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2月9日下午,我给平凹打电话,问他:“现在忙不?”
平凹说:“我现在到庆仁口去,你去不去?”
我回答干脆:“去!”
平凹说:“你直接往口走。”
我赶到玫瑰园时,平凹,庆仁,庆仁的同学,还有昌林已经在座。
我说:“我有一个多月没见平凹,把人想杀了,给他打电话不知约了多少次,今天平凹才把咱从南郊叫到北郊玫瑰园接见。”
平凹起身说:“赶紧握手,赶紧握手。”
我俩握着手,都很激动,我说:“咋,还要拥抱?”
平凹又与我拥抱,我受宠若惊。
庆仁站在旁边,淡淡地说:“两个男人在一块儿,有啥拥抱的?”
当然,他和平凹一起去深圳办书画展,几乎天天在一起,怎能感受到我与平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感呢?
我顺手脱掉外套,拿出新的K0NICA照相机对平凹说:“你看,这机子小巧玲珑,携带方便。”
平凹接过一看,他夸奖机子不错。庆仁,昌林也说好。
我说:“平凹,今天是第二次试用,我给你拍几张,看拍得咋样?”
平凹说:“原来你是拿我当试验品,试你的机子呢?”
我说:“不花钱给你照相,你还贪嫌啥呢?”
正说着,有人给平凹打手机,说要采访。平凹婉言谢绝:“过年了,都忙得很,不采访了,不采访了。”
听见平凹谢绝采访,我说:“咱今天采访,你不拒绝吧?”
平凹憨笑,算是默认。他与庆仁,昌林谈天说地。我抓住时机,变换角度,给他们拍照。
在玫瑰园,墙上贴的,地上晾的,是庆仁的几幅新作,色调清新明朗,生活气息浓烈。我说:“庆仁去了一趟深圳,色调也变得亮丽了。”
昌林也夸赞:“庆仁的画,感觉好。”
昌林送平凹岐山面,平凹又转送庆仁。
我们在一起欣赏在深圳办书画展时拍的照片,谈论民间的文物收藏,也闲聊年轻女子对名人的崇拜,还评说玫瑰园一面墙上的名家书画。
到了吃饭时间,平凹说:“我今天请客。”
庆仁说:“到了这儿,我请。”昌林说:“我来请。”
庆仁的同学也争着:“我请客。”
我也不甘示弱,说:“我请。”
平凹见状,说:“干脆抓阄,谁也不吃亏。”
大家赞成。
平凹一边裁纸,一边说:“咱经常干这事呢,老天让谁请客,谁就请。”
此刻,我看画案对面的昌林,又用手指向站在我身前的庆仁,意思是今天肯定让他请客。
平凹把纸阄揉成小团儿扔在桌面,他说:“你们先挑,最后个是我的。”
我是倒数第二个抓。一看,是“掏”。
平凹不同意,说:“鲁风以后再请,今天免了,重来。”
我还要争,说:“我口袋装着钱呢。”
平凹说:“鲁风现在还不行,咱四个重来。”
我看着平凹扔掉了个“不”,他们四个人重新抓,最后还是让庆仁“掏”了。
昌林对庆仁说:“刚才鲁风就说是你请客。”
平凹说:“今天在南边站的请客,你俩刚好都站在南边。”
一行五人,高高兴兴又说又笑走下楼去。
庆仁做东,他一声令下:“去吃小六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