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是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么暧昧,纳兰尤蝶的脸一红,连忙低头退出了某人的触摸范围。
夜君澜却伸手又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双手紧紧的圈住,任由她如何用力也无法挣开他的桎梏。“尤蝶!即便你忘了,但是不能否认你的心!”等她安静下来,改用一手圈住她的腰身,一手覆上她心脏的位置,“你能说你的心不是再为本王而跳动吗?”
“我……我……”红着脸,纳兰尤蝶羞怯万分却终究没有否则,似乎忘了一个人却并未忘记那人给她的感觉。
“尤蝶……”覆在她的耳旁小声的说着,霎时,宛若烟花绽放,原本白嫩的小脸瞬间红如樱桃,抬着头,不可置信的瞪着他,随即伸手推开他又羞又怒的跑了出去,却能听见那人爽朗随性的笑声,无人见时,她的嘴角亦缓缓勾起。他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我俩比任何人都亲密,因为从里到外都是我的!心中的甜蜜宛若爆开的糖,到处都是糖浆,甜蜜蜜腻到四肢百骸。她很想告诉他,你也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夕阳西下,纳兰尤蝶走在依旧人声鼎沸的繁瑜大道上,忽而微笑忽而沉思。突然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纳兰尤蝶抬头,便看见一张陌生的女人的脸。低头,掩住脸上的情绪,想要绕开她接着往前走,奈何,那人却似与她作对一般,她往东那人也往东,她往西那人便也往西。愣是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皱眉,刚开口说话便被对方打断。
“纳兰郡主!”那人开口,声音带笑。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那人的口中出来,原本微怒的纳兰尤蝶也平静了下来,看着对方,等着她开口说明。
“郡主果然好气魄!”那名女子很是赞赏的开口,随即换了原本高傲的表情,一脸恭敬的看着纳兰尤蝶:“纳兰郡主,我家主子有请!”
“哼!”纳兰尤蝶冷笑,“你家主子何人竟然如此大的排场?”
“纳兰郡主恕罪!”那名女子恭敬的低头,“实乃我家主子想与郡主做个交易,只是之前听闻郡主天生羞涩害怕生人,这才让奴婢出手一试,若有冒犯郡主之处还请郡主海涵!郡主大量,奴婢感激不尽!”
“交易?”纳兰尤蝶冷哼一声,“本郡主从不与畏首畏尾之人打交道,还是请你家主子另换她人!”说完,便不等对方回应,抬步便要离去。
“郡主果然好气势!”暗巷中,缓慢的走出一人,一边拍手一边由衷的夸赞。“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郡主岂是那种小家小户没有担当的人?”
“哦?”纳兰尤蝶勾唇浅笑,待看清暗巷中走出来的女子,方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道是谁这么大的排场,原是羽阙国的礼部尚书齐尚书,齐大人之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今日一见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只是不知齐尚书与小女子有何交易可言?”
“本官既然找郡主做交易,就自然有把握让郡主感兴趣!”齐音信誓旦旦的说道,“不如找个地方聊聊吧!”
“不好意思!”纳兰尤蝶轻笑一声,还本官?尼玛,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了!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在我的面前显摆?“本郡主对大人口中的交易不感兴趣,再说,天色已晚,本郡主也不认为咱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说完,便不再看齐音,转身离去。
“如果本官所说的交易是关于慕容蓁的呢?”齐音倚在墙角,漫不经心的开口,似乎对她的话语并不相信,她让人查了慕容蓁,自然就会知道慕容蓁与她纳兰尤蝶之间的纠葛,看着前面突然停下脚步的身影,齐音勾唇一笑,看,一切如她所料。
“你什么意思?”停住脚步,纳兰尤蝶回头瞪着一脸得意的齐音。
“郡主,本官不是你的敌人,相反,本官是你的朋友,忠实的朋友!”齐音看着纳兰尤蝶很是真诚的说道。
“朋友?”纳兰尤蝶轻笑。
“对!”齐音点头,“不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么?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不是吗?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联手呢?”
“你和慕容蓁有仇?”纳兰尤蝶笑了,这次不再是面笑心不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本郡主很想听听你俩之间的恩怨纠葛!”
“本官也很有兴趣说给郡主一听,只是……总不能在大街上……”
“那请把!”纳兰尤蝶心情极好的说道:“本郡主知道哪儿适合说故事!”
“郡主请!”
两个为情所困的女人志趣相投沆瀣一气,原本红霞染天的丽色突然便蒙上了一层灰色,似在预示着一场阴谋算计的即将来临。
第二天,郁南皇帝寿诞的前一天,此时,六国使臣皆以达到盛京城,原本应该忙的晕头转向的皇子们,除了带着机会拼命表现的大皇子和四皇子,而二皇子和三皇子则很闲适的准备天麟大赛的决赛。夜君魅倒是不甚在意,他原本便是闲散王爷一个,国家大事他向来不管,倒是夜君澜,因着皇上器重,偏爱,夺嫡野心不小,因着慕容蓁的决定,让他堪堪错失了表现的机会,每次看到大皇兄对着他笑的一脸得意的模样,他就恨不能弄死这个阴毒险恶的女人。
所以,当他一脸气愤打算大打出手的时候,却看到慕容家的侍婢递上来的第一轮考卷时愣住了,呆了,再看向其他人时,除了少数寒门女子,其他人皆与他一般,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案桌上的东西。一块绣布,一根绣花针,以及五颜六色的丝线。
“第一轮,刺绣!”小正太拿着铜锣哐啷敲了一声,随即笑眯了一双眼大声的开口宣布,“刺品:双飞碟,没有颜色限制,没有样式限制,自行想象,作品寓意深刻且画面好看者胜,限时半个时辰!”说完又是哐啷一声,“开始!”
“你妹啊!这么狠?这不是比让咱们剃皇上的头还困难的事么?”有人嘀咕。
显然,皇帝被人剃了头还印了字的事情便是再隐瞒还是传了出去,即便大家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私底下却不会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