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惊,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这人不好惹。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是慕容府,岂容你为非作歹!”强压内心的恐惧,慕容莲故作镇定的道。
“你这张脸真丑!”楼妾盈蹲下身去,难得的语气平和,伸手,三只长相怪异的虫子滑下白皙修长的指,男人轻笑,恶毒无比:“它们叫半面倾城!”
“不要!拿开它!”
“救命!”
“蓁姐姐,救我!”
何谓半面倾城?顾名思义,便是让你的脸一半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另外一半丑陋无比生生吓死鬼。
慕容蓁才懒得理会她们,嗓子干的要命,发疼发痒,待僵硬的四肢恢复知觉,便迫不及待的跑进屋里找水喝。坐在她肩上的芭比早就被冰山美人勾了魂,到现在还晕着。
至于屋外的三个女人,只感觉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忍不住伸手触摸,却不再是滑嫩嫩,而是凸凹不平且龟裂如干枯的土地一般。顿时失声尖叫。
各自的侍女看到自家主子的模样,莫不是吓得跌倒在地,更甚者不敢直视,几乎怀疑那人还是不是自己的小姐,明明一半的脸白如玉腮红如霞,眼角带媚真真是一笑倾国,只是另外半张脸,完全的不堪入目,乌黑的脸,如黑豆大小般的凸起,龟裂蜕皮如地狱的恶鬼一般吓人。
“这样不是写实多了!要不然空有美艳的外貌却一肚子坏水,愚弄了世人,如今神形一体,省了别人多费心思!”楼妾盈起身,不再看她们一眼,径自转身离去。
“啊!不要!我不要变成这样!蓁姐姐救我!”慕容宋哭喊,只是门扉依然紧闭。
“慕容蓁你个贱人!你会不得好死的!”慕容倩伤心欲绝,都是她害的自己!
“你以为你把我们害成这样还能安然离开慕容府!慕容家不会放过你的!”慕容莲伸手挡住自己被毁掉的一半脸,恶狠狠的对着楼妾盈。
楼妾盈停步,回头,嘴角一朵冷然的笑,“别说区区一个慕容府,便是皇宫内院,你看我去得去不得!”
“你……”
“滚出去,下次在踏足玲珑苑,我便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转身,不再看她们丑陋的模样,如桃花瓣的唇吐出冰冷的话语,随即离去不再停留。
“阿烈,救我!”直到那人离开,慕容莲才开口向一旁的慕容烈求救。
“我救不了你!”慕容烈冷冷的道。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好好的大小姐不做,为什么非要挑起事端?
“你是炼药师,你肯定能救我们的!”一旁的慕容倩也开口求救,一想到自己的脸被毁了,便心痛不已。以后可如何见人?
“阿烈哥哥,救我!”慕容宋捂着自己的脸,泪眼迷蒙,声音柔弱,如果不是那一半厉鬼似的脸确实我见犹怜。
慕容烈却怒火狂升,一时间进退维谷,明明就是草包还非要装作大智若愚,既然斗不赢,何不干脆的收手?“你们是被下蛊而非中毒!恕我无能为力!”一甩衣袖,恨铁不成钢的转身离去。整日只晓得窝里斗,却不知慕容府现已危机重重,皇室视慕容府为眼中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现在不想着团结自保,还……
屋内,慕容蓁抓着茶杯猛灌几口茶,这才觉着舒服一些。也才有力气瞪向擅自进屋的男人。
“你有什么理由生气?该生气的是我好不好?罪魁祸首就是你自己,还非要栽赃给别人,若不是你狠毒的让我大笑两小时,她们有机会来嘲笑我吗?”声音虽然沙哑,仍旧阻止不了她的怒火。
楼妾盈安然的坐下,冰冷的容颜没有丝毫的愧疚,肩上的黑貂径自把玩着他的墨发。
“你……”嗓子疼的难受,慕容蓁识相的闭嘴,只是门外的惨叫不断,听得她心烦意乱,终于再次恶狠狠的瞪向楼妾盈,“赶紧收了她们身上的蛊,让她们滚出去!”
“听到没有?滚出玲珑苑,否则我就让你们整张脸都变成厉鬼!”楼妾盈眯起细长眼眸,低低弱弱暗含杀气。
冷如寒潭的声音传到屋外,原本鬼哭狼嚎的三人组顿时闭上了嘴巴,想到另外半张脸也变成恐怖的模样,顿时慌了起来,怒骂着婢女丫头,由着她们扶着自己离开。
不过片刻,便已清场。
楼妾盈看向慕容蓁,淡淡的道:“如你所愿!”
慕容蓁懒的理他,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赶紧出去,我要沐浴休息了!”
“既然是来以身相许的,还有什么好避讳的!你沐浴你的便是!”楼妾盈坐在桌旁,一手支着额头,难得卸下了一身的寒气,漫不经心的道。
额头青筋直跳,恨不能把茶壶砸他脑袋上,奈何敌人太过强大,有心无胆。最后怒吼出声:“我再说一遍,我不要你的以身相许!帮你埋尸就得养你一辈子呀?人家管吃管住我一个月我想以身相许人家还不要嘞!所以,以身相许是不科学的!”最后,慕容蓁有些落寞的下结论,那人一看就是做大事的,怎么会锁在小小的慕容府!你也不像个凡夫俗子,我又怎么能将你束缚在慕容府?
“美人,你许我吧许我吧!我养你一辈子!”忍了许久的芭比终于受不了,站在慕容蓁的肩上,一边流口水一边叫嚣。美人何其多,冰山难寻觅呀!“快到我的怀里来!”
慕容蓁满脸黑线,伸手,将袖珍小美人拎了下来随手将之丢在闲置的花瓶里。“再乱说我就拿你去泡酒!就你那两粒葡萄胸,还好意思让美人入怀?”
“啊!你色狼!”芭比尖叫,伸手环住自己的胸,借以抵挡某人鄙视的眼神,她是身材火辣好不好?看,前凸后翘!你自己洗衣板一块,还敢嘲笑我?
慕容蓁不鸟她,转头,认真的看着楼妾盈,“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举手之劳,不是我便是别人也会帮忙!”
“两次!”
“什么?”慕容蓁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你埋了我两次!”楼妾盈抬头,迎视她的目光,难得隐了身上的强冷气流。眸光潋滟如琥珀般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