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高高掛着,內心卻黑暗無比。
阿朗不停尋找,不停打探,始終沒有任何線索。
連捕快、朋友也沒有傳來一點消息。
再如此下去,他很快就會崩潰。
「露晴說過,出了任何事也好,都會在小屋等我。」
「是不是,回去看看好?」
「一個時辰前,不就回去看過了嗎?」
「不,或許她在一刻鐘前回到小屋。」
阿朗迷網地想了一會,忽然又停止下來。
停下來的原因,是他收到一封由飛鴿帶來的信。
「露晴受重傷,正前往白雲山三仙名醫吳偉傑處,劍行字。」
看到消息後,阿朗興奮了一會,卻又從內心痛出來。
露晴受了重傷!
「是內傷,還是外傷?」
「是陰性的,還是剛性的?」
「是拿簫的傷了她,還是姓墨的傷了她?」
「是上天要作弄我,還是上輩子做錯事?」
「為何身邊的人總會遇上災難?」
「家人是這樣,小文是這樣,露晴也要這樣?」
心如亂麻的腦海,不停重複沒有答案的問題。
心如刀割的腳,正跑向牛成的家。
他要借一匹最快的馬,飛到要去的地方。
可是前方的一個人,又把他暫停下來。
一個能讓他安點心的人。
周花。
「你來啦。」
「你有困難,怎能不來。」周花說。
「剛收到劍行的信,說她被送往三仙神醫的路途上。」
「她受了什麽傷?」
「也不清楚,只知是重傷。」阿朗傷心地說。
「放心,吳神醫醫術高明,也是我的好朋友。」
「太好啦,我們去弄匹馬,你帶路。」
「沒有問題!走吧!」周花說話後,馬上踏出腳步。
「等等。」
阿朗叫停了他,接着從身上拿出一本書,說:「差點忘了一件大事,鐵頭將軍臨死前,囑託我交給他的兒子。」
「死了?」
周花想了想,接着又說:「是誰?」
「聽說是太后幹的,但我也不太清楚。」阿朗說。
「他還有什麽遺言?」
「他說,要放下仇恨,要把他兒子帶到與世無爭的地方生活。」
「也好,也好!」
周花想了一會,拿出一塊布和筆墨,畫了幅地圖,接着說:「離開小城後,一直向北行走,先找白雲山,再找白雲寺。白雲寺是圖上的點,往東西方約三里路,就能找到吳神醫。」
「兄弟,後會有期。」阿朗接過地圖,喝了口酒,帶着感激說。
「後會有期。」周花說話後,也消失在細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