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青少年应该知道的寺庙建筑(阅读中华国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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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中国第一古刹——河南白马寺(2)

在佛教传说中,弥勒菩萨将继承释迦牟尼佛位,成为未来佛。可是天王殿内这尊笑口常开的弥勒佛,却以另一个民间传说为蓝本:相传五代时,浙江一带有位名叫契此的和尚,他经常用一根锡杖肩背一个布袋来往于热闹的街市,人们都叫他“布袋和尚”。这位和尚逢人就乞讨,随地就睡觉,衣衫褴褛,形似疯癫。他在临死时,说了这样一首偈:“弥勒真弥勒,分身千百亿。时时示时人,时人自不识。”于是人们就把他当做弥勒的化身,并根据他的形象塑造了一尊佛像,供在天王殿里。这其实是印度佛教中国化的一个缩影。

三、大佛殿

天王殿后面就是大佛殿,长22.6米,宽16.3米,殿脊前部有“佛光普照”、后部有“法轮常转”各四个字。殿的中央供奉着三尊塑像:中间为释迦牟尼佛,左边为大弟子迦叶,右边为小弟子阿难。这三尊塑像构成了“释迦灵山会说法像”。

“释迦灵山会说法像”取材于一个著名的禅宗典故。据说有一次,释迦牟尼在灵山法会上面对众弟子,闭口不说一个字,只是手拈鲜花,面带微笑。众人十分茫然,不知佛祖意欲如何,只有大弟子迦叶发出了会心的微笑。释迦牟尼见此,就说:“我有正眼法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这样,迦叶就成了这“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禅宗传人,中国佛教禅宗也奉迦叶为西土第一祖师。而大佛殿的这三尊“释迦灵山会说法像”就是根据此传说塑造而成的。

三尊塑像旁边,还有手拿经卷的文殊和手持如意的普贤两位菩萨;释迦牟尼佛像背后是一尊观音菩萨像,因为是背对着佛祖而坐,所以又称“倒坐观音”。这尊倒坐观音像,满月脸,慈眉目,细腰身,着裙裾,分明是一位美貌慈祥的女性;却又故意袒露着硕大沉稳的右脚和孔武有力的右手,仿佛在郑重申明:我虽是菩萨,却系大士的身份。整个雕像设计巧妙,制作精良。北面的门楣上,特置一块横匾,有四个黑底金字“慈航普度”。两边的楹联也是对慈悲为怀的观音菩萨的赞语:“法雨慈云众生受福,金轮宝盖两界长明。”

大佛殿内还有一口引人注目的大钟,高1.65米,重1500公斤,上饰盘龙花纹,刻有“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等字,并附诗一首:“钟声响彻梵王宫,下通地府震幽冥。西送金马天边去,急催东方玉兔升。”据传,此口钟与当时洛阳城内钟楼上的大钟遥相呼应,每天清晨,寺僧焚香诵经,撞钟报时,洛阳城内的钟声也跟着响起来,因此,白马寺钟声被列为当时“洛阳八景”之一。

四、大雄殿

大佛殿之后,是一座悬山式建筑“大雄殿”,长22.8米,宽14.2米。殿前有一个月台,是寺院内最大的殿宇。殿内贴金雕花的大佛龛内塑的是三世佛:中间为“婆娑世界”的释迦牟尼佛,左边为东方“净琉璃世界”的药师佛,右边为西方“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三尊佛像前,站着韦驮、韦力两位护法天将的塑像,执持法器;两侧排列有18尊神态各异、眉目俊朗的罗汉塑像。

这十八罗汉的造像手艺堪称精妙,都是用漆、麻、丝、绸在泥胎上层层裱裹,然后揭出泥胎,制成塑像。这种“脱胎漆”工艺叫做“夹苎干漆”工艺,是我国佛像制作的绝技,手法极其复杂繁琐,有四五十道程序之多。用“夹苎干漆”技艺制作的佛像,具有体轻、防腐的优点,而佛像形态也更显浑朴、端庄。白马寺的十八罗汉“夹苎干漆”造像是寺中塑像的精品,已成为镇寺之宝,就是在国内的佛寺建筑中也是独一无二的。在大雄宝殿背后的殿壁上,还整齐排列着五千余尊的微型佛像,雕镂细腻,千姿百态,神采飞扬。

五、接引殿和毗卢阁

大雄殿后有接引殿,为一般寺院所罕见,长14米,进深10.7米,是寺内最小的建筑,也是建造年代最晚的,为清光绪年间重建。殿内供西方三圣,中间为阿弥陀佛立像,左边为持净瓶的观世音菩萨,右边为握宝珠的大势至菩萨,均为清代泥塑。

毗卢阁是白马寺内最后的一座佛殿,坐落于清凉台上,系一组庭院式建筑。毗卢阁在寺中的位置最高,正面大殿为毗卢殿,长15.8米,宽10.6米,初建于唐,元、明、清历代都曾重修。阁内正中有一个砖台座,设一个木龛,龛内供奉一尊毗卢遮那佛像,左立文殊菩萨,右立普贤菩萨。这一佛、两菩萨,在佛教中合称“华严三圣”。

六、清凉台

白马寺的清凉台被称为“空中庭院”,是寺中的胜景。清朝康熙年间,寺内住持和尚如诱曾作诗赞美道:“香台宝阁碧玲珑,花雨长年绕梵宫。石磴高悬人罕到,时闻清磬落空蒙。”这个长43米、宽33米、高6米、由青砖镶砌的高台,具有古代东方建筑的鲜明特色。其上的毗卢阁重檐歇山,飞翼挑角,蔚为壮观;配殿、僧房等附属建筑,布局整齐,自成院落;院中古柏苍苍,桂花飘香,环境清幽。

清凉台相传原为汉明帝刘庄幼时避暑和读书的处所,后来改为天竺高僧下榻和译经的处所。毗卢阁外两侧有两座配殿,即迦什摩腾与竺法兰的配殿,殿内分置二位高僧的泥塑像,寄托着中国佛门弟子对二位天竺高僧的敬慕之情。

七、焚经台

在白马寺的寺南,还有两座夯筑高土台,台上立着一块“东汉释道焚经台”字样的通碑,这就是“白马寺六景”之一的“焚经台”。这个焚经台记述了佛教徒与中国道教方士之间的一场角逐,以佛教的取胜而告终,汉朝佛教由此兴盛。

据《汉法本内传》记载,在白马寺建成后的第四年,即永平十四年(71年),南岳道士诸善信、华岳道士刘正念等共690名道士联名上表朝廷,指控尊佛是逐本舍末,是求于西域;并称佛是胡神,所论教义与华夏无涉,要求与佛教进行方术比赛,以火烧方法来测验各自经典的真伪。汉明帝当即认可,特命在白马寺南面筑起三个高坛,将道经放在西坛上,将黄老一类的道家书置于中坛,祭招供物等则置东坛。佛徒们则将佛经、佛像及佛舍利搁于道路上。道士们首先举火,他们平时自夸神通广大,可吞霞饮气,呼风唤雨,入火不烧,履水不沉,以至能隐身遁形、白日升天,但想不到经书触火即着,顷刻间化作一片灰烬,令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南岳道士费叔才当场羞愧而死。

而此时,佛教徒也取火焚经,只见烈火熊熊,吞卷如蛇,但佛经却稳如盘石,丝毫不损。紧接着,就见佛祖舍利生辉呈五色,大放异彩,且直冲云斗,旋转如盖。其上有西域高僧端坐,姹紫嫣红的鲜花从空中洒落,一片祥瑞宝气。在场观看的人无不雀跃欢呼,佛教徒大获全胜,眉开眼笑。而道士们个个垂头丧气,而且当场就有620名弃道为僧;又有贵妇、宫女共两千多人踊跃报名为尼。

故事显然荒诞不经,实是佛教徒站在佛教的立场上,贬道褒佛,为佛教的大规模传播进行舆论宣传。后来,唐太宗李世民曾在洛阳感于此事,作有《题焚经台》诗一首云:“门径萧萧长绿苔,一回登此一徘徊。青牛漫说函关去,白马亲从印土来。确定是非凭烈焰,要分真伪筑高台。春风也解嫌狼藉,吹尽当年道教灰。”

知识小百科

白马寺还有一座著名的佛塔,你知道是什么塔吗?

在白马寺山门的东侧,有一座玲珑古雅、挺拔俊秀的佛塔,这就是有名的“齐云塔”。齐云塔始建于五代时期,原为木塔,是白马寺的释迦如来舍利塔,但北宋末年金兵入侵时被烧毁。金朝大定十五年(1175年)又重建此塔,至今已有800多年的历史,为洛阳现存最早的古建筑。

现在的齐云塔是一座四方形密檐式砖塔,边长7.8米,有13层,高35米。塔每层在南边开有一个拱门,可以登临眺望。千百年来,民间流传着两句谚语:“洛阳有座齐云塔,离天只有一丈八。”可见其直耸入云的飒爽英姿。齐云塔造型别致,在中国的古塔中独具特色,不可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