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过我?嗯?”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拍了拍她的脸,小正太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是这样?这样?还是这样?”握着匕首狠狠的刺向她的眼睛鼻子乃至嘴巴,却在碰到她的时候忽然停住。
“啊!啊!啊!”齐音却吓得魂飞魄散,双眼紧闭,惨厉的叫喊,直至最后,蓦然停住,大张的嘴巴不敢动弹丝毫,那一半刺进嘴巴的匕首似乎已触到她的咽喉,她不敢稍动半分,瞪大着双眼,看着近处笑的春风得意一脸无辜单纯的少年,原本的喜悦被冲散,理智渐渐回笼,跟随而来的是惊惧,之前的理直气壮似乎只是一个笑话,国师为何单独留下她,是真如她所想感动她为他做的一切,还是依然被迷惑着所以要对她兴师问罪?即便是前者,那慕容蓁那个贱人的这些手下呢?会不会阳奉阴违,在他上来之前就弄死她?她不能死,她一定要等到国师上来,只要国师上来,就一定不会让这些人伤害她,所以,她一定要拖延。她要等国师!
看着她还在白日做梦,小正太笑的越发灿烂可爱,没人知道,他的心里担忧成什么模样,虽然跟着她时间并不长,他却真的很喜欢她这个老大,他崇拜阁主,因为那么强大的男人是他的偶像,是他想努力到达的高度,虽然机会渺茫。而慕容蓁,于他,如吃哥他们一样,是他看重的兄弟,像家人一样。
此刻,他笑的越灿烂,心中就越恨,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害死他的老大,不,没有害死,他的老大那么神奇的一个人,岂会轻易被害死,不都说,祸害遗千年么?老大才祸害几个人?所以,老大一定好好的!
“呵呵呵……小兄弟!你……”
“啪!”一个巴掌直接打碎齐音脸上讨好的笑容,小正太冷冷的瞧她,“谁是你小兄弟?你就是一个畜生,你跟我是同类吗?”
“你!呵呵呵……莫气莫气,我……”愤怒的齐音想到自己的拖延计划,连忙再次漾开笑容,依旧是讨好巴结的模样,心中却下定决定,等国师回来,一定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让他……
“啪!”心中还没爽够,一个巴掌再次狠戾的落在她的脸上,小正太看了看自己蹭上白粉的手,嫌弃莫名,于是反手又是一个巴掌,“谁让你开口的?嗯?谁让你抹着白面就出来吓人的?嗯?我让你扮鬼吓人!我让你不识好歹,我让你心狠手辣,我让你……”噼里啪啦,宛如放鞭炮一般,两只手在齐音的脸上快速而狠戾的煽动着,一边骂一边扇。
原本还坚定实施坚忍计划的齐音,一脸微笑以对的态度终于变了,在自己变成猪头之前开始左右的闪躲。
“你还是男人吗?你打女人?你……啊!你不是人,啊!你……”
“尼玛!你的意思是你是女人?你可别搞笑了!”小正太把她抓好,抬手一点便让她定住,然后接着甩巴掌,一边甩一边骂,最后自己的手掌都红了,觉着这样很吃亏,伸手直接把她脚上的靴子给扒了下来,匕首挥来挥去,最后只剩下一只鞋底,放在手中颠了两下,看着齐音笑的越发阴森。
“你……你想干什么?你……我告诉你,我可是……”
“啪!”自己的鞋底直接落在她的脸上,声音甚响,嘴角立刻就破损流出血来,小正太点了点头,表示对此鞋底很满意,“鞋底果然是居家旅行对付贱人之必备良品!”
“你……你无耻……唔……你……”
“无耻?老子就打的你没有牙齿!”小正太瞪她,鞋底直接拍她脸上,“我家老大没事便罢,便是破了一点皮肉,老子都会把你弄死!”
那厢,青衣人与黑衣人渐渐倒地直至无一人存活。所有人的衣物都不在是原来的颜色,落月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抬头,瞄了一眼甩鞋底甩的正欢的小正太,方才看向存活下来的人。凤凰阁的杀手以及慕容府的府卫,也有战死的,也有很多人挂了彩。
“兄弟们,身上有伤的,留下休息,身上无伤的,跟我们下山去寻找阁主与慕容少主!”
“是!”众人齐应,声音震天。
战力高者,多选择从断崖下去寻找,而战力稍低者,为安全起见,还是下山从山下到断崖那边寻找。
而此时,千艳以及吃货他们,早就寻了一遍又一遍。
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人们虽然不想承认却极为可能看见的残肢断臂,因喝醉而昏睡被推落断崖的慕容蓁消失了!
崖底,有之前被千艳扔了的那被血液染红的大氅,还有那被保护障击伤跌落悬而亡的两名黑衣男子,除此之外一无所有。这处断崖,不像别的地儿,没有深潭,没有长河亦没有杂草丛林,只是空空旷旷的泥石。一眼都能望到边的空旷,明明应该极易寻找,可是人却切切实实的没了。
心像是破了个洞,千艳有些无措的站在壁石之上,手中紧握着之前被他扔了的白色大氅。静立着,目视一切又似目空一切。
“你个混账,你是如何保护的阿蓁!”最是沉稳寡言的慕容烈最是愤恨,握紧拳头,毫不客气的挥了过去。
重重的力道落在他的胸前,千艳却纹丝未动,黑沉的眸扫视一圈,是众人眼底的绝望。突然间便觉心如死灰,一口腥甜涌上喉口,红色的血液从嘴角缓缓溢出,滴落在银白色锦袍之上,宛若雪中红梅,寒香冷冽妖娆冶艳。
“你现在这样有何用,你……”慕容烈再要说什么,却被在他身旁的慕容明慕容森拉了回来。阿蓁虽是他们的妹妹,然而与之那人,感情并不比他们少,更甚者……他只会更难过!
“可是阿蓁……”慕容烈伤痛,阿蓁怎么办?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又该怎么办?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一旁的吃货淡淡的道,“若无奇迹,老大只会摔死在这崖底碎石之上,如那两人一般!”手指之处,是跌落在地摔死的黑衣人。“既然,咱们没有发现她的尸体,那么她便还活着!”似说给所有人听,却也是说给那生无可恋之人听。给那从慕容烈发难之后一直吐血不止的男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