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高上飞驰,旅途漫长,吴邪只能用睡觉打时间,一直迷迷糊糊的。十二个小时的颠簸后,到达了临沂。
临沂是古时候鲁国的所在,地处丘陵地带,位于泰山之阳,吴三省比对了古鲁国和齐国范围内的所有地形,将主要的目标定在了临沂沂蒙两山的蒙山。因为资料匮乏,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是在当时的鲁国境内还是齐国境内,走好走一步是一步。
蒙山古称东蒙、东山,雄峙于山东省平邑县境内,位于山东临沂的西北部,为泰沂山脉系的一个分支,跨临沂市的平邑、蒙阴、费县和沂南四县,西北东南走向,绵亘有七十多公里,有几处旅游开已经比较完善,我们买到一些旅游地图,对照之后现与我们手中的地图并不吻合,我们要找的地方,恐怕在大山的更里面。
大概是这一代也是有斗的,因此吴三省总能做好安排。
瓜子庙
一行五人在哪里吃了午饭又休息一会后,我们上了当地的土巴士,这一趟车要坐到瓜子庙再往西四十多公里的地方。
大巴上,吴邪痛苦的柔着揉着额头,接过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风油精点在太阳穴上。
“好点没?”吴三省递过去一瓶水:“我还不知道你有晕车这毛病的。”
大概是风油精起了些功效,吴邪慢慢的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他拧开盖子喝了口水痛苦的说道:“这路也太破了,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海盗船呢!”
“行了”吴三省找出一顶帽子给吴邪带上,用帽子当初阳光:“什么都不要想,你就睡会吧!”
然后换土摩托再往小路里走,最后坐牛车转盘山的土道。等我们从牛车下来的时候,往前后除了望不见头的丘陵之外,看不到任何现代化的东西。
吴邪都以为已经到了,就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这时候前面跑来一只狗,吴三省一看就乐了,一拍赶牛的老头和他开玩笑,“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咋能骑狗呢?“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咧,得做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咧。”
说着就把牛车往一斜坡下赶,吴邪他们也匆忙跟着下去。下到山谷里之后,面前出线了一条碧绿的山溪,有五六船宽,看不到水底不知深浅,溪两边除了我们站的这里有一块平坦的山岩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高耸的峭壁,上面树冠枝披叶漫、浓荫蔽日,遮住大部分的太阳,使的四周的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
吴三省扶在牛车后面,问那老头“这狗,还会游泳?”
吴邪在后面翻白眼,这人还会不知道狗会不会游泳,坐在行李堆里小声的说道:“装。“
“游的可好咧,游的可好咧”老头子坐在车上,用烟枪敲了敲那狗的脑袋:“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既然听得懂老头的话“汪”一声跳到河里,扑腾扑腾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吴三省和他那两伙计很给面子的在哪里乐呵,那老头子看了看天,对我们说道:“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吴邪看了看手表,嘴角动抽了抽:“下午2点还没开工,你这船工是什么作息时间啊?”
“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最厉害咧,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开工,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工,能把人急死咧。”老头子笑笑:“没办法,十里八村的,就他这么一家船家,他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村长都拿他没办法。”
“那你们还不得开个代表大会,把他给撤了,换个利索人啊?”吴三省问他。
“俺们也想,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这里的山神爷只卖他面子,别人只要一进那山洞洞就肯定出不来。就他带着能过去,也不知道咋整地。”
“啊,这前头哈,还得过个山洞?”吴三省吃了一惊,马上拿出那地图,看一看后,似乎恍然大悟道:“还真是个河洞,怎么老人家,这山洞还能吃人?”
吴邪无赖的捂额头,他大概知道老头会说什么了,传说啊!
不过吴三省到是听得很认真,他想了一会儿,蹲下,张开双手:“驴蛋蛋,过来”
那狗还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三叔抱起他一闻,脸色一变:“我的姥姥,怎么是这股味道…”
吴邪以好奇,也学着他三叔那样抱着狗一闻,结果被那狗身上的味道呛得咳嗽。
番子一巴掌拍在吴邪肩膀上,取笑吴邪说:“小三爷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这死狗,怎么这么臭!”吴邪恶心的只咧嘴。
“潘子,你也过来闻一下!”吴三省招了招手。
“我就不要了吧”潘子说道:“我最受不了狗臊味了,呆会儿吐出来就丢脸了。”
“少罗嗦,快过来闻闻,这狗身上的味儿太怪了。”
潘子没办法,只好走过去,一把提溜起那狗在鼻子晃了一下,顿时脸色也一变:“这,是尸臭啊…”
吴邪在一边想到,废话,他不然他能那么装?
吴三省点上只烟,皱着眉头看着那狗,对我们说:“把家伙都带上,前面那山洞是恐怕是个尸洞,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知怎么的,吴邪突然看向一直在神游的张起灵,却意外的看到他也看过来,对自己微微点头。吴邪嘴角翘起,对他微笑。原来不是一直在神游吗?
看着那两伙计撑着老头去叫船工,吴邪默默的走到他三叔旁边小声问道:“三叔,等会怎么办?”
吴三省看着吴邪紧张的表情,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拉。”
“废话”吴邪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三叔一开始就在试探好不?”
“等会不要说话,跟紧点。”
吴三省这么一说,吴邪马上心理有数,从车上拿出自己的行李,贴身背着,以免出了事情连着牛车一块儿被人端走,这一路过来,吭蒙拐骗的事情遇到不少,我算是长了不见识,也知道了一些基本的防范对策。只是等会发生的事大概会以前遇上的不同,吃死人肉长大的狗啊!这么多年才碰上第二起,却没到是现在。
这时候“驴蛋蛋”扑通扑通游了回来,老头子把烟枪往裤管上一拍,“走!船来了。”
果然,一只平板船从山后驶了出来,船是水泥的,后面还拖了只筏子,船头站着个山里人摸样的中年人,我打量了一下,极其普通,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人,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一想起三叔说起的吃死人肉的事情,就觉得这人看上去鬼森森的,有那么一丝狡诈。
那人朝我们吆喝了一声,把船靠在山岩边上,老头子拍拍牛脖子,就招呼我们上船。
把行李都翻到船斗里,牛车和牛给拉到后面那筏子上,这一次东西也带的太多,人都没地方坐,只好都坐到船舷上。
吴三省和他谈好价钱,就招呼开船,那中年人船撑的很麻利,船一下子就漂了出去,我们行到那山溪的中间,绕过一座山,突然就一股凉风吹来,前面豁然开朗起来。
等到了山洞哪里后,吴三省已经跟着船工有说有聊,不知道人还以为他们之前有多好的交情,路上吴三省都不知道套出多少情报又丢出多少半真半假的话。只是吴邪的心慢慢的沉下去了,船工的态度也太过随意又隐隐带着傲气?这是算准了他们逃不过他的掌心。
说着说着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一边说笑,一边警惕着盯着四周的动静,吴邪在表面上丝毫感觉不出气氛有什么不对,但是手心里不知不觉就开始冒出冷汗。
正扯着,那张起灵突然一摆手,轻声叫道:“嘘,听!有人说话!”被他这突如起来一个动作吓了一跳,一行人马上屏气息,果然听到悉悉蔌蔌的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
这些声音非常的空灵,经过洞穴的回声处理,给人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吴邪仔细想分辨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总觉得能听懂又听不懂。
听了一会儿听不出个所以然,吴邪就问那中年船工这洞里是不是经常会有这个声音,问了几声,都没人回答,他就回头一看,船头上那里还有什么船工,早就不知了踪影。
吴邪难得惊讶一叫,再往后看,靠,那老头子也不见了。
“潘子,他们到哪里去了?”三叔急的大叫。
“不知道,没听见跳水的声音,”潘子也慌了,“刚才人好象突然就走神了。
“遭了,我们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三叔懊恼起来,“潘子,你在越南打过仗,你有没有吃过死人!”
“您开什么玩笑,三爷,我当兵的时候那边基本上已经在撤军了,连枪都没怎么开!”潘子一指阿奎:“胖奎,你不是你说家里老早是卖人肉包子的,你小时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我乱盖的,再说了,这人肉包子也是卖给别人吃的,你见谁卖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