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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旅游美食各具特色(2)

雁山茶,又名雁茗,自古为雁荡名产,与香鱼、观音竹、金星草、山乐官共称“雁山五珍”,已有千余年历史,1954年被列为国家名产。雁山茶有个俗名,叫“猴茶”。清末民初杭州学者徐珂编撰的百科全书式的《清稗类钞》记载:“温州雁崖有猴茶。有猴每至晚春,辄采高山叶,以遗山僧。盖僧常于冬时知猴之无所得食,以小米袋投之。猴之遗茶,所以为答也。”这是和尚利用猴子采茶。据说过去山农也养猴,以登绝壁,采撷新茶嫩叶,制作香茗。

雁山茶由于产于高山之上,终年为云雾滋润,故色绿味浓,质佳耐泡,其中尤以清明节前所产之“明前”为茶之上品,历史上曾列为贡茶。宋代着名诗人梅尧臣游了雁荡,在所写的《遣碧霄峰茗》一诗中说:“到山春已晚,何更有新茶,峰顶应多雨,天寒始发芽。采时林狖静,蒸处石泉嘉。”明时,雁山茶已作贡品,明朱谏在《寄茶与万学使》诗中云:“天造明茶出雁峰,贡余自合到王公。”可见产量已不低,除掉贡品外,多下来的还轮得上“王公”们品尝。清代浙江巡抚、学者阮元游雁荡,更备加称赞雁山茶,他风趣地写道:“嫩晴时候碾茶天,细展青旗浸沸泉。十里午风添暖渴,一瓯春色斗清园。最宜蔬笋香厨后,况是松篁翠石前。

寄语当年汤玉茗(指明代戏曲家汤显祖),我来也愿种茶田。”建国后,乐清县有关部门非常重视雁山茶的生产,早在1958年,就在雁湖岗上创办了茶场,现在雁山茶已经作为独有的特色名茶,进入海内外市场……

离开北斗洞归杭时,我怀着对雁山茶浓厚的兴趣,买了一袋,也让家人品尝一下这浙南名茶的风味。

忆温州,最忆是鱼羹

去浙南古城温州游览,温州朋友陪我游了“东瓯蓬莱”江心屿后,请我去他家做客。桌上罗列水陆八珍,除了当地的特产海蟹、海虾、海瓜子等外,主人特别劝我品尝一下当地风味的“三丝敲鱼”。

看着桌上的这一只羹菜,不仅它的叫法使人感到新鲜,吃来的味道,也与我以前吃过的各种汤羹风味迥异。羹中有火腿丝、鸡肉丝、精肉丝、香菇、菜心、黑木耳等,它们像众星拱月一样,以各自的鲜香之味,衬托着主料“敲鱼片”。这“敲鱼片”,有鱼肉的味道,有芙蓉鸡片的柔嫩,又有虾仁的鲜气。我连连用汤勺兜了吃,边吃边赞美,问主人此汤怎么做?“敲鱼片”为何鱼所制?又怎样“敲”?

主人卖关子,久久含笑不答。看我问得急了,才娓娓道出羹的做法:敲鱼片是温州特有的吃法,它是用海产的新鲜鱼(形状像黄鱼,但鱼身色泽为深灰色,亦属石首鱼),取其肉,剔除骨刺,切成薄片,扑上绿豆粉,用木棍在菜墩上轻轻敲成极薄之片而制成。做羹时,再配以火腿丝、鸡肉丝、精肉丝及其他配料勾以薄芡,加味精、精盐,淋上鸡汁,趁热享用,风味尤为迷人。听朋友这一番详细介绍后,不禁舌边生津,兴趣盎然,用筷子夹起一片鱼肉细观,只见肉色晶莹,呈现半透明的玉色;细细品味,有鱼的鲜美之味,也渗透了鸡、火腿、香菇的香气。

和汤喝来,可口异常,堪称浙南名羹。能吃到风味独特的“三丝敲鱼”,真可谓温州之游不虚此行啊!

温州美,古城景美菜也美;忆温州,梦里几回古城走,最美景色江心屿,最难忘味是鱼羹!

温州“馄饨王”

过去去过温州,发现温州的小吃做得特别精细,比如炒面和汤面,除了丰富多彩的浇头外,总掺一些绿豆芽在其中,吃来爽口鲜美。此外,白蛇烧饼、县前汤圆等,都是颇有特色的,只是行程匆忙,没有能品尝到当地有名的“长人馄饨”,而知道温州馄饨味美,还是在几天以前的事情。

那天,我到市中心去看病,时近中午,来到杭州小吃一条街的吴山路,想吃点价廉物美的午点。走到一家菜馆,见店内橱窗玻璃上印着“温州馄饨王”五个红色大字。馄饨,乃老少喜爱之小吃,一般有杭州小馄饨、湖州大馄饨及新涌现的特色馄饨等,品种则有全肉的、菜肉的、虾肉的……而温州馄饨王则还未吃过。王者,头领也,它既然称王,一定鲜美得不得了。一股好奇心攫住了我:今天得尝尝温州馄饨王!

一问价钿,不贵,五元一碗,先吃一碗尝尝。走到取馄饨处,只见一位师傅正在撒料儿,仔细一看,每只大汤碗中都放了小开洋、紫菜、蛋丝、榨菜末、味精、精盐。啊!料儿真不少。师傅开始从沸腾的锅中捞出馄饨,放入加了汤的碗中,一只只馄饨个大、皮薄、肉红,形似花朵,浮到了汤面上,只见红、白、紫相映,色泽鲜明,诱人食欲。尝了一口,鲜美极了,片刻功夫就吃完了一大汤碗的馄饨王。

我看周围许多顾客,都是以一碗馄饨王配一只包子或一块糯米烧鹅当顿中餐的,可见它还是比较实惠的。特别引人注目的是,有好几个白发的高龄老人,或由子孙陪同,或单独一人在此吃馄饨王,并且吃得啧啧有味,看来味美、营养丰富、易于消化,是这种温州馄饨王的最大优点。可说传统的温州“长人馄饨”

的特色,在这种温州馄饨王中已充分体现出来。

水乡绍兴的美味鱼肴

浙东水乡绍兴,有只家常好菜,叫清蒸桂鱼嵌肉饼。一条半斤重的新鲜桂鱼,洗净挖去内脏,嵌进斩细、调好味的肉馅,上撒姜丝、葱花、精盐,放一点熟猪油,蒸到眼睛暴出,就浇上少许黄酒。鱼的鲜味,渗透了肉馅;肉的油香,滋润着鱼肉,使这只味兼水陆的江南乡土菜,具有独特的风味。有一年我到绍兴去做客,当地远房亲戚就专门做了这只菜给我下饭。吃着、吃着,不知不觉这鱼被吃得只剩下一副骨头。

我姑且套了文豪曹雪芹的菜名,给它取了个“老蚌怀宝”的名字。

记得曹雪芹会做“老蚌怀珠”菜,他的好友敦敏写的传世之作《瓶湖懋斋记盛》一文中记载的方法是:用一条桂鱼,洗净去内脏,塞进煮熟去壳的鸟雀之蛋,放在汤碗中,上撒嫩笋片和盐,用碗盖好隔水蒸熟,以少许黄酒环浇之,则香气氤氲而出。鱼身在蒸前用刀划出痕纹,因头尾狭而腰身宽,形若老蚌;而鱼腹中的雀蛋,如一斛明珠,灿然在目,莹润光洁,故菜有此雅名。

曹雪芹生于金陵江宁织造府,直到清朝雍正六年(1728)曹家被抄后,全家才被迫迁至北京。他14岁离开南京,江南民间的桂鱼和鲫鱼之类,在腹中嵌进肉馅或其他什么佳料,清蒸着吃,一定是他经常能吃到的家常菜肴。所以,他晚年落魄京华,还能回忆得起并照着做,请北方好友们品尝。

姑妄言之,水乡绍兴流行的这款美味鱼肴,可说与曹公“老蚌怀珠”的做法大同小异,仅仅是鱼腹中的填料不同而已。看来,它像是“老蚌怀珠”在江南民间的姐妹菜。无论“老蚌怀宝”或“老蚌怀珠”,做来都不难,且口感鲜美,风味独异。若有朋自远方来,如果在家中自做此菜待客,定能让友人吃得大快朵颐,岂不美哉!

鲁迅故乡越菜美

古城绍兴由于三江水系与鉴湖水系交织成网,致使这古老的春秋越国之地成为水乡泽园,因而当地水产品极为丰富,一般菜肴大多以鱼虾为原料。要说起绍兴城里制作佳肴的名菜馆,莫过于兰香馆、荣碌春饭馆、绍兴饭店三家。

兰香馆位于繁华的解放路北端、大江桥之畔,从火车站下来,游览书圣王羲之故宅戒珠寺及王羲之为老妪题扇的题扇桥之后,就可以就近到兰香馆品尝古越名菜。兰香馆是一家临街的老店,古老的店容,浓厚的乡土味,是这家饭店的主要特色。该店楼下为小吃部,有快餐、面点、酒菜,可以堂吃,有下酒之菜卤猪头肉、脚爪、豆腐干、茴香豆等十多种地方小菜。楼上系点菜吃饭,常见的绍兴名菜有绍什景、绍式虾球、头肚醋鱼、清汤鱼丸等一二十种。鲁迅与他的文友们,曾在这里相聚就餐过。

荣碌春酒家在解放路中段、轩亭口秋瑾烈士纪念碑左侧,是一建筑新颖的饭店。游了鲁迅故居、三味书屋、百草园、秋瑾故居出来以后,就可以到此处吃饭。该店临街朝东,楼下为快餐小吃部,楼上为菜厅,供应各种绍兴名菜与筵席。

要说讲究菜肴的精美可口,当首推绍兴饭店。此饭店是绍兴有名的旅游饭店,位于市区府山北麓,环境清幽,可住可餐;民族风格的园林建筑,典雅隽秀;现代文明的设施,舒适方便;精美可口的菜肴,堪称古城第一。如果去绍兴浏览,不妨在此下榻,既舒适清静,可避闹市尘嚣,又可品尝到水乡最佳的菜肴。

绍兴饭店的大餐厅,位于庭园正中,厅前是小桥流水、奇花异卉;厅内古朴典雅、内设空调。走进重檐飞角的大厅,可见正中堂上挂着我国着名书法家费新我先生手书的、绍兴大诗人陆游的《游山西村》一诗。周围挂着名家书画,可谓布置高雅。清汤越鸡、炸熘鳜鱼、油爆大虾、干菜焖肉,有汤有菜,美器配以美食,一股股香味扑鼻而来。那清汤越鸡,是用越地未下过蛋的嫩母鸡,配以火腿片、笋片、香菇、绍酒等佐料清炖而成,鸡肉鲜嫩,鸡骨松脆,汤浓味美;炸熘鳜鱼,是经先炸后熘制成,色泽黄亮,外脆肉松,甜酸适口;红艳艳的油爆大虾,是用淡水河虾经急火爆成,玉白色的虾肉鲜甜兼之,难得的美味;干菜焖肉是最有地方特色的一款菜,选用绍兴特产霉干菜与猪五花肉,配以黄酒、白糖等作料,先焖后蒸而成,其肉松软糯,肥而不腻,干菜咸中带甜,油润适口。

古越菜肴鲜美可口,而鉴湖之水所酿的黄酒甘醇芬芳,会使你陶醉在这鲁迅故乡,乐而忘归。

陆游故里土菜香

“千金不须买画图,听我长歌歌镜湖。”这是南宋着名诗人陆游赞美鉴湖的诗句。初夏之际,我有幸和友人在绍兴名镇柯桥雇得乌篷船一只,得以放舟鉴湖,作水乡一日之游。

鉴湖,又名镜湖,《水经注》称之为长湖,在绍兴市偏门外。湖面周约百里,时宽时窄。舟行其中,但见远山重叠,湖水清碧,景色秀丽如画。三山,正是陆游的故里。我和友人在当地好客的农民带领下,缓步登上当年陆游故居所在之小山,凭吊遗迹,发思古之幽情,深深地怀念起这位“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的老诗人来……

游毕三山,复登船前行,顺着湖面,过了杏卖桥。此时已过中午,红日西倾,腹中感到一阵饿意。头戴毡帽、须眉皆白的老艄公笑着说:“前面就到跨湖桥了,可以到小饭馆喝酒、吃饭。”

跨湖桥畔,餐馆林立。农民开的小菜馆,一家毗邻一家。我们找到一家整洁的小店,在临湖的小桌边坐了下来。店家笑嘻嘻地过来,用绍兴话问:“客人用啥下饭?”友人便用当地话说:“有啥好菜?”一会儿,店家手端两个盘子过来,指着盘中之鱼及配好的笋、姜片、葱花等介绍:“这鳜鱼约两斤重,是早晨刚从鉴湖里捉起来的,新鲜得很,可以一鱼三吃,算60元钱!”又指着另一盘说:“这虾也是上午捉的,油爆爆,算20元钱吧!其他小菜,都在柜台上,自家挑……”我拨开这巨口细鳞、黄绿黑三色相间的鱼腮盖,只见鱼腮红如血;又见盘中之大虾,须枪翕动。而柜台上,盐水豌豆,翠绿肥嫩;卤豆腐干,香气扑鼻……便点了这鳜鱼三吃、油爆大虾、盐水豌豆、卤豆腐干,又要了一斤鉴湖水酿制的加饭酒。

不一会儿,菜就先后端上来了。这鳜鱼是陆游在故里时常吃的,《思故山》一诗中“新钓紫鳜鱼,旋洗白莲藕”,便是见证。现做成头肚醋鱼、熘鱼片、清蒸鱼三款,用绍兴乡土方法烹制,有脍、有熘、有蒸,宜酒、宜饭、宜人,大有越州名肴之独特风味。这大虾,爆得红艳,外脆内嫩,味美可口。这盐水豌豆,是带壳煮熟后放盐制成的,咬一口,碧玉珠似的豆子,便滚入嘴中,鲜嫩异常。这卤豆腐干,更是绍兴自古以来的下酒之菜。更不用说那色泽橙红、醇厚甘甜的黄酒了。“汲取门前鉴湖水,酿得绍酒万里香。”

辞别友人回到杭州,心还留在绍兴水乡,念念不忘鉴湖之行。

咸亨酒店的乡土风味菜

正是金风送爽、菊黄蟹肥之时,我与几位朋友前往古越会稽城。当晚,绍兴朋友请我们到享誉国内外的咸亨酒店共进晚餐。

离鲁迅故居与三味书屋不远处的咸亨酒店,虽几经装修,依然是黑瓦粉墙、木桌条凳,传统的曲尺形的大柜台上,放着五香茴香豆、盐水花生和油氽臭豆腐等乡土小菜。靠墙的一边放着一行酒坛和打酒的的吊子等。

外来游客与本地吃客正三三两两坐在店堂里的长条凳上,用碗喝着烫热的黄酒,津津有味地剥食着孔乙己曾经下酒的茴香豆,空气中荡漾着一阵阵醉人的酒香和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