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解密一九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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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日军军官用望远镜观察着村里的道路,村里寂静无声,空无一人。两辆坦克被炸毁,使日军成了惊弓之鸟。蓦然,他的镜头里出现一个拾粪的小男孩,由北向南而去。

军官手一挥,命令部队跟在小男孩的后面前进。

一营长看到小男孩,他急了,打还是不打,打的话会伤及这个孩子,不打的话日军很快就会经过这里直到达潼关。

小男孩一路走着,一边拾着马粪,他忽然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他眼里闪出惊恐。

一营长压低声音向小男孩喊道:“喂,跑过来!”

小男孩看看身后的日军,再望着隐藏在墙壁后面的川军,吓懵了的他突然扔下粪筐往前就跑。

日军军官吼了一声,命令部队快速前进。

一营长叫来两个战士:“你们抢到前面去,把那个孩子保护好!”在日军经过一半时,他猛然挥刀跳了出来:“弟兄们,杀!”

埋伏在大路两边的士兵听到命令,纷纷从藏身之地跳了出来,挥着大刀,端着上了刺刀的枪冲向日军。

日军一下乱了队形,仓皇应战,川军士兵擅长用刀与近身肉搏,杀进日军阵中见人就杀,遇马就砍,直杀得日军人仰马翻。

日军军官令把机枪架上墙头,几挺歪把子同时开火,射击与日军纠缠在一起的川军。

日军后面一个大队的装车与坦克出现了,一营长一连砍翻了几个鬼子,溅了一脸的血,他杀红了眼,要副营长带人去炸了坦克。副营长见川军有被日军两头夹击之势,急了:“营长,团长叫咱们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营长:“哪个说没打赢,”他用刀指着遍地日军的尸体:“那些****的是哪个杀的?”

副营长指着远处开来的装甲车与坦克:“敌人来了,如果他们两头夹击,我们要吃亏!”

一营长猛省,叫副营长通知部队撤退。然而,日军的坦克向这儿开炮了,川军连同日军士兵被炸的血肉横飞;前面的日军组成方队,在机枪的掩护压了过来。

两个连队的士兵,边打边退,躲进路边的破院落里。

日军包围了这一带,除了迫击炮的攻击,还用上火焰喷射器。

一营长眼见有被日军消灭的危险,后悔地对副营长说:“团长告诫过我,叫我不要一杀红眼就什么都不管了……这个样子,你带部队冲出去,留下一个班的人给我,我掩护你们!”

副营长:“这句话应该我来说,营长你带人突围,我掩护!”

一营长:“别争了,我是营长,你只能服从!”他随即对身后的士兵吼道:“愿意留下来的人站出来,跟我掩护弟兄们突围!”

十几个士兵站到一营长面前,一营长大喜:“我平时有对不起弟兄们的地方,大家不要恨我,今天老子和你们一样战死沙场!”他从副营长手中拿过冲锋枪:“副营长,你带弟兄们从后面冲出去,我到前面去把鬼子引开。”他吼叫着:“把门打开,老子第一个冲出去,你们跟到上!”

一士兵一脚揣开院门,一营长带头冲了出去,十几个士兵随他冲出了院门。院外烟雾迷漫,士兵们分散开来,向着四周依稀可见的日军开枪。

一阵密集地枪声之后,日军逐渐不见了人影。一营长正在纳闷之际,南边出现黑压压一队人马,他正要开枪,对方有人高声喊叫:“一营长!”

一营长应了一声,对面跑过一人,原来是二营长来了。

二营长:“你****的不按计划打,该撤的时候不撤,我要是来晚一步,应该是给你收尸了!”

一营长无言以对。

二营长:“快,随我撤退,大路上尽是鬼子,走村边那条小路。”

一营长:“我营的弟兄们呢?”

二营长:“已经到了村口,快走,鬼子的大部队过来了!”

一营长等十几个人,随着二营长上了小路奔向村口。

日军被川军两次袭击之后,尤其是炮兵被消灭失去火力优势,锐气大减;但其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第一军,经过整顿之后,成队形扑向潼关。

潼关,我军阵地。

日军飞机轮番狂轰烂炸,一些工事、碉堡被炸毁,人员伤亡很大,老百姓组成的担架队,穿梭在敌人的炮火中抢救伤员。

吴江用电话了解各个连队的伤亡情况:“把你们伤亡的情况报上来,日军快要上来了,抓紧时间修补工事!”

日军飞机轰炸结束,步兵以小队为单位,如潮水般向大桥发起猛攻。虽然来势凶猛,然而已是强弩之末,被顽强的川军一次次打得丢盔卸甲,尸横遍野后退了下去。

日军指挥所。

山田见久久拿不下潼关大桥前的川军阵地,有些沉不住气了。

一军官建议:“阁下,派飞机炸掉大桥,断绝守军的补给,使川军变成背水一战的孤军!”

山田:“愚蠢,潼关大桥炸掉容易,日后修建很难,我们还要靠它南下,横扫陕西、四川!”

军官:“那……阁下的意思?”

山田:“命令森木大佐,武装强渡潼河,从那儿打开缺口!”

潼河。河面开阔,水流湍急。

北岸,日军将几十艘橡皮艇充气后放在河边,能容纳十几个人的橡皮艇上架起歪把子机枪。

一个大队的日军整齐的列队在河边。

森木大佐走到士兵的前面:“天皇的勇士们,过了这条河,就是无险可守的八百里秦川,大日本帝国的铁蹄,将长驱直入天府之国四川!我寄厚望于你们,用你们的武士精神,征服潼河!”他抽出指挥刀向着潼河:“前进!”

满载日军士兵们橡皮艇,在迫击炮和重机枪的掩护下,开始强渡潼河。

南岸,河埝上每隔30米就修筑有钢筋混凝土的重机枪阵地,期间垒有无数轻机枪工事,专门对付抢滩登陆的士兵。

南岸守军团指挥所,团长用观察镜看着离岸向河中划行的日军,对身边的传令官吩咐:“传我的命令:集中重机枪的火力,打沉橡皮艇,轻机枪扫射落水的士兵,决不让一个鬼子上岸!”

日军的橡皮艇行进到河中,我军的重机枪怒吼了,第一批几艘橡皮艇被击中,落入水里的士兵向南岸游去。河面早已被严阵以待的我军封锁,十几挺轻机枪交叉扫射,很快,河面上翻起无数的尸体。

日军狂吼着,继续向北岸划行,在我军顽强地阻击下,始终过不了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