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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不败黄金定律三十六字诀
曾国藩的成功,是他对成功经验和教训一点一滴积累的结果。他将这些成功经验,或记在日记中时刻提醒自己,或写在家书、书信中教导子弟或朋辈,互勉共进。
曾国藩是中国近代史上的一个异数。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以并不超绝的资质,竟能办成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平定大乱,再造“中兴”的伟业,即使100多年过去,仍令人回想无穷。是什么使他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是天资?是努力?还是机运?……
自从曾国藩去世以后,这就成了人们苦苦追索的问题。很多人都想从他的身上学到成功的黄金定律,修身处世,立于不败之地。
因此,曾国藩的文集一出版,就成了时人的必读之书。他的家书、日记、书信、文章,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许多成名的人物,都受过他的思想熏陶。梁启超对曾氏倾心推崇,称“吾谓曾文正集,不可不日三复也”。毛泽东青年时期,潜心研究曾国藩文集,得出了“吾于近人,独服曾文正”的结论。即使是晚年,他还说:“曾国藩是地主阶级最厉害的人物。”而蒋介石,认为曾国藩为人之道,“足为吾人之师资”。他把《曾胡治兵语录》当作教导高级将领的教科书,自己又将《曾文正公全集》常置案旁,终生拜读不辍。曾国藩的个人魅力,由此可见一斑。
一部《曾文正公文集》,堪称成功学百科全书。细读他留下来的文字,浸润着他对人生、事的深刻领悟。没有空洞无物的大话,句句朴实无华,耐人寻味。然而最重要的是,这些浸透着人生哲理的箴言,既是经历了人情险恶的官场、风云莫测的战场后得出来的,同时也是他对中国传统思想的总结。此书,就是对曾国藩人生智慧最集中的诠释。
曾国藩的成功,是他对成功经验和教训一点一滴积累的结果。他将这些成功经验,或记在日记中时刻提醒自己,或写在家书、书信中教导子弟或朋辈,互勉共进。将这些文献汇集在一起,就是一套生动、系统的成功学教材。
曾国藩用语简练,最喜欢将成功经验用一个字或几个字来概括,他称之为“字诀”。其中有“二字诀”、“三字诀”、“四字诀”,甚至“六字诀”,用一个字归纳,可以统称为“一字诀”。这是曾家的一个传统。曾国藩的祖父星冈就将治家之道归纳为八个字,分别是书、早、扫、孝、宝、蔬、鱼、猪,曾国藩称之为“八字诀”,视为传家之宝。
曾国藩在自己的一生中,总结了许多“字诀”,涉及各个方面。如文章之道有八个“字诀”:涌、直、怪、丽、忧、茹、远、洁;相人之法有十二个“字诀”:长、黄、昂、紧、稳、称、村、昏、屯、动、忿……其中有关为人处世、治国为官,更是精华所在。这类字诀,是他苦心孤诣,日积月累总结出来的。
因为曾国藩每个字诀都针对不同的具体情况,是在不同的时期的心智产物,所以显得较为零散。但经过仔细地追寻、体味之后,才会发现,表面上互不干涉的“字诀”,实际上正如曾国藩自己所说“缺一不可”,互相联系,构成了一个系统、全面、有机的智慧体系。这三十六字诀,每一个都蕴涵着丰富的内容和深刻的义理,自成体系,但同时又互相依存,不可或缺。倘若只信守其中一两个字诀,或者迷信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金科玉律,就可能产生消极作用。如“圆字诀”,在一定的情况下能化害为利,转危为安,倘若一味圆滑,毫无原则,必然走向成功的反面,因此要用“诚字诀”来纠治。如“浑字诀”,如果一味浑含,真犯了糊涂,则会使人愚暗昏聩,不明事理,误人坏事,就必须用“明字诀”来纠治……因此,只有将三十六字诀视为一个有机的体系,才能获得最大收益。
曾国藩毕竟是一百多年以前的古人,现在社会的许多现象非他能想像。但他所总结出的为人处世的成功之道,仍有其值得借鉴和发扬之处,裨益后世。李鸿章从曾国藩那里学到最重要的一个字,是“诚”字。这个字影响了他的后半生,决定了他的宦海浮沉,仕途通塞。所以,他晚年说:“古人谓一言可以终身行,真有此理。”同样,曾国藩的许多字诀,今天仍然可以终身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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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己之学
曾国藩在严束的“克己”之道中终于戒掉了吸烟的恶习,吸烟看似一件小事,但对于一个吸烟上瘾的人来说,要摆脱烟是一件多么困难、多么痛苦的事情,曾国藩反复三次戒烟,以破釜沉舟之决心,终于战胜了自己,成功地戒掉了烟瘾。
曾国藩一生致力于“克己之学”,从不松懈。道光十一年,二十一岁的曾国藩在家乡涟滨书院读书时,刘元堂先生对他进行精心的教育和培养,有感于先生的栽培,曾国藩将自己的号伯涵(当时名子城)改为涤生,这中间便含有“克己”的意思。
道光二十年六月,他在日记中对涤生这一名号有这样的记述:“忆自辛卯年,(引注:道光十一年)改号涤生。涤者,取涤其旧染之污也;生者,取明袁了凡之言: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改号至今九年,而不学如故,岂不可叹!余今年已三十,资禀顽钝,精神亏损,此后岂复能有所成?但求勤俭有恒,无纵逸欲,以丧先人元气。困知勉行,期有寸得,以无失词臣体面。日日自苦,不至佚而生淫。如种树然,斧斤纵寻之后,牛羊无从而牧之;如热灯然,膏油欲尽之时,无使微风乘之。庶几稍稍培养精神,不至自速死。
“诚能日日用功有常,则可以保身体,可以自立,可以仰事俯蓄,可以惜福,不使祖宗积累自我一人享受而尽,可以无愧词臣,尚能以文章报国。”
曾国藩认为“克己之学”非常重要,大而言之,古之多少圣贤,其之所以能成为圣贤豪杰就是重视“克己之学”;小而言之,克己之学,可以减少自己许多遮掩和装饰的丑态,做一个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人。
曾国藩要求自己遵守克己之道,日日不断地自新和反省自己,他常常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改过的愿望,他不停地对自己心灵最黑暗的地方进行无情的鞭笞,不停地对自己受到外界淫邪恶欲骚扰的内心进行无情的拷问。正是这种深及内心的自省,才使曾国藩得以立足于晚清官场。从这件事我们可以看到,一代贤人曾国藩的修身处事态度。可以说曾国藩一生的功业成就,全在于自己不断的自我洗涤和更新。
曾国藩“克己”的内容,遍及生活的各个方面。曾国藩年轻时喜爱抽烟,经常是水烟壶不离手。渐渐地他感到烟再不能离他左右,这时他觉得抽烟对自己是百害无一益,道光二十二年十月,他在日记中写道:“念每日昏锢,由于多吃烟,因立毁折烟袋。誓永不再吃烟。如再食言,明神殛之!”最后曾国藩在严束的“克己”之道中终于戒掉了吸烟的恶习,吸烟看似一件小事,但对于一个吸烟上瘾的人来说,要摆脱烟是一件多么困难、多么痛苦的事情,曾国藩反复三次戒烟,以破釜沉舟之决心,终于战胜了自己,成功地戒掉了烟瘾。
曾国藩自35岁起,全身长满了蛇皮癖,弄得他坐卧不安,痛苦万分,精神也极端不好。曾国藩在家书中多次提及癖疾给他造成的困扰。在写给弟弟的信中他说到:“京寓自四月以来,一切平安。癖疾经邹墨林开方做丸药,有附子、黄芪等补阳之药,愈见大好。面上,头上,生人全看不出矣。”
曾国藩用了很多方法治疗癖疾,但癖疾却从未医好,有时曾国藩整夜受癖症困扰,不停搔抓,难以安寝,后来曾国荃也患了皮肤病,他知道后甚为担忧,在信中说道:“十八日专人送家信一包,是夕接弟初十日信。哨官易光南行至九日始到,可恶也。湿毒更炽,遍身发烧,是秋天积燥之故。余于二十六年秋亦遍身发烧,医者皆言是杨梅疮毒之气发作,余不敢攻伐猛剂。吴竹如劝每日服槐花一碗,亦无寸效。其时余又彻底不寝,则是别有心肝之症,与皮肤烧热了不相涉。总之,皮肤之病,世间无甚于我者,尚非要命之症。弟疾较我轻松数倍,尽可不必服药,切不可因肝郁之症牵连而杂治之,至嘱至嘱。”
曾国藩百般忍受癖症的煎熬,还不停叮嘱弟弟保重身体,其兄弟情深可见一斑。咸丰十一年十月初四日,曾国藩在致澄侯的家信中,说:“余身体平安,惟疮久不愈,癖疾如常,夜间彻晓不寐,手不停爬(引注:“爬”即“扒”,挠痒之意)。人多劝买一妾代为爬搔,季弟代买一姆,现置船上居住,余意尚未定。
“大约此是积年痛疾,非药饵所能愈,亦非爬搔所能愈也。”由此可见,曾国藩“克癖以克己”的修身功夫世间罕见,癖症奇痒无比,曾国藩仍每日坚持工作,在外人面前从不显露,这种“克己”的功夫非常人能及。癖症此后一直折磨着曾国藩,直到他死去,从这件事我们足可看到曾国藩“克己”的力量。
同治元年(1862)八月和闰八月间,江南各个地方因连年的战争,导致自然环境恶化,人的生存环境恶化,各地瘟疫流行,宁国境内的鲍超军中死了几千人,金陵城外曾国荃的部队中也有人相继死亡,瘟疫的横生,使得部队将士士气低落。在这种时候,李秀成又率二十万大军救援天京,自闰八月二十日起,日夜猛攻雨花台的曾国藩部队,长达半月之久。落地开花的洋炮,时时从雨花台上空呼啸而下,与此同时,皖南重镇宁国已陷入太平军之手,且有上图江西之势;小丹阳的太平军也时时可冲到长江,切断湘军的江中粮道,河南境内的捻军已进入鄂东,有取道皖北回援天京之说。总之,湘军在军事上处在极其艰难危急的时刻。
战争造成大江南北数省,尤其是皖南、鄂东、赣东一带人烟稀少,满目疮痍,曾国藩记述道:“惟敝处所苦者,在今年(1862)下半年。目下,舍弟金陵一军及鲍军门宁国一军,米价至七千余文一石,肉至三文一斤,蔬菜至六十余文。金陵、宁国两军疾疫流行,死者比比皆是,军中粮饷非常匮乏,积欠多者至十一个月。行军于往宁、池、太三府境内,常终日不见住户,不逢行人。茫茫浩劫,不知到何时才了?”当时曾国荃和鲍超部队共约七万人,严重缺粮,粮食的筹措成为一道大难题。官兵每月饷银不过四成,只能饥一顿,饱一顿地过日子,作战也提不起精神。这是曾国藩于军事危急之外的另一大苦恼。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内外交困的时候,江西巡抚沈葆桢为确保在江西本省军队的粮饷,于这年九月,截留了供应雨花台大营的江西白银五万两,并获朝廷准允。这无疑使曾国藩陷于两难境地。他在日记中多处反映了自己焦灼和忧郁的心情,例如九月十四日写道:“今天因金陵、宁国危险之状,忧虑过度,又因为江西诸事掣肘,烦闷不堪。”十八日又写道:“五更醒,展转不能成寐,盖寸心为金陵、宁国之贼忧悸者十分之八,而因僚属不和顺、恩怨愤懑者亦十之二三。”然而,曾国藩并非因此指责沈葆桢。他在给沈葆桢的信中,淡淡地说“近来,幸亏军饷来数较多,这在今年还是没有的事,勉强还行。如果像这个月入款,以后就是全停江西糟银的接济也能支持。惟恐以后入款不常像此月一样。万一不行时,我去信尊处相商,通融办理。”从这封信可以看出,曾国藩待人宽厚。后来沈葆桢仍屡次截留江西厘金,最终导致两人决裂。
同治元年(1862)九月曾国藩于沈葆桢截留糟银时反省自己“忧灼过度”,“皆由于平日于养气上欠功夫,故不能不动心”。又在《日记》中写道:“实则处大乱之世,余所遇之僚属尚不十分傲慢无理,而鄙怀忿恚若此。甚矣,余之隘也!余天性褊激、痛自刻责惩治者有年,而有触即发,仍不可遏,殆将终身不改矣,愧悚何已!”(同治元年九月十八日)“日内因江西藩司有意掣肘,心为忿恚。然细思古人办事,掣肘之处,拂逆之端,世世有之。人人不免恶其拂逆,而必欲顺从,设法以诛锄异己者,权臣之行径也;听其拂逆而动心忍性,委曲求全,且以无敌国外患而己为虑者,圣贤之用心也。吾正可借人之拂逆以磨励我之德性,其庶几乎!”
从两段文字,我们可以看到曾国藩面对下属的“拂逆”所表现出的宽容和大度,纵观曾国藩一生的行为,他的“克己之学”,让他在潦倒困窘之际能坚忍不拔,在功成名就时谦而不傲;让他历经世事沧桑,始终走自己的路;让他博学,做人坦荡,晚节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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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为善,取人为善
曾国藩与人为善的事,俯拾皆是,因此他的幕僚多对曾国藩尊之为师,极为崇拜,事事效法,奉为楷模。因此,有幕府如水渠之说,这些幕僚皆深受曾国藩的影响,或效其坚忍,或师其勇毅,或明其大道,或法其坦诚。
“与人为善,取人为善”源自《孟子》。曾国藩继承这个思想并将之作了详尽的解释:“思古圣人之道莫大乎与人为善。以言诲人,是以善教人也;以德熏人,是以善养人也:皆与人为善之事也。然徒与人则我之善有限,故又贵取诸人以为善。人有善,则取以益我;我有善,则与以益人。连环相生,故善端无穷;彼此挹注,故善源不竭。君相之道,莫大乎此;师儒之道,亦莫大乎此。”是说孟子强调的是虚心听取各种意见,那么在曾国藩那里,取、与两件事成了相互推动、永不终结的一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