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蓝炽漓嗓音沙哑的低唤一声,感受着李维维吐气如兰的呼吸,望着她早已潮红的脸,他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思。
“吻我……”李维维低喃着,同时环上了他的脖子,将自已的甘美献上。
蓝炽漓垂眉,望着那柔软的红唇,坨红的双颊,微叹一声,薄唇轻印上去,接触那瞬,一丝奇异的电流闯过心尖,蓝炽漓皱了皱眉,感受着李维维樱拧的娇羞,坚硬的心第一次有了丝不确定,怀里的女孩娇媚,无疑,可是,为什么搂着怀里的女孩,他却没有一丝男女欢爱的热情,反而,他觉得自已这样去侵犯她,有一种罪恶感,在他心里,李维维纯净如天使,他怎么可以将她当成随便的女人?
李维维早已满怀热情的想要得到蓝炽漓的炽热,一边承受着蓝炽漓温柔的吻,她开始有些羞涩的去解蓝炽漓的衬衫,本来染着醉意的她,已经撤底放开了女性的矜持,为了今晚,她等待了无数个寂寞夜晚……
在李维维解开蓝炽漓的衬衫扭扣那瞬,一种莫名的排斥感让他大掌下一秒抓住那不安分的小手,阻止她的举动,他哑声道,“维维……你听我说。”
“嗯。”李维维迎起染上情欲的小脸,迷疑的望向他。
“我有些累了。”蓝炽漓沉声道,伸手推开怀里的李维维走向了沙发。
李维维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她赶紧跟着坐过去,小脸满是关切道,“公司的事情很忙吗?”
“嗯。”蓝炽漓低应一声,伸手揉向了眉宇,俊脸难得露出疲倦之色。
李维维心痛的看着他,柔声道,“那我们早点休息吧!我去给你拿睡衣。”说完,转身起身,同时,一丝莫名的慌乱涌上心头,她暗自宽慰着,刚才那个冷淡的吻,或许他真得累了。
就在李维维起身上楼时,蓝炽漓眉宇的疲倦一扫而光,灿亮的幽眸复杂莫名,烦燥充斥胸口,蓝炽漓拧起眉,总感觉与维维的感情哪里不对,他很清楚,刚才吻上维维的那瞬,他并没有想要的冲动,反而,那丝罪恶感徘徊在胸口难于消散。
为什么会这样?维维是他很久之前就认定的妻子人选,这个事实不容怀疑,她优秀,她的纯净,她完美得没有一丝暇疵,她善良体贴,温柔可爱,无论哪一点都是一个完美妻子的人选,可是,以前一直认定自已无论怎么玩,与多少女人有染,但李维维在他心底的地位绝对不会改变,他对她的宠爱也丝毫不马虎,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她,可是,为什么这次的订婚他没有一丝的欣喜?
反而?蓝炽漓不确定那是某种压力,有些意外,与李维维订婚是一种压力,想想就有些可笑,怎么可能?
这就是困扰在蓝炽漓心头的疑惑,李维维明明是那么完美的女孩,与她结婚也是他一直认定的事实,就算这次不是因为父亲的病,他最终也会与她结婚的,可是,到底哪里不对?
莫名的烦燥袭来,他抓起李维维未喝完的酒往嘴里灌去,炽热的温度烫过喉咙,却躯不去胸口的郁闷,不一会儿,李维维过来催促他洗澡,洗完澡走进房间里,李维维已经换下了睡衣,正半躺在他的床上看书,看到他只围着浴巾上来,一张小脸顿时羞红起来,就连深V的透明的娇嫩肌肤也透着粉红,退去往日的纯洁可爱,昏黄的床上,李维维性感而妩媚,一头长发垂在枕边,撑着下颌的手背感触的肌肤是至嫩滑顺,双目所及的皮肤的颜色过于的白皙晶莹,加上纤细又娇小的身躯,床上的李维维是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动的女人。
“漓。”被蓝炽漓的目光凝望,李维维像个****的小女人羞答答的,有些微恼的瞟他一眼,仿佛在埋怨他的不解风情,欣赏着蓝炽漓欣长健硕的身躯,她暗咽了一口口水,这让她浑身发热,莫名的骚动让她越发觉得强烈的空虚感,需要被人用力充实。
蓝炽漓瞬间回过了神,说实在,看到床上的李维维,思绪瞬那有些混乱,然而,已经由不得他退缩,屏弃胸口那一丝的莫名情绪,他故意将目光浏览在李维维那丰挺的双峰,那曼妙的身体,和****的神秘之地,试图引起男人内心的原始欲望。
蓝炽漓的眼神顿时变得深沉,哑然低唤一声,“维维。”大步向前,他缓缓的靠近床上的女孩。
望着渐渐靠近的气息,李维维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拳,心底虽有些害怕即将发生的事情,可是,期待远远大于害怕,火热与渴求在体内交织,就在蓝炽漓的身体压覆上来时,她闭上了眼,迷离的轻喊着他的名字,“漓……”
暗沉的夜色下,昏黄的廊灯映出床上互相纠缠的男女,吻,由开始的蜻蜓点水慢慢至狂热,身体的抚摸由慢至快,男人的低喘,女人的娇吟,迷离而暖昧,然而,十分钟过后,男人却倏地站起了身,伸手扯过一旁的浴巾,喘息着步向了落地窗……
身后,李维维一脸坨红的望着突然停止的男人,脸上还残留着被点燃情欲的难受,她伸手拉过睡衣穿起,跟着下了床,赤足走到蓝炽漓身边,微喘着低唤道,“怎么了?漓。”
感受着身后李维维的寻问,蓝炽漓沉声道,“你先睡吧!”说完,转身推门离去,李维维望着离去的背影,莫名感觉到冷意袭上,刚刚他明明这么热情,为什么转瞬就没了?
独自走下楼梯,蓝炽漓几乎要发疯,黑夜之中,冰冷的线条,依然霸气强硬的气质,那张俊美刚硬的脸上,却映着从未有过的挫败,蓝炽漓几乎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刚刚他竟然……竟然……十分钟的激烈前骤,他该死的竟然……他绝对无法相信,面对着李维维这么诱人的身体,他不行。
这就是他突然停止的原因,蓝炽漓,一向被战无不胜的他竟然在即将成为自已的妻子面前,竟然不行,这说出去都是笑话,怎么可能?
夜,越发深沉,连带着男人的脸色也阴郁难看,蓝炽漓,这个在商场呼风唤雨的男人,遇到了他人生最大的难题。
安静的手术门口,两个小时过去了,走廊里的气氛变得死气沉沉,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加焦燥,苏野修长的身躯倚在门口,深沉的目光越发沉郁,强烈的悔意涌上心头,如果他不会甩那一巴掌,如果他不会对她低吼,这一瞬,苏野在心底恳求着,只要小诺好好的,他一定会做一个称职的哥哥,爱她,呵护她,帮她。
却在这时,关闭了接近三个小时的门终于有了动静,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一脸凝重的走出来,他还没有开口,苏野已经率先寻问,“医生,我妹妹怎么样?”
医生刚想问哪位是家属,听到苏野的话,他将目光转向了他,安抚出声,“放心吧!伤者已经渡过了危险期,现在正在休息。”
“她伤得怎么样?”苏野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承受答案,但是,他还是感到无比的紧张,几乎屏着呼吸等待医生开口。
医生的口气立即沉重起来,“伤者的伤势主要集中在腿部和头部,经检查初步认定,伤者的左腿严重骨折,康复希望比较渺茫,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治愈可能,而且,由于头部受到重击,也有失忆的可能,这些都需要伤者醒来才能断定的结果。”
残酷的事实几乎催毁了苏野的理智,他绝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就算在生意场上多么的冷静,此时,苏野感觉到自己正在丧失对身体的控制权,他没办法做任何一个简单的动作,哪怕是维持身体平衡。
苏野微颤的身体立即被助理扶住,“苏总。”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苏野哑然恳求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医生的脸上,这让他本想拒绝的话,只得叹息道,“尽量不要吵到伤者休息。”
苏野迫不及待的走进病房,触入眼前的女孩,全身包裹着白布,这几乎让他无法相认,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女人就是他的妹妹,三个小时前,她还欣喜的布置着他的别墅,像个公主一样美丽活泼,眼前的这副画面,就像匕首一样刺进苏野的身体,尖锐的痛楚全身扩散开来,每一次呼吸都使痛苦加剧,他几乎怀疑那带着繁杂呼吸器下的妹妹有没有呼吸。
苏野想要触摸一下苏小诺的身体,想要确定她的温度,可发现,她全身没有裸露的肌肤,除了那张依然清丽的脸,肌肤的颜色苍白得毫无血色。
“先生,麻烦你出去好吗?”身后的护士有些不忍的出声,语气尽量放轻。
苏野仿佛没有听到,他微微弯下腰,手指轻轻的触碰苏小诺的脸,在确定那不是冰凉的温度之后,他才扯动了一下嘴角,这是他绝望之中唯一的欣喜,身后,女护士不得不重复出声,“先生,病人刚刚动过手术,需要休息,能麻烦您先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