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美国这头公牛:李杭育旅美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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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7月26日

星期四 芝加哥 雨转晴

昨晚,田桑把我托她从网上买的几种保健药品各一瓶交给了我,它们是:

Nature Made牌鱼油360粒(1200mg)、GNC牌维生素C100粒(500mg)、维生素E100粒(400lu)、复合维生素B100粒(500mg)、石榴精华胶囊50粒(250mg)、葡萄籽和大蒜复合胶囊60粒(300mg)。以上六种美国产保健药品网购总价60美元。这是来美国前一个朋友托我带的。田桑告诉我,她母亲也托她买深海鱼油。我不知道国内同类产品售价如何,但既然不少人托人从美国带这类东西,我猜肯定划算,因此我和阿莉也对此动心了,再托田桑替我们也网购一批。

今天说好是妮克带阿莉去芝加哥市区玩,主要是看水族馆。他俩来田桑家接阿莉时已是中午11点半。微妮因嫌阿莉催她,一进门就朝母亲耷拉着脸发脾气。阿莉受够了她这套,终于也火了。

我怕我再呆下去看她俩这么闹很快也会上火,索性自己出门,眼不见为净。

我在田桑家附近溜达,想拍一些漂亮的房子的照片,送给一位搞建筑与环境设计的朋友。这里的房子最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没有两家是一模一样的,或者在式样上,或者在布局上,或者在颜色上,总是能变出花样。总的来说,美国的民居,简洁,实用,又不乏生活情趣。

走着,拍着,忽有一家房子的主人出门来叫住我,问了我一通话。看他的样子很和蔼,我起初还以为他在邀请我进门去看看他的家,便摇头说“no”。他再度问我,我还是说“no”。这回看得出他有点不高兴了,我却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么大变化。走开后,我渐渐反应过来,原来他是问我把相机对着他的房子在拍什么,希望我说明一下。要是我能及时理会他的话,即使我的英语还不足以跟他解释得清楚,我也可以拿相机给他看我拍了什么,以消除他的疑虑。结果,因为语言不通,我只会说“no”,让他听来觉得我这是撒谎,抵赖,就不免心生戒备。约摸是他打电话叫了警察,当我转到另一条小街时,一个警察开着警车过来,把我叫住了。警察问我要护照,这个我能听懂,而且护照随身带着。他抄下护照号码,把护照还给我,然后很和气地问我相机里拍的是什么,能不能看看。

这回我全理会了,就让他看了几幅我相机里已拍下的那些房子。“房子”和“漂亮”这两个英文单词我会说,并且反复说,这警察明白了我是因为觉得这些房子漂亮而拍下它们。似乎他也受到了感染,看着看着,他竖起大拇指,认同我对这些房屋及其环境的赞美。他没有要求我删除照片,只是警告我最好不要再拍了,要拍也至少不要走近别人家的房子,以免人家误会,感觉不安。他边说还边做手势比划着,让我明白,站在马路上拍,没事,当然只能在不妨碍交通的情况下。然后他又用手比划着人行道,表示这是最后的界线,越过这个界线,踏入草地,就是侵犯了别人家的地盘,这是不允许的,除非是他家的朋友。这个我也明白,田桑家门口到人行道之间的草地,即使没做栅栏,也是田桑家的私有领地,别人未经许可不得侵入。反正,他的意思我大体能听懂。英语要是说得慢些,或反复说,再上比划,我就能听懂一些,但我自己会说的太少,对方就很难了解我的想法。整个过程大概有两三分钟,这警察始终和颜悦色。我向他表示听从他的告诫,然后互道ok,就此byebye。这又是因为我英语不好,缺乏沟通能力,受到掣肘的一例。

晚上,田桑下班回家了,阿莉也被妮克送回来了。有一会儿,我想把遇上警察盘问的事说给她们听。但转念一想,还是忍住没说,怕的是她们为我担心。本来,等过完了朱利安的生日,我打算独自驾车出远门,去芝加哥的北方转转。我约摸,要说服阿莉和田桑同意我的计划不那么容易,估计主要的反对意见会集中在我英语不好这一点上,她们会以我应付不了旅途中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为由,设法阻挠我的出行。肯定会有一番争执的。既如此,我就更没有理由把被警察盘问的事告诉她们,免得留下口实,于我的出行计划不利。

瑞恩外婆居住的公寓楼临近小镇中心,各项施设极为完善。当老人们再也无力修缮自己屋前屋后的草坪时,他们便搬进了这样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