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进屋里,聪灵的听力还是将两个小宫女的对话听过一清二楚,耸了耸肩,开始小心的查看屋内,此时屋中,既没了疯女人也没了高手女官。环视了一圈,发现这屋子简单的可以,一张破旧的矮塌,一个缺了脚的椅子,一个蒙了厚厚一层灰的桌子,再无其他,不对,还有桌上那一套紫砂壶及茶杯。
“难道有密室?”小正太呢喃,却听见咯咯咯……恍若机关转动的声音,小正太一惊,连忙跃上横梁,敛去自己的气息。
随着一声粗哑难听的声音,只见桌子的旁边,那原本极为平整的地板突然向边上移了过去,露出桌面大小的洞口,此时,那名慧妃毫无意识的被人递了出来,随即出现的,正是那名战力极高的大宫女。啪一声,在她出来后,那块地板便回归到原位。
那大宫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抬手将那名慧妃拎了起来,刚向外走了两步便有退了回来,空着的那只手去拿桌上的茶杯,杯中水光盈盈,那人却不是渴了而是直接将杯中水倒了出去,随即将水杯放在原处,这一次头也不回的拎着慧妃离去。
横梁上,小正太等了又等,确定那几个宫女不会原路还回,便跳下横梁在屋中四处搜寻打开地下入口的机关。
首先,小正太再度打量了一下家徒四壁的房子,没有装饰物,没有花瓶碗筷什么的,矮塌是不可能的了,那缺了腿的椅子……恩!小正太走了过去,小心摆弄了下,确定没听见机关咯咯的声响后,只能转战其他地方,现在就剩下桌子了!蒙了一层的灰,显然刚刚无论是疯女人还是大女官皆没有碰过,茶壶水杯?这个跟碗和花瓶一个道理,小正太了然,挨个去拿,拿不起来的那个定然就是开关了!
然而,再次让他失望了,无论是茶杯还是茶壶皆是活动的,根本就没有机关!
小正太挠头,再次跃上横梁,思考机关到底能在什么地方?又把大宫女从地下爬出来到离开回想了无数遍,终于灵光一闪。
对着天空摆了个V,这是跟老大学的,据说当自己获得巨大胜利又无人可以庆祝的时候就对天空摆这个姿势,这叫普天同庆!而他现在的境况最是符合!也只好普天同庆一把了!虽然这么点小胜利要惊动天下实在有滴滴不好意思!
最终,小正太安然的进入了地下室,恩,换种说法就是地牢。
刚走到最下面,便看见那铁牢中安然独坐的男子,银白的发宛如冬雪洁净纯粹,一身妖艳的红却偏生孤冷清寂。饶是见惯了美人的小正太也不由得欣赏了片刻。
那人似乎终于察觉到他的闯入,闲适的张开那一对桃花眼,看到小正太时有片刻的呆愣,“恩?怎么是你?”
小正太反应过来,立刻轻笑了声:“那应该是谁?”
“好吧!”墨如烟向后倾了倾身,显然自己虽然被囚禁,却待遇良好,丝被软垫,倒还和他的意,“你这是打算救我出去?”
“你的意思呢?”小正太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也不急着救人了,这人如此舒适,没伤没病的!坐牢好似住客栈!
“我暂时还不能离开?”墨如烟淡淡的道。
“那何时才是离开的时候?”小正太问。
“还有……”
最终,小正太还是独自离开了,等他出了皇宫赶到清风茶楼时,其他人都已经到齐只等他一个了!
“小正太,明明你呀那个最是简单无害,你竟然好意思最后一个回来?”刚回来,迎接他的便是朝阳的笑谑。
小正太翻了个白眼,不予小人计较,径自走到慕容蓁的身旁,将手中的一枚管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慕容蓁问,“天照皇宫那么多好东西你就偷了这个不值钱的?”
“……”小正太一脸黑线,他是去偷东西的吗?他不是去打探消息的么?
慕容蓁一脸的理所当然,看她,进了一趟皇后以及其他两位不知是哪个妃子的宫殿,可是搜刮了不少值钱的好东西,她的乾坤珠又重了不少呢!
“这是闻香蝶!那人养的,有它就能随时找到那个人!”小正太道。
慕容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抢过小正太手中的竹管,“是他给你的?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让我尽快去救他?”
交竹管,顺带把自己的手也交了出去,小正太瞄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黑的阁主大人,很想对如此焦急的老大说一声,你这么激动?就不怕某人吃味儿么?
慕容蓁怎么能不激动呢?原本还以为这次行动毫无所获的呢,却没想到峰回路转,与最不可能处得到最满意的消息,真真是惊喜。省的她再麻烦!
“老大……老大……”感受到某人散发的寒气越来越强,站在刀口浪尖上的小正太只能冲自家迟钝的老大使眼色。
慕容蓁一开始有点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尤其是在瞅到某人越发黑锅一样的脸,立刻回头是岸,“咳咳……小正啊!你慢慢说,千万不要激动!人家好歹是你家老大我未来老公的救命恩人,咱们可不能轻忽!”
“恩!”小正太点头,暗暗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慕容蓁眨了眨眼睛,感谢他的提醒。
两人的暗下交易,差点笑翻了众人的肠胃,鉴于脸色稍有好转但是仍旧很黑的阁主大人,众人只能生生的憋着。
“行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终于看不下去的司大美人起身,一把拎走了还在洋洋得意的某人,丢下这么一句,便消失在原地。
“哈哈哈……”离了某人的桎梏,众人终于可以开怀大笑。
“哎,我说小正太,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那么偏僻的地方竟然能让你找到人?”
“切!谁说来着,你的战力级别最低,就负责最没可能的地儿!”
“呵呵呵……这不忘了估算幸运值了么?”
此时,天照皇宫,那萧索凋零的冷宫地牢。
一身红衣的清冷男子,银白的发宛若瀑布顺直而下,铺层在后背胸前,在红衣的映衬下越发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