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苏妹妹如此明白事理,本宫实在是高兴。经过了此事,相信咱们姐妹都已无嫌隙。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妹妹今后就不要再提了,”宁莹然兴奋地捏着苏云熙的手,轻轻拍了一拍,盯着她的眼睛半是认真半说笑一般回道:“之后倘若遇到了什么办不成的难事,就盼妹妹看在本宫厚着着脸面来向妹妹讨扰的时候不要推辞也就是了。”
如此的漫不经心,实则送了好大一个紧箍咒给她。日后指不定要用什么难事让她来还这个人情呢,好一个擅长绵里针的贤妃娘娘!
也罢,世上本就没有不需回报的事情,不是吗?苏云熙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轻轻笑着点头回道:“那以后咱们姐妹就相互照应,彼此帮衬,相信必能事事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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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昨日您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当时奴婢都为您捏了一把的冷汗呢。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主子您的嫌疑不是最大吗?”刚出清凉殿,含梅便急急的跟上苏云熙,问道。
苏云熙淡淡一笑,回道:“你以为前晚我到莲妃娘娘的听涛阁的门口,真的只是为了找那只不见了的耳坠吗?”
对上苏云熙的笑而不答,含梅不解道:“奴婢知道,如果只是找耳坠的话,主子您前晚到了听涛阁后也不会故意那么大的动静惊动了莲妃娘娘出来了。”想起抱荷告诉自己说,前晚主子带着她到了听涛阁后,故意让她喧嚷不休,直闹的莲妃娘娘也从听涛阁中出来的事情。含梅也觉得奇怪,这样的行为实在不像自己的主子,但是直想得脑袋都痛起来了,也实在想不明白其中原委,只得呐呐的仰脸继续说道:“可是,奴婢就是想不明白前晚找莲妃娘娘和昨日祭祀的事情会有什么关联。”
睨了含梅一眼,见左右反正无人,苏云熙才似笑非笑的望着含梅低声说道:“最近和贤妃娘娘走得近了,你没有觉得,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甜香很是熟悉吗?”
“呃?”含梅皱起眉头,一副凝神回想的样子,半晌之后才道:“好像是淡淡的有股好闻的味道。”
想起那日自己将宁莹然脂粉盒中挖出的一撮脂粉给太医李伟之查验后,他的答复来,苏云熙莞尔一笑,轻道:“那是一种罕见的‘白昙娇’,是北方特有的一种名贵香粉。第一次在贤妃娘娘的身上闻到的时候,我就觉得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确然,昨晚莲妃娘娘的门口,我终于得到了证实。最早闻到那香气,应该就是在司徒姐姐落水的时候。当时,莲妃娘娘的身上就是那种淡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