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附近的村民们问问!”慕容蓁也擦了把汗,这个地方不能盲目的往上爬,说不定还没爬上去人就变成人肉干了。
“分头行动,咱们人多,先从附近村民那里打听打听,然后就在咱们停放马车的地方汇合!”最终司临渊总结道。
无人反对,小组自行分队,风氏四兄弟一组,欢乐五人一组,凤麟兮就跟着慕容蓁和司临渊,墨如烟以及唯欢唯笑朝阳落月一组,几组分几个地段,挨家去打听情况。
“老人家,你好呀!这里怎么这么热呀?您受得了吗?”
“这位小兄弟你傻呀,不远处那座山没见着?我一老头子就是受不了也得受着呀!”
“……额……这个……”
“老人家,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我这兄弟这里有问题!”吃哥指了指脑袋,示意刚刚说话的小正太确实傻缺,这才乐呵呵的看着老人家:“咱们来自琉璃之南隐逸世家,家中族长说咱们见识小,方才赶咱们出来历练开开眼界,咱们途径这里,觉着这山很有特点,方才找您打听打听!”
“那是自然,这焰山可是咱们霞东的奇景之一!”老人家甚是自豪的说道,恍若忘记了自己的艰难生活,对着五人组滔滔不绝的说着。从传说开始一直讲到现今,中途,小正太还好心的递了杯水,老人接过去,微笑着谢了,刚接过送到嘴边,突然发现自己端的是啥,水?水?比黄金还珍贵的水。
“不说了不说了!”老人家挥手,“给你们讲故事纯属浪费口水,老头子为什么要为你们浪费口水!”
阿隐听了这话,立刻从怀中取出两颗金珠递到老人家的手中,这两颗,足够老人家生活好长时间了,奈何,老人家丝毫不为所动。
“咱们这地儿连个商铺都没有,要金子有何用?”老人家挥了挥手,不接受阿隐手中圆溜溜的金珠,眼睛却馋兮兮的盯着憋在小正太腰间的水袋。
吃哥咬了口果子,瞧着他的眼神轻轻一笑,手指一勾,挂在小正太腰间的水袋就要落地,老人家一见,紧张的连忙伸手去接,这么珍贵的东西,若是跌在地上洒了可就大大的可惜了。
然而,他的手还未碰到水袋,另外一只白皙的手便快他一步拎起了水袋,在他眼前慢悠悠的晃了两圈,然后又安然的挂在了小正太的腰间。
老头子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到底活了一大把年纪,已然明白他们看出了自己的意图,咳了两声,也不打算绕弯子了,老人家绷着脸说道:“好吧,后面的在想听,就把你们的水留下!”
“呵呵呵……老人家,这个好说,比较咱们兄弟几个也不常住此地,水只要够解渴就成,只要老人家的故事精彩,兄弟几个把水全留下也没有问题。”吃货笑容浅淡的说道。
“自然精彩!”老人家听到这话自然没反对,“老夫世世代代居于焰山脚下,不是老夫夸口,再也无人比老夫更清楚这焰山了!”
吃货大手一挥,其他几人立刻将身上的水袋解了下来,放在老人家的桌子上。
老人家喜滋滋的收了,四个水袋,这……这可够他用好些天的了,随即又不放心的看了他们一眼,生怕他们反悔一样,抱着四个水袋就奔里屋去了,片刻后,似乎是确定将水袋收好了方才转出来,对着他们五人态度倒是热情了不少,“来来,继续,老夫跟你说说这焰山上的活物,你别以为这焰山白天都能烤熟鸡蛋就没有活物!这焰山,不仅有树有花有草还有长毛鼠!”
“长毛鼠?那是什么鼠?”小正太不解。
“其实没啥两样,只是比普通老鼠有更长一点的毛而已!要不然那么热的天气他们怎么受得了?”老头子说道。
吃哥扫了小正太一眼,看到小正太缩到阿隐的身后时,方才看向老人家,“什么样的花草能生长在这么热的山上?不会又是啥传说吧?若真有花草,倒也真算奇迹了!”
“什么算呀,就是!”老人家对他的怀疑表示不满,“这焰山呀,也不是全年都这么热,也有一天温度没有那么高的!那就是每年的冬至日,那天,焰山如夏,虽然依旧炎热,人却可以踏足,这件事情甚少有人知晓,记得当年我还是个毛头小子,家里养了一条黑狗,瘦骨伶仃的,然而,即便如此,咱们这样的家也是养不起的,爹娘一商量就把狗给杀了,怕我伤心难过,便告诉我够跑了,跑到焰山上去了!那里,爹娘从小就告诫过,焰山不能入,会晒死在山上的,然而我终究放不下黑子,于是不管不顾冲了上去,那日正好是冬至,人人都穿着棉袄就咱们住在焰山脚下还穿着汗衫,我一边奔跑一边呼唤,始终不见黑子的踪影,直至将夜,我方才哭着往回走,却不小心跌落山谷,那时以为跌入了仙境,矮树红花野草,像是闪着光芒一样!你要知道,这山上别处可无一处植物,至少我在山上转了一天都没看到一棵树一棵草更别说花了,唯独我跌落的那个山谷,宛如春日,虽然只一种树一种花一种草,却真真美如仙境!”
“你确定只一种花一种草一种树?”吃货皱眉,像是不相信他的话一般。
老人却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也是初见那种场景,自然看得仔细,你等等!”说着,也不等几位反应,就匆匆的跑到里屋。
五人组面面相觑,听着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几人便决定顺其自然,听他怎么说。
不一会儿,老人家便拿着一卷画纸走出来,神情激动,“这个,我可是想当传家宝传下去的!奈何,儿子领着媳妇走了,看在你们慷慨赠水的份上,今天就便宜你们了!”
画纸已经泛黄,老人家缓慢的将画打开,便看见画中一花一树一草,甚是简单的画,只这三样。
“当年,我很想将那仙境全部画出来,奈何,我本不擅画,只好牢牢地记住这三样,回来之后一张接一张的画,没有人相信我画的东西是焰山上的,他们只当我是魔怔了,便是我的爹娘也不相信,于是我不再说,只默默的画,终于画出这样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花树草!”老人家说完,似乎还在遗憾自己不曾把那仙境留下,往后的生命中,他再也不曾上过焰山,自然也不曾再见那如花美景,一期一会,想来就是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