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现在我不是在里面吗?
我缓缓地看着他,脸上的没有表情的回瞪“严曜。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那是爱吗?是吗?山口里美果然没有说错,最可怜的是你,自以为是的也是你!”
严曜攥紧我的手腕在用力,死死地。
“路夕言,你大可以再逞口舌,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左霖哥离婚了!”
什么,我脸上的笑容一僵,“严曜,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只是让你的方敏姐搞清楚自己的男人该是谁!”
“无耻,你无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声嘶力竭地朝他吼叫。
严曜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路夕言我说过的吧,说过了好戏在后头,左霖现在是痛苦的?不,痛苦的还在后面!”
“大哥!”
就在我们争执的时候,门口跑进来一个人,看样子是严曜的手下,他看看我们拉扯的身影,在严曜的示意下走了过去,瞟我一眼,压低声音在严曜耳边说着什么,然后我就看见严曜的嘴角缓缓地扬起,兴味地笑,让人背脊一阵冰寒。
我只听得自己心脏募地一颤,拉扯皮肉的痛。
果然,那个人临走偷偷的一眼,看尽眼中无限的同情。
“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有兴趣么?”他这么问我,一脸惬意。
我咬住牙,这种恶俗的台词总是在这样的场合再跳出来‘动’你一刀。
见我不语,严曜好心情地继续说,片刻又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了,所谓事不关己,也许你没有兴趣知道你左霖哥的事情吧!”
我一动,咬牙切齿,“严曜,你还是直说吧,不说出来又怎么能折磨我?”
严曜的脸色闪烁了一下。
微微地眯起眼“好,路夕言,我就让你清清楚楚。好消息,你的左霖哥立了大功!”严曜的表情没有一丝怒火,甚至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尽是幸灾乐祸“他像死狗一样盯上了某人,让他阴沟里翻船,逃跑的时候被车碾死了。你左霖哥随后缴获的海洛因让他升了职,还得了勋章,哦,对了,就是你哥那种!”
最后一句,严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看似在笑,目光却像一把冰冷的利刃剜向我的脸。
我无力地闭上眼,缓缓又睁开,隐忍地攥紧了拳头,我知道,此刻自己的脸色肯定是难看的,因为我深知,真正的伤害在后面,而严曜要的就是我如此,因此,看着我阴沉的脸色,他的心情似乎是越来越好。
施舍地看我一眼
“坏消息就是这个某人就是山口里美的父亲!”
身子一抖,阴谋,这就是严曜的手段,这就是严曜一石二鸟的阴谋!
怪不得他这阵子如此安逸,怪不得他说要‘感谢’我,原来他早就开始布局,开展这一石二鸟之计。
呵呵呵,太可笑了,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太愚蠢了,我们自以为是地算计了什么,赌赢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好戏在后头’
“你知道你的左霖哥会受到什么报复么?”
我不想再听,身子更是因为震惊颤抖地支撑不住,甚至有那样的预感,接下来的,绝对会让我疯狂。
果然,严曜弯起了那道好看的嘴角,问“知道什么叫‘父债子还’吗?你可爱的侄子可能要遭殃了,他多大?五岁?可惜了。”
‘彭’我已不知道那是什么碎掉的声音,只知道,喉咙在瞬间干涩地一抖,压抑地,却是一股变调的谩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用力地笑,疯狂地笑。
没有得到意料中的表情,严曜先是冷冷地看我,渐渐地脸色变了变,直至我尝到嘴角的咸涩。我还是在笑,严曜终于是站不住,冲过来,压住我的肩头“该死的,你笑什么笑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秒,我猛力地推开他,发了疯地吼叫“报应!”
他愣了愣,站在不远的位置看着我。手掌在身侧攥紧,血红了双眼。
“报应啊,报应啊,严曜,那个是你的儿子!”
“左绪是你的儿子!”
“啊!”吼完,我疯狂地大叫,耳边尽是悲戚的叫喊,漫天的血红。
“报应啊,报应啊!”
黑色的房车在蜿蜒的山路上急驶,伴着一声声的轰鸣。
我呆滞地坐在后座,低垂眼睑,看着玻璃上反射出一张灰败的脸。丝毫没有血色,面如死灰。
前座,有说话的声音,手机屏幕的光晃眼。
最终,车子停在了一栋半山的别墅前。
一眼,我就看清了门口被架着的小小身影。
“小绪!小绪!”我猛地一抖,发了疯地向前冲。却被几个黑衣的男人拦住,抬头,山口里美远远地站在台阶上,一脸穷凶极恶地睨着我。那张漂亮的脸蛋此刻看起来狰狞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