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容地向门口走去,身后,传来李沁冰凉的声音
“夕言。别逼我!有时候,结局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逼?!我有吗?那么,谁又能来帮帮我,谁能来告诉我,从头到尾,只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噩梦与真实的区别就在于噩梦总会有结束的一天,可是真实,却会在残酷的现实中无限延长。
我甚至做好了准备,做好了李沁将我的秘密公开后严弈将会多么狠毒对待我的准备。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接下来的两天竟是相安无事,严曜晚上回来我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或许就像李沁说的,就当她还给我哥的。
还给我哥。
不可能那样轻易,只能用命来偿还,只能用严弈的命来偿还。
这一天,久违露面的扎非再次来到住宅,他和严家两兄弟饭后就进了书房,一直没有出来,几番犹豫之下我还是决定冒险去探听一些消息,毕竟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这样踌躇下去不会有结果的,既然迟早会有被拆穿的一天,至少,我必须得到一些重要的情报。我把手机紧紧攥在手中,悄悄地潜到书房的门口,奈何这次门扉紧闭,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肯定是在商量那些罪恶的勾当,如果是这样,我也能肯定,严曜肯定是参与了,就算没有参与,和李沁一样,他绝对是知道了。而我们,终究是站在了对立的位置。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脚步声,我连忙躲到紧挨着书房的走廊拐角,一会,上来了个黑衣的男人,只见他敲了敲书房的门,门打开了,是扎非,严弈和严曜也走了出来,男人附耳对着严弈说了什么,下一秒已经被严弈一脚踢在地,严弈愤怒地向男人咆哮“如果出了纰漏,我让你死无全尸,马上去给我解决!”男人唯唯诺诺地爬起来,拼命地地点头哈腰。逃命般地离开,然后,严弈又在扎非面前说了几句,扎非点点头也离开了,看来事情是有什么变化了。我很快地闪进卧室,在门被打开之前睡到了床上。
“怎么了?”严曜进门看我躺在床上,走到我身边,探了探我的额头,“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不用!”我拉住他,轻轻地摇摇头“只是觉得有点累而已!”这话不假,最近多半是因为神经紧张的缘故我的睡眠非常不好,常常觉得疲惫异常。
严曜还是不放心地又摸了摸我的脸颊和额头,确定我没有发烧,到一边给我倒了一杯水“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待会出去办点事情,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离开,到时候我带你去旅游散散心!”说完,轻轻在我额头吻了吻,我虚弱地笑笑。
严曜很快接了手机离开,门一关上我就跳了起来,两天,这无疑是一枚重型炸弹,两天,要怎么做?严曜这次绝对是对我的让步了,我能保证,以后,我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如此接近严弈,如此接近真相了,甚至,我或许再没有来H市的机会。不行,我一定要成功。
就在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忽然瞥见地上的一张白色纸条,拾起来,上面竟是一个地址,XX街区一号仓库。背面,写着傍晚六时。一番联想,我确定这一定是严弈他们交货的地址和时间,可是,这样轻易地就被我‘捡’到?会不会又是一场阴谋?左思右想,我最终决定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左霖,毕竟,H市对我来说还是陌生不已。
费了一番力气我才瞒过了宅子里的下人出到外面,平时。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和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我和左霖都没有用手机联系,不过他留给我一个座机号码,说是有紧急情况的时候就打电话,出去以后,在确定没有人发现后,我跑到电话亭拨打了那个号码,因此,我也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警局那边正好也得到线报说是严弈那边最近有笔从缅甸来的大买卖,可惜,卧底的人员忽然失去了联系,警方苦无买卖的交易地点,现下我提供的这个,无疑是和警方卧底得来的消息不谋而合。
难道,这真的是严曜一时疏忽留下的?
顾不得许多,挂了电话后,虽然左霖再三叮嘱我不要涉险,但是,太多的顾虑,更重要的是,左霖说事关重大,他必须要请示上头,如果不被允许,又或者去迟了。我不敢想象,就在我自己也没有搞清楚想要什么的时候,我已经伸手招来了一辆出租。
那是一间紧挨着海边的废弃仓库,车子在几个转弯后,司机对着面前的一间暗黑色的建筑物告诉我目的地到了,付了钱,车子就绝尘而去。
我站在门口很久,迟迟不敢进入,心中猜测着千百种可能,可是,我现在还有选择吗?就算是陷阱我也必须往下跳,只要,只要有一丝的机会,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往下跳。
鼓足了勇气,我小心翼翼地向仓库靠近,破旧的大门已经裂开了一道巨大的门缝,让里面的一切一清二楚,没有人?是我来早了?看看表,距纸条上写的时间的确早了一个多小时,几番犹豫下,我还是决定进去,找个隐蔽的位置藏好。
迈进空旷的仓库,一股发霉的味道迎面而来。我蹙着眉头往前走,正四下看着有没有合适的位置,身后忽然响起了脚步声,转身,是一脸惊惶的李沁。
“李沁。”
“夕言,跟我走!”李沁飞快地拉住我,把我往外拽。
“你干什么!”我挣扎,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想活了?这是个陷阱!”
“什么陷阱,又是你?”
“跟我走,快走!”李沁四下张望着,再次拖住我“离开这里,快点!”
“不!”我挣脱开她的牵制退后“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疯了!”李沁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总之,你快点跟我走,离开这里,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动摇了,怀疑地看她一眼。
“我无意听到了严弈打电话,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他向来就喜欢慢慢地玩弄猎物,重要的是,他要证明,证明给严曜看!”
严曜!我的身子一僵。
“夕言,乘他们还没有来,跟我走!”
严弈知道了?证明给严曜看?
我的脑子顿时一片浑浊。我看着李沁那张惊慌失措的脸,耳边尖锐的声音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耳朵不断地轰鸣。
“夕言,快走吧,严弈又有多狠,你想象不到的!”
“不……”我猛地推开她,李沁惊讶地看我。
如果他知道了,都知道了,那么,这是一场阴谋,那么他是有备而来,如果左霖他们。还有,既然已经功亏一篑,既然已经不能为路夕惟报仇,既然什么都白费了。
幼稚啊,我果然是幼稚啊,为什么明明知道,还是傻到去抱希望,傻到以为自己可以为路夕惟报仇?
“我不走,如果他知道了,我逃又能逃到哪里去?我不会让路夕惟白死,我要让凶手血债血偿!”
“路夕言!”
我木然地站着,是啊,血债血偿,那么,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那个恶魔。
“路夕言,你疯了,你疯了,你知道吗?严弈他。”
“严弈他。”
面前,李沁咬紧牙关痛苦地注视着我“路夕言,你白白地牺牲又能挽回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傻?”
傻,没有路夕惟的世界哪里不是一样?只是,心中偶然闪过母亲哭泣的脸庞,她说,她只有我了,只有我了。
对不起,妈妈,也许,女儿也要离开你了。
“路夕言!”李沁见我铁了心要在这里等着严弈,攥紧了拳头,不断地吸气。似是下定了决心,下一秒,她竟冲过来,抓紧我的手,使劲把我向外面拽。
“放手,你放手!”如果可以,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着那个恶魔。
“路夕言!”
“你放手,我不走,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等着。
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我猛地一推,把李沁推到一边,她踉跄地后退几步,扶着身后的木桩“路夕言,你根本无法想象严弈会怎么折磨你,他不会看在你是他弟弟的女友放过你的,你知道吗?你知道。路夕惟他。”
“路夕惟!路夕惟他怎么?”一听到这个熟悉得名字,我死灰一般的眼睛猛地一亮,在看着李沁痛苦的表情时,心中又猛地一沉,直觉地知道,是有什么真相要曝露了,这个结果。
“路夕言,你说过,我是不是很享受两个男人争夺我的感觉,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一直以来,不是路夕惟和严弈争夺我,是我和严弈争夺路夕惟!”李沁发了狂地大吼,“你知道吗?你的哥哥,你的哥哥才是严弈的爱人!”
“不!”我大叫,脑子里电光石火地闪过路夕惟那张忧伤的脸。
—丫头,如果没有你想要的,就算得到了全世界也不会开心!得到全世界。
不,不会的,不是这样的,不会的。
“严弈连自己最爱的人都狠下心来下毒手,又何况是你,路夕言,你知道吗?你的哥哥,也是因为爱上了严弈暴露了身份,如果警方继续查下去,他连那枚勋章也得不到,他爱上了自己要逮捕的毒贩!”
“不会的,不是的,你骗我,你骗我!”路夕惟不是的,他怎么会爱上严弈,怎么会,他不是的。不是的!
“真是精彩!”一声冰凉的男声打断了我们的对峙,门口,一身休闲西装的严弈从容地伫立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弈哥,你就放过夕言吧,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就当是。为了路夕惟!”李沁把我挡在身后苦苦地哀求道。
严弈冷冷地一笑“你以为搬出路夕惟就能改变什么吗?”
李沁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李沁,我倒是没想到路夕惟死了你还对他死心塌地!”
路夕惟。一听到哥哥的名字,还呆滞地没有从震撼中反应过来的我一下子清醒了,恶魔,这个还是路夕惟的恶魔,我推开李沁,抽出怀里事先准备的刀“你这个魔鬼。畜生!”我发了狂地向严弈刺去,他竟然没躲,冷笑着看着我手中的刀向他冲去,可是下一秒,我的手已经被人狠狠地拽住,面前,是一双猩红的眼,一张冰寒到让人心悸的脸。严曜!
我试图挣脱,却被严曜箍得更紧,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严弈,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是吗?那么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谁先死!”严弈冷冷地看着被严曜牵制住的我“你想知道我们怎样惩罚背叛者吗?”
身后,箍住我身子的手也在用力,我痛得叫不出声,咬着牙瞪着严弈“畜生!”
‘啪!’下一秒,严弈身边的扎非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前方,李沁猛地跪下“弈哥,你放过路夕言吧,放过她吧,小弟。小弟。她是路夕言啊,小弟!”
我看不清身后严曜的表情,却明显得感觉到背后的身躯的僵硬。良久,耳边冷冷的声音响起,“我说过,不要骗我!”
我绝望地闭上眼,很快,听到一声尖叫,睁开眼,只见地上的李沁面色苍白,身体紧紧地蜷缩到一起,好似有什么在身体里窜动一般,甚至,她的手指深深地陷进手臂里,脸上的表情扭曲。
“你对她做了什么?”
“放心,她只是在享受‘天堂’的感觉!”严弈看着我,仍由脚下的李沁痛苦地在地上低吟,我震惊地看着她最终忍受不了那痛苦的折磨,爬到严弈身边,抱住他的脚踝,像一个乞丐一样向严弈乞讨着,嘴里不断地低喃“求求你,给我一点天堂,我好难受,好难受!”
至此,我终于明白,严弈竟然用毒品在控制着李沁,‘天堂’?!真是讽刺,如此痛苦,如此恶毒,却有着这世界上最美妙的一个名字。何其讽刺!
看着李沁完全没有尊严地哀求着严弈,我绝望地闭上眼。
稍后,我被带回了严家,关进了一间暗室,我不知道李沁怎么样了,还有左霖,这个严弈‘一箭双雕’的计谋。如果左霖也。我简直不敢想象下去,其实,我们的手段都不高明,只是利用了人性的弱点,我的急于求成,我的仇恨,让我蒙蔽了眼睛,明知道有可能是阴谋,我还是无怨无悔地踏进去,可是,我真的没想过,我的一句话,一个行为却有可能伤害别人。现在,除了祈祷,我还能做什么?
这里很暗,漆黑地不见五指,过于静谧的环境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像是催命的符咒,仰起头,现在,一切都完了,急于求成的我搞砸了一切。而这场诱捕中,除了伤害,除了失败,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可是,更令我没想到的是,真正的地域还在后面等着我,‘它’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看着,缓缓地,惬意地向我靠近,直至把我推入万劫不复。
我不知道时间,现在我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置我,就在我数着他们送来的第十三次饭菜,就在我快被焦虑逼疯的时候,忽然明白,这又是严弈的手段,他就是要我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直至被自己逼地崩溃。这段时间,死一般的难熬,除了送饭时我听得到一些零碎的脚步声,其他时候都是让人窒息的静谧。可怕。
后来我又开始想严曜,从头到尾我都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却深深地记得他在我耳边说的话,那么地冰寒,像是一把利刀刺进心脏,甚至没有选择,他已经毫无悬念地站在了严弈那边,他是否也默许了严弈随意处置我?他说爱我,说永远不离开,而我,骗了他,我说不离开,我说我爱他,可是,我真的骗了他吗?
然后,我又想到李沁,想到她的左右为难,还有父亲,母亲,朋友,家人,更多的时候我都想着路夕惟,是怎样的打击,也比不上李沁告之我的真相,我无法想象路夕惟是在怎样复杂又矛盾的状况下潜伏在严弈身边,甚至,我好像能体会到他被严弈亲手打死跳下悬崖的那种痛。
又是怎样的一种残忍,在赋予了他一切的完美后,给了他最残忍的‘爱情’。如果说,这真的是爱的话。
每天想太多的事,太多人,我的脑子明显负荷不了,头痛难忍,一夜夜地辗转,可以预见,照此下去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可惜,严弈显然不想让我这样‘轻松’地死去,就像李沁说的,他的狠,我永远想象不到。
第二十一次饭送来后的一段时间,那道沉重的闸门终于打开了。门外,灯火通明,门口屹立的那道身影依旧帅气挺拔,我想,衣冠禽兽应该是他的最佳写照,还有那抹罪恶的笑,嗜血的笑。
严弈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简洁的装潢,全暗色系的家具,和主人一般透着冰凉,果然是两兄弟,一样的品味,一样在床头放着的照片。
“你百忙之中带我来参观你的卧房,我只能说品味不错!”此时,除了自嘲,我还能做什么?
严弈冷冷地笑了笑,从容地坐下,似乎能笃定我的平静不能维持多久,他是有把握的,所以当我从那台液晶的巨大电视里看到警方遭袭的新闻后,我几近崩溃。
“这群人真的很烦,还要多谢你的帮忙这场‘瓮中捉鳖’”
“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严弈站起来,慢慢地靠近我,“那样,就不好玩了不是吗?再说我很好奇,你怎么有那样的胆量和计谋来靠近我,可惜,我最终发现,原来只是因为你的愚蠢。不过,这段时间我着实无聊,有人陪我玩玩游戏也是不错的!”他的语气就像在诉说一个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冷血地可怕。
“严弈,如果我是你,只会觉得悲伤,你这种人根本连人都算不上,只是畜生,冷血的畜生!”
他并没有生气,脸上甚至还挂着笑。站直身子望着我“闻到了吗?这里有路夕惟的味道,到处都是,知道吗?他就曾经住在这间屋里,就在那张床上,你那无所不能的哥哥哀求我,求我,在我身下。”
“住口!住口!”我激动的捂住耳朵,大喊大叫“你住口,住口!”
他怎能这样无耻!
“不喜欢这个话题吗?”严弈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变化,双手操在胸前“一切还没开始呢,我可不想你轻易崩溃,不然就不好玩了!”
恶魔,恶魔,我忽然大笑,这个男人根本就是魔鬼,他可以毫不留情地把别人的伤口撕裂再狠狠地撒上一把盐。置身事外地享受着别人的痛苦与不堪。他根本就是魔鬼。
“你想怎样?疯子,疯子,就是死,我也会诅咒你一辈子!”我抓起桌上的花瓶向他砸去。
严弈轻松地闪过,一把揪住我的手腕“死?那是解脱,在我没玩够之前,你可不能轻易死掉!要知道,除了你哥哥,你可是第二个让我感觉到一丝有趣的人”说完,修长的手指在我脸颊上划过,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我说过,你有双好看的眼睛!”
一瞬间,我在他眼中看到了熟悉得光彩,恶心的感觉几欲让人作呕。
“你让我恶心。”我挣扎,却被扣得更紧,下一秒,身子已经被他一把推到了床上,他的身子很快压过来,双手撑在床上压住我的手掌讥诮地说“我很想知道,你们两兄妹在床上是不是一样热情?”
“放开我,畜生,畜生!”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他这样侮辱。
我拼了命地挣扎,甚至打算咬断舌头,严弈却抢先一步扳开我的嘴巴,随手把一块布料塞进我的嘴里,我绝望地哭喊,踢打。衣服却被无情地扯烂。
“严曜。严曜。”塞着布料,我口齿不清地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我只能想到他,只想到了他。
严曜,严曜,你在那里。
可惜,我怎样地喊,他还是没有出现,就在我绝望地像个死尸停止了挣扎的时候,严弈却忽然放开了我。他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他悠闲地整理着上衣。啜着笑。
就在我有一瞬间错误地以为他会有一丝的人性时,却听到他说“你很幸运,我们兄弟没有兴趣玩一个女人,不过,你想知道我以前怎么对付玩弄严曜的女人吗?”
李心妍?
房门在此时被打开了,几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一字在我面前排开。我瞪大眼,明白了严弈眼中的玩味,摇头,惊恐地向后退。
“好好享受吧!”严弈满意我的表现,扣上最后一颗袖口,一句话,几个男人已经向我靠近。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把身边所有的东西都向他们砸去,瞥见床头的相框,打碎,拿起一块玻璃放到自己的脖间“别过来”
几个男人停住了,纷纷望向身后的严弈,他却没有丝毫表情,冷冷地吩咐“无所谓,但是别把她玩死了!”然后向我扬了扬嘴角。往外走。心一横,我拿起玻璃片想要刺自己,疼痛感还没在脖间开始蔓延,手掌已经被制止住,有血从我的脖间留下来,那群畜生却完全没有理会,他们按住我的四肢,其中一个淫笑着脱下衣服。
“不,不。”
“够了!”一声冰凉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哭喊,当看到门边的严曜时,慌乱地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眼角,有冰凉的东西缓缓地流下。
“我自己会处理!”
严弈没有说话,摊了摊手,几个男人放开我跟着他出去。门被关上,室内又恢复了静谧,我抓起被单,牢牢地裹住自己,蜷缩到床边的角落。小声地开始哭泣。
“我只想知道,在认识我之前你是不是就知道了一切?”
其实这个时候问这些又有何意义?就像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我点了点头,把头埋进双脚里,头顶久久没有回应,我也不敢抬头。
还是安静,恐怖的安静。
下一秒,我的身子被抱了起来,抬头,严曜面无表情地抱着我走出房间,回到他的卧房,把我拉到莲蓬下,一把拉掉我身上的被单,连最后的几块烂布料也被拉掉,身子被打湿,淋在颈间火辣辣的痛,水里开始有殷红的血丝顺着身体流下,严曜也看到了,他却恍若未见地继续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一遍遍,加着大力的揉搓,痛,钻心的痛,我咬着牙忍着,不肯发出一声叫喊。
攥紧的拳头放在身侧。几乎在身体已经被水泡得起皱皮的时候,严曜终于停止了,拿起一旁的浴巾扔给我,然后出了浴室。我小心翼翼的擦拭,脖间的血有开始一丝丝地留,对着镜面我看清了脖间那道细痕,泛着红,血一点点地渗出,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痛,或许是麻木了。
终究是要面对,终究是要面对,我知道他在外面等着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天,只是,当真的来临时,他的爱换来我的利用,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真心的付出换来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