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中用典故就好像用兵,越多越难用,以汉高祖这样雄才大略的人,而韩信以为他只能带十万兵。可见驱使众兵,谈何容易。有个梁溪年轻人作怀古诗,动不动就写二百多韵。我笑他说:“你没见过唐人写的《咏蜀葵》诗吗?”他请我读给他听,说:“能和牡丹争夺什么东西,被人讨厌只因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