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西阳国皇子来到这东璨寻求妻主也无人知晓?
吟磬也注意到莫子城的脸色好久未出现这般的冷意,一时间竟有些惊慌。
“不是,不是,我没让他进。”
吟磬急忙挥着手解释。
她可不希望莫子城误会啊!
谁料,莫子城只是抿着薄唇,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哦了一声,便向着内室走去。
就这么一声哦,就将吟磬整个人打如了天牢。
“哟,他的反应可真冷淡啊!”
夙璃显然是嫌吟磬此时还不够心烦意乱,站在一旁挑着眉头说着风凉话。
听到夙璃这话,吟磬整个人就更加的不舒服,只见她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扬起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却是那么的讥讽、嘲笑,“不知道五弟亲眼看着您将那些大臣之子一一收入后宫之时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这话又一次在夙璃心口处撒上了一把盐,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吟磬确实说的没错。
当初,大臣们逼着她充实后宫之时,他作为贵君,只是冷眼望着她将一个又一个男子接入自己的后宫中,却一言不发,甚至还告诉她,这些与他无关。
最伤人的无过于便是这句话了。
他的反应如若有莫子城方才的反应,那她便会欣喜万分了。
可惜,他没有,只是又冷淡又寻常的像是真心祝福她一般。
有些时候,她真的很恨他!
这般的绝情,这般的无情。
他的心当真是冰块做的,可是,即便是冰块也该有融化的时日吧?可是她见到的便是他越来越冷冽的态度。
从一开始的温和变成了后面的处事不惊,紧接着便是渐渐的冷冽。
慢慢的,她都有些丧失了去捂暖他的勇气了。
可是,一见到吟磬她便发现自己又有了先前的那些勇气。
“五哥还是那么倔强吗?”
吟裳有些同情的拍拍夙璃的肩膀,将夙璃还在伤感中的情绪引了回来。
夙璃垂着的眸中一片黯淡,随即唇畔勉强挂上一抹浅笑,似是安慰自己也似在安慰吟裳,道:“不怪他,只怪我那个禽兽不如的皇姐。”
如果不是她,吟樂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任何一个男子也承受不了那种伤痛的。
每当一想起吟樂遭受的磨难,夙璃便觉得自己心中便好似有火在烧。
她还清晰记得,那日,吟樂全身被鞭打的全是红痕,旧伤再一次添上了新伤,伤痕交错,还有的甚至出了淤血,模糊了一片。更气氛的是,他的琵琶骨处还被定上了琵琶盯,俊秀白净的脸庞上满是苍白,奄奄一息,眸中却透着一股子倔强。
那时的她并未想过要篡位,也并未想过对她那皇姐怎么样。
可是,她那皇姐却步步紧逼。
那日,如若不是她一直命人在暗中望着他,如若不是她每日便会去他被关着的寝宫游荡上几次。
那么那日,他便被她那禽兽不如的皇姐给玷污了,并且还会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也是那一次,将她真的惹怒了。
她如愿以偿将她那皇姐给处死了,并且如愿以偿让他成了她的贵君。
可是,从那以后,他便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有时,会一个人呆站在御花园池塘前一言不发,直到她去寻他。
有时,会一个人呆站在宫殿门口处,直到太阳西下,然后她扯着他回宫用膳。
还有时,他甚至会坐在宫殿砖瓦上,任由下面的下人急成一片,却只是发着呆。
她有些无奈,却无可奈何。
有时如若她烦的紧了,他便冷淡的应一声。
如若她折磨他了,他才会露出除了冷淡以为的表情。
这些年来,她只有两次望见过他的笑容。
发自真心的,却是那么的难。
如今想要望见,也已经望不见了。
他的笑容就如昙花一现。
一瞬即逝。
她无数次想要博得他的笑意,甚至不惜扮作说书人,或者动物。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如今说书可谓是声形合并,以后女皇当不下去了,她便去说书,也会成为一个说书人才。
她做这些只为搏他一展笑颜,结果他还是那样,淡淡的,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