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蓁想,如果她一开始会看在那个小男孩的份上饶那个女人一命的话,在听到吃货不得不一直吃东西的原因之后,这种想法已然消失殆尽,这个心思恶毒的女人,一个八岁的孩子都欺骗陷害,她如何能容忍?
夜里,本该寂静的宗王府,却传来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吟喔之声。
“嗯?你这后妈活得还挺幸福?”
吃货无所谓的啃着果子,连他阿爸的性命都不顾,她又怎么介意替阿爸戴绿帽子?
“喂,你给我瞧瞧嘛!”慕容蓁拼命的去推捂在自己眼睛上的大手,她还没有见过,“我不瞧那个男人还不行吗?”
司临渊却似没听到一般,大手仍然挡在慕容蓁的眼前,在他看来,这些人太丑,着实不该污了慕容蓁的眼。
原本想来宗王府查探情况的三个人,却看到这边的院子竟然无一人守卫,显然,屋里的两人太过得意,以为在外面布满了毒虫就能够尽情的偷欢,却不想,这几个虽是外来人,却得了前任宗王的蛊虫之王,饶是再厉害的毒虫,也要退避三舍。因而,这一场他们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偷欢偏偏现在了他人的眼下。
三个人看……不,听了一会儿,主要是,吃货懒得看,司大爷不屑一看,至于慕容姑娘,那是想看看不到,从头至尾,她的双眼一直被一只大手蒙着,密不透风。然后,想看的心思一只未免的慕容蓁被受不住的司大爷给带走了,自然,吃货也不会留下来去看那个女人丑陋的嘴脸。
“鹤巴?是叫鹤巴的吧?这是个什么人?”回到纳府,吃货把纳老头儿给叫了起来,慕容蓁问着刚刚听到的那个名字。
“你说的是第五鹤巴?”纳老头儿问,也算不得问,毕竟,叫鹤巴的,位高权重的,黑云山上也只有这么一个。
“噗!”慕容蓁喷了一喷,“莫非还有第一第二第三……”
“死丫头,你跟我作对你嘴痒是不是?”纳老头儿怒了,咬牙切齿:“第五!是姓氏!”
慕容蓁识相的闭嘴,心里却在嘀咕,哎,真是一个古板的老头儿。幽默,幽默造么?
显然,纳老头儿是不造的!平复下来的纳老头儿开始讲诉第五鹤巴的事情,原来,这个第五鹤巴,正是当年把这个女人送到宗王,恩,就是吃货阿爸身边的那个男人,他是其他六部的其中一个部长。离即墨部不算很远,地位在六部中也算顶尖,与吃货的阿爸还是很好的朋友。至于那个女人——屠蓝,正是第五部有名的望族之女。
“果然,朋友就是用来背叛的!”慕容蓁冷哼,现在终于能明了一个女人为何能设计这么一件庞大的事件,若是没有人暗中支持,如何能成事?
“这个鹤巴,竟然把心思动到我即墨的头上!”纳老头儿听了屠蓝与第五鹤巴有奸情的事情,立刻联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由得怒火中烧,拍案而起。
“不用为了这些渣动怒!”吃货安慰自己的外公,“等阿爸醒了,就是他们的死期!”
“是了!”纳老头儿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显然明了,为这种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等宗王醒了揭穿他们的真面目,看他们还能如何蹦跶!”
想到自己的父亲,吃货脸上稍霁,晚上已经服用了丹药,还有两天,他的父亲就能完全清醒过来。
而宗王府,云雨方歇的两个人,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奸情已经被人发现,更加想不到自己死期将至。
“阿蓝,我快受不了了!一年只能陪你这几天!”鹤巴一手捏着躺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的下巴,满脸委屈的开口。
屠蓝媚眼如丝,嘴角微微勾着诱惑的弧度,包养甚好的指在男人的胸膛画着圈儿,“你以为我想么?你一年见不到你几次面,你可知我是如何撑过来的!”
“我们昭告六部吧!你是我鹤巴的女人,宗王是我鹤巴的儿子,谁敢有意见?”鹤巴抱着怀里的人一个转身便将屠蓝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年过半百的他却坚实有力,唯有鬓间几根白发泄露了他的年龄。
“嗯……”
“你想咱们功亏一篑吗?黑云令还在那个老匹夫的手里,只要咱们一公布,你觉着咱们还有活路吗?”
“嗯!小贱人!”男人心知屠蓝说的对,一旦公布他的身份,他们之前的计谋就会暴露,那时候哪还有他们的活路,该死的即墨清尧(吃货,即墨流霜的阿爸),该死的纳岷(纳老头儿),该死的……
屠蓝只顾着自己享受,不在思考这样的问题,每年,第五鹤巴都会提上几次,她也不过应付了事,她不会和自己的荣华富贵权势滔天作对,多个男人挡在自己的头上,哪有她垂帘听政来的过瘾,至于男人,她想要多少会没有?之所以还有心情应付这一个,只是因为他的体力还行,和她的身体很合拍,否则,早就将他毒死了。
她会得到黑云令,不再受人钳制,她要成为整座黑云山真正的王。
而此时,即墨部的宗祠,那个唯有一个棺木的房间里,无人发现,那个躺在棺木中宛如活死人一般的前任宗王即墨清尧微微的动了动指头。
一连三日,朝圣节进行的如火如荼,而宗王府里,男欢女爱的声音也响了三天三夜,那一座不许任何人靠近的院子,只允许奴人将饭菜送到门口,在不允许进入一步,圣母斋戒闭关七日,为黑云山民众祈福。而这三天里,那个宛如活死人一般的宗王已然完全清醒过来,只是昏迷多年,身子虚弱,不良于行。
吃货在坟场借了一具无人认领的尸首,暗中换走了自己已经苏醒的父亲。纳府,看到清醒着的即墨清尧,就是那个古板的纳老头儿都红儿眼眶,更别说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