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心中知道眼前这人是谁,知道自己不该碰,然而,理智终究无法战胜药性,媚情已经发作,四个人的眼神无一不变的迷离猩红。
“主子,属下该死!”为首的那名暗卫,突然跪倒,却在拔剑自刎的前一刻被千艳的一句话而僵硬了动作。
“你可以死!也可以带着你的兄弟死!那么,我会把你的主人扔在军营,你尽可死看看!”斜倚在属下端来的矮榻之上,千艳漫不经心的说。
“哐啷!”一声是宝剑落地的声音,这一刻,死的念头再不复之前那般决绝,而另一种情绪瞬间掌控了他们的理智,而意志较弱的那人早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想望,抬手直接伸向身旁唯一的女人。这时,他们哪里会在乎这人是不是他们的主子,是不是他们誓死效忠的人,他们只知道自己是一个男人,一个想要恣意发泄需要的男人。
“你你……你们干什么?”齐音大怒,伸手用力的捂住自己被撕破的衣服,抬头请求的看向一旁的国师,“国……”只是刚开口,便被那方的景象看呆了眼,忘记了自己的求救。
那方,尽职的属下正在把一个巨大的梅兰竹菊锦绣屏风放在矮榻之前,恰恰挡住那人的视线。
“国师,你……”齐音愣愣的开口,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像似了悟一般却又一时不明白。在她还在愣神的时候,她身旁的四人早就控制不住自己向她探了过来。在她还在愣神的时候,她身旁的四人早就控制不住自己向她探了过来。
“你们放开我,唔……”尖叫的嘴巴被人堵住,是她的暗卫首领,齐音的眼神惊恐,再不复之前的盛气凌人或面对那人时的含羞带怯。围在她周身的四人也不再是以往的小心翼翼,她终于绝望的留下泪来,歪着头,看向那人所在的方向,却只能看见那精致的屏风上面,梅花冷香兰花悠然青竹挺立菊花开着荼蘼。再不见那人那比牡丹还要娇艳尊贵的容颜。
滚烫的泪水随着身下那人猛烈的撞击沾湿了脸颊,自懂事以来,她从未哭泣,齐家乃羽阙国三大家族之一,男儿皆志在朝堂,而她不屑与那簪花对镜弹琴绣花的闺阁小姐为伍,谁说女子不如男儿?谁说报效家国只是男人之事,她照样能,经科举至朝堂,她一步一步往上爬,不靠家族荫蔽,不靠父兄扶持,爬上了今日让大多数男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惟独这次,她请求父亲帮忙,让她成为出使郁南的一员,只因带队的人是羽阙国的少年国师,他是她的一个劫,从那日初见,她便知晓,自己终究会死在这人的手里,可是她不惧,比如,你想要得到雪山之顶上的雪莲,那么你就要承担不小心失足坠崖的风险。可是……
“哗啦!”是送药过来的小二哥,看到院子里的情景,震惊的打碎了手中的药碗。呆愣愣的看着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救……救我……啊……”那女人扬着头瞪大双眼紧盯着他,想要向他求救,虽然知道希望渺茫。
小二哥抬头,下意识的看向院墙四周分部的侍卫,一个个面无表情,似院中的**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想,回神,明白这些人的不惧,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倚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吸气吐气。一遍一遍自我催眠,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不知过了多久,恍若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却流干了一辈子所有的泪水,脑海中蓦然响起那位美**人的话,“婚姻大事,自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他胡来,想来那个小贱人也不是个好东西,专门勾引人的小狐狸精罢了!倒是阿音,端庄大方贤德温婉,最是适合做我司家媳妇儿!至于那小贱人,无礼无德,若能主动离开渊儿也便了,若是死皮赖脸扒着渊儿,那么就别怪我心狠了!阿音,你此去郁南,若能见着那小贱人,倒不妨与她说道说道,如若她识趣,以后让渊儿收她做小便是,若是不识趣,你这个未来当家主母自是可以教训教训,渊儿那边倒是不惧,自有我替你担着!”
哈哈哈……终于无声的笑了出来,直到现在,她才清醒,齐音,你果然傻,被人拿了当刀使还喜滋滋的不自觉。那人岂会弃了公主她自己的侄女而选你做儿媳妇儿?你果然蠢到无可救药。
慢慢的人和心已渐渐麻木。
终于要结束了!
她却无力推拒,空洞无神的双眼定格在男人的脸上,她口中那下贱鄙陋的低等人,胃中突然一阵翻涌,“呕……呕……”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身上的人推离自己,胃中翻腾越发的剧烈。她终于知道他的用意,她在他的面前变得肮脏下贱,他让她再无脸面对他纠缠不放。他用这种残忍恶毒的方式告诉她到底何为深爱何为迷惑!到底是他被慕容蓁迷惑了还是自己被他迷惑了?她想,这一刻她终于懂了。
“齐音送回羽阙国,杀了挂着司府大门之上!这四人杀了,扔到乱葬岗!”屏风后,男人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齐音惊慌的开口,身上扯到一半的衣服僵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瞪着屏风的方向:“你不能杀我!我……我是奉令击杀的慕容蓁,我……我是羽阙朝廷命官,你不能……”
“奉令?”男人冷讽的笑了出来:“你放心,所有正式给你下令以及曾给你暗示击杀慕容蓁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我会让他们都去陪你!带下去!”
“是!”
“不……你不能,我错了,我不爱你了!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不能……”
嘶哑的声音渐渐消失,很快,有人过来将四个纵欲过度的男人拧了走了杀了扔了。
“下令凤凰阁,沿路击杀六国使臣,一个活口不留!”
“那个……丹北的能不能不算在内?他们么有出手还协助咱们来着!”落月为着朝阳,很是冒险的进言。
“准!”
“是!”落月点头,快速的前去下令。其实他还很想在进一言,那司家大门好像就是爷家的大门。把那货挂在自己门上好吗?只是,想到爷的用意,终究没有多说,看来,爷与夫人这次,决裂已成定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