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退出昭阳殿,小李子候在殿外,见闪星出来了,一声叹息,“情妃娘娘,今晚可是个好机会啊?”
知道小李子是好意,可是这些都不是闪星可以控制的,想不到冷情风这么喜怒无常。
被冷情风这么一折腾,已经是夜半了,回冰泉宫的路上,前面的路还好走些,各宫的宫灯还朦胧的照着,到了小树林那才是漆黑漆黑了,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走着走着,那种怪声音又出现了,就是闪星住在冰泉宫第一晚听到的怪声,在这诡异的林子里,更显得森冷恐怖。闪星双手抱着身体,也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战。
林子的尽头,有白影闪过,好像就是上次见的白影,闪星疾步追了上去,白影的速度依然很快,追着追着,就又到了冷宫门口。
这次闪星看的真切,墙头的那抹白影让她确定,这个白影一定是进了冷宫。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夜闯冷宫。”看守的士兵依然用长矛拦住了她。
这次闪星学乖了,她想到了明骞的令牌,明骞在这后宫可是享有特权的人。她把明骞的令牌拿了出来。
明骞的令牌果然有效,两士兵只看了一眼,就把长矛放下来了,声音也变得极为谦恭,“姑娘请。”
第一次走进冷宫,传说中的后宫地域。冷宫其实也不冷,只是这秋天的夜晚,天有些冷罢了。一排排低矮的平房,没有外面那些宫殿的美轮美奂。路倒也是极为整齐,每日也有专人大理,这里缺的只是大概只是自由。
这么深的夜晚,冷宫是鲜少有人来的,刚刚闪星进来时,宫门开启的声音,惊动了不少人。这些在冷宫的妃子,有先朝的,也有现在的。先朝的,当然也就死了心了,老皇帝都死了,不会再有机会了,就在这里等老等死吧;现在的,当然也就存有些幻想,毕竟和皇上也曾经同床共枕过,说不定哪天皇上又想起自己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闪星一路走过去,有人纷纷趴在窗口上看,这些年轻的妃子,虽不至于衣衫褴褛,都是些憔悴的失了颜色的女人。这些女人,在现代应该是冷情风的妻子,可以和他同尊同卑,可是在这古代,在这冷宫,过的却是连奴才也不如的生活。
有人伸出细入骨柴的手说,“姑娘,你是皇上派来的吗?臣妾就知道皇上一定会想起臣妾的好。”闪星仔细看了看那妃子,依稀中可以看出昔日还是个美女,可是再美的女人也禁不起折磨,这个妃子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双目深深的陷入眼眶,在这暗夜的衬托下,一黑一白,让人一惊一乍的,不太象个人,倒真是象个鬼。这付样子,冷情风怕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这个妃子的一只手已经抓住闪星,拼命的叫着,“姑娘姑娘,带我走吧。”
妃子的手突然无力的垂下,有个公公手里拿了一根铁棍,刚刚就是用铁棍狠狠的敲了一下妃子的手臂。这个公公陪着笑对闪星说,“吓着姑娘了吧,奴才肖金,是冷宫的一个小管事。”边说边还用铁棍不断的打着那妃子企图再次伸出来的手。嘴里还叫着,“打死你这个贱人。”
“不许再打。”那么瘦弱的身子,禁得起几下子啊?闪星一把握住了那跟长长的铁棍。
有些诧异闪星如此大的臂力,肖公公有些讪讪的笑了笑,“姑娘有所不知,这个贱人已经疯了,奴才也是怕姑娘受伤。”
果然人情如纸啊,没入冷宫之前,这位妃子也算是位主子,这肖公公见了怕是也要低头弯腰的,如今,嘴里却张口一个贱人,闭口一个贱人,把人性的自尊放哪里去了?
“她原来是?”闪星走过了那屋子。想的是那白影一下子竟毫无踪迹,看来这功夫也让人不容小视。
“这女子原是皇上的一名昭容,曾经也算红极一时,姐妹是同时进宫的。”肖公公小心翼翼的陪在后面,不知道这姑娘深夜造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既然拿了明将军令牌而来,他们总是要小心些,得罪明将军和得罪皇上一样的可怕。
姐妹共侍一夫,这古代这么恶心啊,想想也可怕。“那这昭容娘娘的妹妹呢?”闪星想姐姐变成这样,妹妹也在这宫里,难道就什么也不管?
“妹妹就更不行了?”闪星听出来肖公公语气里的一丝轻蔑,难道是姐妹自相残杀,真是可怕。
“妹妹也在这冷宫?”
什么?肖公公提着的那宫灯变得更加暗淡,姐妹俩都在这冷宫,真是太凄惨了。
肖公公娓娓道来,“这姐妹俩姓江,姐姐江采荷、妹妹江采莲,姐妹俩的父亲在大燕是个中层武将,姐妹俩也算出生名门,进宫之后,姐姐江采荷被封为昭容,妹妹江采莲被封为莲婕妤,莲婕妤还曾怀有皇子,也曾经在这后宫红极一时。”
闪星有些嘲弄的说,“肖公公,你这么对她们,就不怕有一天她们重新得到圣宠之后报复你。”
肖公公突然很大声的笑了,笑的有些放肆,“姑娘,不要吓奴才,她们姐妹不要说这辈子没有机会了,恐怕下辈子也没有机会了。”
“何以见得,姐姐虽然疯了,可是还有妹妹呢?”闪星心中有些疑问,难道妹妹还不如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