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古时为了保密似乎信件都要浸水字迹放能显形。
立即拿起手边的茶杯,直接泼了上去。
可半天也不见一个字出现。
会不会是……燃气蜡烛,拿着纸张缓缓靠近。
烛光的余热让纸张缓缓的变干,缓缓的,原本雪白的纸上黑色的字慢慢显现……
水月然目光一扫,立即狂奔出门,而信件却被她丢弃于地。
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天琴异变,正午时分,后山之巅,立决叛徒。
天琴。
是代表着冷昊天与赫连琴心吗?水月然不知道,心底却十分清楚,只要赶往后山,一切都能明了……
爹,娘,你们等我!
水月然心中在不断的重复着,人也变得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怎么,清醒时就已经来到了神剑山庄的后山的至高点。
映入眼帘的确是她最恐惧的一幕。
水昊天半挂在悬崖外侧,一手紧抓下方的赫连琴心,一手抓住冷星辰的手臂,随时有堕崖的危险。
拼尽力气,喊出几个字:“不……要……放……手……”
谁曾想,分别之后再次相见却是如斯的境地。每个字都紧紧的戳进了水月然的心,以驽箭离弦之势奔去。
口中高呼:“爹,娘,撑着,我来了!”
可就在此时,听到一声怪异的响声,伴随着尖叫,水昊天夫妇堕入万丈深渊。
望着逐渐变小的身影,水月然一时蒙了,呆傻的跌坐在崖边,双眼逐渐变得没有焦距。
而在旁的冷星辰,剑眉紧蹙,神情阴霾,右手悄悄背与身后,抬脚想向后撤去。
“你就这么走了?没有什么和我交代的吗?”声音如万年的冰,让闻着忍不住一惊,夏的热也抵挡不住那刺骨的寒意。
阖眼,水月然四周涌动着一股无形的风,依她为中心转动着,吹的她的发丝在空中肆意的舞动,平添一份诡异。
看着她的变化,冷星辰第一次,感到了他们之间无可逾越的距离,原来他们根本没有拉近过,反而一直都离的很远很远!
“说啊!”再次睁眼,眸子已染上一层鲜红,嘴角的淡淡笑意带着冷酷。
冷星辰心不由的一痛,他情愿她哭,她叫,甚至刺他几刀,都好过于现在的模样。
“月然……”轻轻的呼唤,让水月然为之动容,双拳紧握,再次提问:“为什么杀他们?为什么?”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信吗?”面对水月然质疑,冷星辰轻声说道。
“你还在当我是傻瓜吗?我亲眼所见,是你推我父母如悬崖,为什么不找一些好的理由,为什么不,为什么!”
抓着胸口的衣襟,眼中的血红似乎变得更加的妖艳。
他为什么不找个理由,哪怕是骗她也是好的,她的心……从没有这般疼过,超越身体上的,更多是心灵深的创伤。
就好像她的灵魂缺了一角,变的不再完整。
“你早已下定结论,何苦还要问我!”声音清冷,不再多言,冷星辰把脸撇开,只有衣袖下的手在轻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