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第一间厕所。“啊!太脏了!”厕所内的马桶没有冲水,排泄后的脏物依然在马桶里留着,小青只觉得一阵恶心。
她走到第二间隔间去,但第二间厕所的门锁却坏了,于是她又走到另一间去。
奇怪的是,这里几乎每一间厕所都有问题,不是太脏,就是门锁坏了,要不然就是水龙头扭开却没有水。
小青一直来到了厕所的最后一间。
“奇怪,这间隔间平时都是锁着的,今天却是开着的。”小青嘀咕着走进去,发现里面很干净,只是灯光有点暗,淡黄色的灯光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清水洒落在小青洁白的肌肤上,她的身材凹凸有致,水流顺着她的身体流到地上。小青这时已忘掉了所有的恐惧,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洗澡给她所带来的快乐。突然,地上的水变成了红色,一股腥臭的味道钻进小青鼻孔里。小青睁眼一看,只见自己全身都是血水,但却丝毫没有痛楚的感觉。她感到非常害怕,偏偏身体在这时却变得不听使唤了。小青吓得全身都在发抖,想叫却叫不出声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差不多要昏倒的时候,忽然,一缕头发从天花板的排气窗口垂了下来,小青很自然向上一看。
她看到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血红的舌头长长地挂在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上,而那张脸,则被一条粗如小指般的麻绳紧紧地系着,吊在半空。她的眼角不停地流下血红的泪水,眼珠从眼眶里垂了出来,还连着一些息肉。她张开嘴,牙齿和下颚骨一起掉了出来,正掉在小青的身上。
她含糊不清地对着小青说:“你……不……是……要……见……我……吗?”
妄想症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爸爸手里拿着一把刀,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我无奈地看着蹲在地上颤抖的爸爸,叹了口气。
爸爸转过脸看着我说:“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拿防身的东西啊!他们就在外面!就在外面啊!”爸爸手指着窗外,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走到爸爸面前,试图说服他。“窗外没有人!这些都是你的幻觉啊……”
爸爸猛地用刀划向我的手,凶狠地说:“你骗我!你根本就是跟他们一伙的!为什么我最亲近的人要这样对我!”
血从我的手指上流了下来,滴在地板上,溅开了一朵鲜艳的花。
爸爸的眼睛里含着泪光,凄惨地大叫道:“志新、可凡……还有为国,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
“够了!爸爸!”我顾不上手指的伤口,指着窗外对他喊道,“外面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这一切都是你的幻觉!志新叔叔,可凡叔叔,还有为国叔叔,他们……”
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说:“他们怎么会伤害你呢?你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啊……”
爸爸用力地摇着头说:“不对!不对!我早应该看清他们这些赌徒和酒鬼的真面目!他们死了也要过来拉我一起死!你看!他们现在就坐在窗外,他们挖了一个坟墓,那大小正符合我的身材……那是要埋掉我的啊!他们现在就坐在坟墓的边缘……你难道看不到吗?他们……他们……他们就是想要我死啊!”
我沉默了,看着爸爸这样,我的心无比痛苦。
爸爸自顾自地说:“他们已经死了三年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为什么!为什么死也要拉着我一起死?”
突然,爸爸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敌意。“任何人都不能信任!你给我滚!滚!”
我手上的伤口已经留了太多血了,必须去包扎一下。我无力再开口了,用手示意爸爸安静一下,于是走到客厅里找止血剂和绷带。
爸爸的妄想症已经越来越严重了,我必须再让他回到医院去。片刻之后,我包扎好了伤口,起身向爸爸所在的房间走去。还没有进门,我就看到了一张扭曲的脸贴在我的面前,我吓了一跳向后退去。
那是爸爸!他从那屋里冲了出来,步伐不稳,结果摔倒在了地上。爸爸挥舞着手里的刀刃,冲我喊道:“为国从窗子里爬进来了!你快看!就在屋里!就在屋里!”
我向屋内看了看,窗户确实开着,可是没有人进来。我对爸爸说:“你看,根本没有人进来。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去了医院一切都会好的。”
爸爸咬着牙对我说:“我说过了我没有病!谁说把我送医院我跟谁急!”
突然,他的表情变得惊恐起来。爸爸嚅动着嘴唇,说:“他们……他们就在你后面!”
我没有转身,只看着眼前可怜的爸爸。他慢慢地向后移动着,自言自语地说:“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他只是反复地重复着这一句话,突然他大喊一声:“我说过了,不要过来!”接着,他高举起了手中的刀,我还来不及反应,他便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我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爸爸的身躯一点点变得僵硬。
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恢复了清醒。我拿起了手机,给妈妈拨了个电话。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听到她的声音后,眼泪又禁不住地流下了。在这里世界上,她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妈妈,爸爸他……”我哽咽住了,始终无法讲出这个消息。
妈妈叹了口气说:“我给你讲过的,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到你的爸爸了,他这个人……只能说是一个悲剧。”
我深吸了口气,试图恢复平静的语气。“妈妈,在你心目中,他只是这么一个人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妈妈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孩子,”妈妈开口道,“我跟你爸爸结婚没多久,他就得了妄想症,他妄想出自己有三个朋友,而且连他们的兴趣、爱好、生日、住处都一清二楚。他时常对着有盲音的电话说个不停,时常一个人跑去河边一边钓鱼一边对着身边的空气讲话,时常在家中准备好丰盛的宴席来招待他所谓的那三个好朋友!整整二十五年……我忍受了整整二十五年!对不起,孩子,我实在不想再回忆起那些噩梦般的日子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群鬼魂围绕在你身边。那种日子,你不也有着很深刻的印象吗?”
妈妈说得没错,从我记事开始,我的那三个“空气叔叔”就在我身边了。在我的记忆里,妈妈和爸爸为此吵了无数次架,可爸爸依然坚持说那三个朋友是真实存在的。他说他可以听到他们的笑,可以摸到他们的身躯,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喜怒哀乐,可事实上,我和妈妈什么也看不到。
妈妈接着说:“自从你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之后,我就和你爸爸离婚了,因为我实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可是你爸爸又妄想出他三个朋友死于飓风……紧接着他居然跳楼自杀!”
“什么?”我打断了妈妈的话,“你说爸爸两年前跳楼自杀的?”
“是啊!当时你在海南工作。为了这,特地坐飞机回来,还丢了工作!”妈妈说。
听完妈妈的话,我的手已经拿不住话筒了!
梦中情人
露露最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里一个男人对她说:“你来嘛,你来找我嘛,我等你。”
这天晚上,露露又梦见了这个男人。终于,露露忍不住了,于是问他道:“你是谁?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呢?”
男人说:“明天中午12点,在xx公园门口的站台边来找我,我这里有一颗痣。”
男人说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醒来时,露露匆匆找到了自己的好友,并把一切都告诉了好友,好友答应陪她一起前往。
中午11点55分,两人在约定的地方等,却不见男人来。天气炎热,露露对好友说:“太热了,我到对面买两支雪糕,你在这里等我。”说完,露露便过马路去了。就在这时,一辆车子冲了过来……好友跑过来一看,露露已倒在血泊中。
当好友准备把露露送到医院时,才发现撞人的原来是一辆灵车,而车上玻璃棺材中躺着的男人,下巴上竟然有一颗痣!好友恍然大悟,看看自己的手表,刚好指向了12点整,而此时的露露,已经停止了呼吸!
红瞳
一所学校里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学校有一幢女生宿舍楼已经很旧了,由于住的人不多,所以学校也就没整修,楼里有三分之一的房间都空关着。
小芳和美美是刚住进来的新生。第一天晚上,她们隐约听到有凄惨的哭声从走廊传来。以后几天,几乎每晚都是这样,听得令人毛骨悚然,无法入睡。小芳和美美向学姐们说起这件事时,开始学姐们矢口否认有这种事,但禁不住小芳和美美的追问,才终于说出了原委。
原来,在这栋楼里,某一间寝室里曾有一个女生上吊自杀过。小芳是一个无神论者,一听这话就不信了,她说:“晚上的哭声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今晚我就去拆穿她!”说着,她就离开了,只剩下美美继续听学姐们说起后来的事。
这天晚上,小芳和美美都没睡着,半夜十二点刚过,哭声又隐隐约约地飘了过来,令人汗毛倒立。小芳对美美说:“我们去找找吧。”说完,便拉着美美循声走去。美美早已吓得面如死灰,只能由小芳牵着走。
深夜的宿舍走廊弥漫着鬼魅的气息,几盏忽明忽暗的小灯照着,把她们的身影拉长了印在地上。她们循着哭声来到了四楼,这层楼里几乎所有的房门都是关着的。在这里,哭声听起来更凄惨,更恐怖。
她们在一间寝室门前停住脚步,这里就是传出哭声的地方。这间寝室的门显然已经关了很久,门上斑驳的旧漆和一些蜘蛛网,都表明这里已经好多年没人居住了。
这时,恐怖的哭声突然停止了,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小芳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发抖的美美,然后用力推门,但是门锁得死死的,根本推不开。美美颤抖地说:“我……我……我们回去吧!我好怕!”小芳根本不听,她发现这扇门的锁是老式的,有一个小指指甲般大小的钥匙孔。于是,她就把眼睛对着钥匙孔朝里看,可她只看到血红的一片,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揉了揉眼睛再朝孔里看去,依旧是一片血一样的红色。她喃喃地说:“怎么尽是一片红色呢?”
听到这话的美美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发青的嘴唇颤抖地说:“学姐……学姐……说,那女生吊死的时候……眼睛……眼睛被血染红了……她的眼珠是红色的!”
头盔
云裳梦见她男朋友卢威在洗澡间冲凉,本想进去吓他一跳,不料却见卢威戴着头盔,一本正经地洗着澡。云裳在疑惑中醒来,醒来后却不见枕边人。她听见洗澡间传来水流哗哗的声音,心想,莫非这傻瓜真的戴着头盔在洗澡?
都说梦能灵验的,云裳决定照梦中的情节演练一回。于是,她蹑手蹑脚走到洗澡间门口,正想要来个破门而入,却发现有地上湿湿的。云裳仔细一看,溢出门缝的洗澡水居然是红色的,仿佛带着血丝。
云裳吓得发出一声尖叫。门开了,卢威走出来,很奇怪地问:“你怎么啦?”
云裳看到卢威身上穿着睡衣,一点都没湿。“你……你在里面干什么?”
“哦,刚才我被凯特的惨叫惊醒。这家伙在外面打架,脑袋破了,我在给它洗洗伤口,快,帮我拿药来。”
凯特是他家养的一只公猫,正在发情期。不巧,家里没有合适的药,卢威拎着头盔出门去了。不料,卢威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五天以后,卢威的遗体在小河里被打捞上来,他的头上还戴着头盔……
丢失的皮肤
阿英高中的一个好朋友小光在医学院上大学。阿英宿舍的舍友们对他所学的专业很感兴趣,每次小光来找阿英,她们总会追问一些有关人体解剖之类的问题,一边吓得尖叫,一边又好奇地还想听。有一天,小光干脆在实验课上切下了一块标本上的皮肤样本,给阿英寄了过来,算是满足几个女孩的好奇心。
阿英倒不觉得解剖学有什么稀奇,随手就把信和那块人皮放在了桌子上,让舍友们看个够。在收到那封信后的第二天夜里,一个女孩半夜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是因为太困了,勉强睁了一下眼睛,好像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阿英的床头翻东西,也没在意,以为是谁半夜起来了。
早上起来,那女孩问:“谁昨天晚上夜里起来了,都把我吵醒了。”
“我没有。”
“我也没有。”
宿舍里没有人承认。
“可能你看错了吧,肯定是困得连眼睛都没睁开,把做梦当成真的了。”
“哦,可能是吧。”
这天晚上,又有一个女孩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阿英的床头翻东西。阿英睡觉一向比较沉,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别瞎说了,我怎么不知道,故意吓我!”
一连两三天都有人看到,大家心里有点发毛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周末,大家决定不睡觉,一起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熄灯后,女孩们点起了蜡烛,看小说、聊天、嗑瓜子,慢慢地熬到了十二点。
到了夜里一点的时候,女孩们开始困了。不过好在明天是周末,可以睡个大懒觉,于是她们又强打了精神。
两点……两点半……三点……所有的人都开始东倒西歪,昏昏欲睡了。
忽然,从窗口刮过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影,突然就出现在屋里,而后走到阿英的桌子前开始翻,不知道在找什么。
阿英以为是谁起来点蜡烛,迷迷糊糊地说:“火柴在中间抽屉里,你还没找到啊?”
“我的皮肤呢?”
“嗯?你说什么?那块皮肤?就在桌子下的抽屉里,你这会儿要它做什么?”阿英迷迷糊糊地说。
突然,屋子里传来一声巨响,大家全都惊醒过来。小惠忙拿起手边的电筒,只见一个黑影在窗边一晃,不见了。桌上的花瓶被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女孩子们慌忙打开抽屉,发现那块寄来的皮肤样本不见了。
过了几天,小光给阿英打电话,说他们的实验室里丢了一具尸体,好像就是被他割去一块皮肤的那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