大学考古研究中心主任李昆声教授考证,这些铜鼓出现的时代大约在春秋早期到战国晚期,与整个万家坝铜鼓的年代框架一致,因此他提出,云南文山很可能是除楚雄外铜鼓的又一个诞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