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没有让他皇帝有机会挽留,这一次国师同样也没有留有让皇帝挽回的余地。送回了皇帝御赐金牌,一身红衣的鬼面男子便消失在朝堂之上。只留下皇帝的叹息群臣的无奈。这么一个能力卓绝的人,羽阙国却没有让他留下的原因。
“学生拜别国师!”三皇子对着金銮殿的大门深深的躬下身去。良久方才起身。
皇帝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中并没有责怪。那样一个救羽阙国于危难之中的人值得这样礼贤下士。
慕容蓁和司临渊领着众人走了,吃哥已经给他们送了好几封信,那个庄主一直没有出现,他们已经把附近都检查了一遍。至今没有毒人的消息,慕容蓁有点担心,如果那个变态将毒人带到战场上,会造成多大的伤亡她都不敢想像。
她不想无辜的人因为上位者的私怨而造成生灵涂炭。所以,他们必须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赶到那里。
“你先不要着急,我想那个人不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一路疾驰的马队,最前面的司临渊对着慕容蓁说道,心里也知道这话说的没有多少可信度,不是丧心病狂的人又怎么会除了整个黑云山?只是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他们只能尽力快马加鞭赶过去。
慕容蓁自然理解他的意思,只是……
“放心吧,就像你说的他的目标是你和阿卿,而非别人,他不会浪费自己的人力!”司临渊说道,他能有多少毒人?死一个就少一个难道不是吗?
慕容蓁点头,努力压下心中的烦躁。是了,他的目标是她和阿卿,应该会把更7多的人力物力集中用在他们的身上。慕容蓁希望是这样的,与死伤无数相比,她更喜欢他能直接对上她。
司临渊说的不错,那人确实不会把浪费自己的人力,他已经出了脑力了,又怎么舍得再出人呢?
几天之后,司大娘也不得不带着她的属下投奔到花语山庄庄主门下。她苦心经营多年的羽阙国已经彻底毁了,再无她立足的余地。
“你还有脸来见我?”琉璃国与郁南国接壤的一座城镇,坐在大厅的主位的锦衣男子似笑非笑的对着司大娘说道。
“我为何没脸来见你?”司大娘看着他俊俏的脸同样漾着似笑非笑的,哼,他也晓得遮丑么?带上这么一张面具就能把他原本丑陋的面容给改了?呵呵呵……想来也是,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又岂会喜欢他这样的人?就算为她疯为她狂又有何用?人总是想别人的问题简单,却永远也看不清自己的问题。如果她真的能看清,又岂会带着别人的孩子远走他乡连回去的路都给忘了呢?
“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要帮我杀了慕容蓁父女的!”庄主冷冷的道。眼睛微眯,射出危险的光。
司大娘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脸上同样泛着冷光,“你以为我不想杀他们吗?尤其慕容蓁那个小贱人,更是我的心头恨,她毁了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工具,更是毁了我孜孜以求的梦想,就算你不说,我也想杀了她,可是郁南是她的大本营,我还未出手就被他们识破,铩羽而归,你以为我乐意?”
“哼!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庄主轻蔑的开口,“我不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也弄不死。”
“你也和她交过几次手,我想她的能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司大娘丝毫不为所动,她并不觉着没杀成慕容蓁会对他有什么愧疚,她也想通了,就算他把那个秘密告诉那个女人,她也不会在乎的,因为迟早她都要回去的,回去看他们的痛苦。所以,知道了就知道了吧!她只是想当面告诉那人而已,亲眼看着她痛苦难过。所以,这个都已经不在乎了,她还怕他的威胁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羽阙国的皇帝扯上关系么?”司大娘喝了一杯茶,声音浅淡的问。
庄主回过头,终于正视着她,等待着她开口说。
“你以为我等够了,所以看上了别的男人或者对男人失望了所以将目光转向了金钱富贵?”司大娘轻笑着说道,想到自己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嘴角的弧度越发的高扬,只双眸,慢慢的染上冰霜,说明着这一路的寒冷经历。“爱上了那样神一般的男人,又岂会爱上其他的凡夫俗子!”是,凡夫俗子,即便是三大国之一的羽阙国国主,和那个男人相比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只要看过那个男人一眼,就再也不会把目光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因为对比太强烈,那是无人能企及的神,其他人,便是众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少年天子,也是不能与之相媲美的。那是她眼中的明星,比艳阳还要耀眼,因而即便后来出现一个人,对她千般好万般好,也不及那人对她毫无感情的一个眼神。所以对于羽阙国的皇帝,她有的除了利用之外仅有的一点就是愧疚,愧疚不能回报他的感情还不得不利用他的爱。“我想得到无尽的权势,只是为了报复那个抛弃我的国度!我要变得无比强大,让那个强势且变态的国度向我俯首称臣。我要让所有羞辱我看不起我以及愧对我的人后悔莫及。”她最想看到的自然是那个女人跪在她的面前苟延残喘的模样,她想看到那个男人露出后悔的神情。她想让他说出当初他选错了人!她想让那些嘲笑她的人永远抬不起头来。
“呵呵呵……”庄主肆无忌惮地大笑着,好像听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很长的时间方才停了下来。这才像看怪物一样紧盯着司大娘,“你以为你当上了羽阙国的皇帝就能达成你的目的?你是太看得起羽阙国还是太小看那里了?就算你统一了圣域大陆你也没有办法带着大军反攻回去!”庄主毫无感情的泼着冷水。不是他小看圣域大陆这些人太弱,而是那里的人太强。不说这个,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回去的路,又如何能带着大军反攻回去?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司大娘却不为所动,如果连努力都不去努力。如果连念想都没有,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么漫长的生命,她又该如何活下去如果手中不抓点什么的话?
所以她只能制定一个目标,并努力去达成,这样她的生活才不会那么乏味。让她连活下去的意愿都没有。
“你……”庄主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反思自己,流落在外的这么些年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他只将目光放在慕容卿以及那个贱种的身上,似乎从来没有想要找到回去的路,直到近日,他发现芭比,自然他知道的芭比并不叫芭比而叫月缺,是诸葛满月的灵兽。如若没有发现,他还会将生命浪费在慕容父女的身上,而不会……
“你可以说我傻!现在看来我也确实傻!”司大娘苦笑一声,她苦心经营近二十年,到最后依旧一场空,她依然没有找到回去的路,也同样没有能力与那边反抗。
“你放心,我们会有机会回去的!”庄主的眼中再也没有嘲笑,“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去,这一天也不会很远!”庄主像是发誓一般郑重的说道,就像她说的,他要让所有亏欠他的人后悔莫及。
“嗯!”司大娘点头,也不再多言。他们总有一天都会回去的。
“军师,皇上有请!”门口,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打断了这一处短暂的沉默。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庄主声音幽冷的道。
“是!”门外的人应了一声,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而此时,琉璃国的帝后正在王帐中发着怒火。
“你不是说羽阙国会和我琉璃共同进退的么?为何仗才打到一半就突然退兵,这不是陷琉璃于灾难不顾?”玉随意摔碎了王帐中所有能摔的东西,最后指着一脸发白的黎阳脸色发青的质问。
“你问我我能问谁?”黎阳虽然理屈却半分不让,“羽阙同时遭到丹北和霞东两国进攻,难道就不需要兵力驰援吗?”
“对付那两国用得着羽阙从此处调兵吗?明明就是故意的,你别忘了,你嫁到琉璃就是琉璃的人,你所作所为都应该为琉璃着想!”
“玉随意,你别忘了!我可是……”
“你是谁都没用!”玉随意打断她的叫嚣,“你只是琉璃的皇后,当然,如果皇后你都做不好,你就什么都不是!”
“你……”黎阳怒了,怒不可遏。
黎阳的怒火还没来得及发作,一封封快报便飞快的送了过来。
“报!”一名士兵骑着快马飞速的下来,大声的开口。
“说!”玉随意出了王帐,脸色难看的道。
“圣阳城遭到攻击,圣阳城城主全府覆灭!”士兵单膝跪地,简练概要的说道。
“报!”就在玉随意还没来得及发怒的时候,又有一名快马飞驰而来。
“说!”玉随意冷了脸,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陵越城遭到攻击,陵越城府库被洗劫一空!”陵越城乃琉璃国的最富庶的城池,特产便是黄金,府库被洗劫一空,可想损失了多久。
“报!”就在这时,又有一道快报而来。在前一个人的身旁跪了下来。
“说!”
“向皇城遭到袭击,粮草被烧,通往四方管道尽数被毁。”向皇城,有琉璃粮仓之称。
“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