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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钻云眼暗藏箱底 (2)

第一回  钻云眼暗藏箱底 (2)

那燕轻搂紧了新玉道:“你害死了人,就是今日晚间我来罢!”新玉道:“目看你时运,若今日里边无事,可以来得,我就折花一枝,插在后门上。以有花为号。有花来,无花你断不可来,牢记牢记。”燕轻道:“多谢娘行,谨依佳命。”于是搂定,连做七八个亲亲,舐得新玉的颊腮俱湿,就像有一种至味在里边的,两只脚都酥倒。听得里边门响,挪移都挪移不动,只得狠命的挣将出来。犹幸得符成出来,还未看见。新玉忙把袖口揩抹嘴边唾沫,心中就如小鹿儿撞的一般。

符成道:“为甚的早膳未吃,就出来闲耍,与你同进去用了再来。”燕轻复将转来,见二人俱已进内。他得了这天大喜信,回家只恨日下得迟。走进走出,如醉如狂,唱个曲儿道。调曰:

俏冤家独立在檐儿下,手撮着绵线叉。

细端详,她乱绾乌云,斜把这金钗压。

我轻轻搂抱她,我轻轻搂抱她,

令人遍体麻,思量怎肯便丢开罢。

右调·江风

却说新玉归家,好生费想道:“那人许了他,岂可辜负他等,着落他在何处好。天花板何如?”回想道:“上下不便,缓急难掩。”见一口丝厨,道:“丝厨妙!”又想道:“不好,倘老厌来取东西,却如之何?”见一只箱子,乃大喜道:“物有偶凑,事有偶然。此箱天然被老鼠咬一大孔,藏在里边,又不气闷。虽神鬼也不知觉,天随人愿,妙极妙极!”遂将旧衣腾出,折了枝花,忙向后门插在板上,只听晚些行事。诗云:

羞向枯杨集羽翎,知音原自惜知音。

灯前有约同携手,且上秦楼望楚运。

又早金鸟坠下,远寺钟鸣,路上行人稀少。那燕轻踅到符家后门边来,只见门上花枝迎风摇战,心下便欢喜无比。等了一会,只见那扇门儿若有人动,他便贴将拢去,见已开一条缝。把指头轻轻弹了两下,只听见里面低低问道:“那一个?”燕轻知是新玉,便低低应道:“是我。”燕轻只见门儿半开,就钻入去。新玉忙把门儿掩上,携了燕轻的袖道:“随我来。”

两人不走正路,由空屋里走了好几个弯,方达卧室。新玉布燕轻的耳道:“这里有个空箱,你且在里边蹲一蹲,待我打发了他去,便来陪你。”燕轻道:“这箱内如何存身,可不闷死。”新玉道:“不气闷的,有个天然洞在上边,你快进去,恐有人撞见不便。”燕轻便把身子钻入去,新玉把箱子锁好,径自去了。去不多时,燕轻在箱内只听得有人说话响,他便向孔边侧耳听声。

闻得新玉道:“我今日身子不快,你娘房里歇罢。”符成道:“我不去,我不去。”新玉道:“娘的房里就是我房里一般,如何不去?”符成笑道:“我不要那老物。”新玉亦笑道:“啐,我又要你这老物?”符成大笑道:“我的亲心,我犹未老,今夜断然包你爽利。”新玉道:“我今日实是身子不快,你去那边歇一宿,明日来罢。”

符成道:“我不睬你,我先去睡,你快来。”便脱衣上床,先去睡了。新玉想道:“且去打发他上路,省得那人久等。”忙忙脱了衣服,吹灭了灯,恐又闷坏了那人,复来开了箱,上床去睡。符成见新玉钻入被来,搂搂抱抱,把那半硬半软的东西,塞将入去,弄不上十余抽,不觉就似鼻涕般软了。新玉见他不动,摇他摇道:“下来罢。”

那符老作娇作痴道:“我今夜要在你肚皮上睡这样一觉儿,把这鸡巴养在你的那窠儿里。”新玉道:“谁耐烦。”将身要颠播他下来,争奈这老子一把抱紧,死不放松。新玉无奈,只得任他睡着。看看见他鼻息儿来得急了,轻轻卸他下来,不敢惊动。又挨了一会,方缓轻轻的钻出被来。此时燕轻也等得不耐烦,那卵子也硬得不耐烦,那精儿也流得不耐烦。

见新玉走下床来,忙就摸去搂定了。极头极脸,也不顾屄生得高低,只一捣,捣得势重,把精儿直冒出来。新玉道:“你原来也是这样来得快的。”燕轻道:“我猴急了,莫忙,待我来。”把个衣服拭净,将新玉搂紧,连亲几个嘴儿,亲得呜咽有声。不觉腰间那物突然而兴,重整雄锋。将此物一耸进去,只见新玉的家伙紧固固火热的。那燕轻满身酥快,提进提出。

正在兴头上,只听见符老一个翻身,要夜壶。新玉只得放出了,递夜壶,又等接了道:“你睡,我肚里痛得慌,我还要解一解来。”复又两人撞将拢来,重入进去,抽不上数十抽,符老又道:“姨娘,你坐了这半日,不要泠了,我起来拿件衣服与你。”新玉听得响动,连忙推开了道:“我来了,你不必起来。”于是复纳了火,上床同睡。那符成把只手去摸新玉的肚皮道:“不痛了么?”复又摸到彼处,笑道:“还是湿的。”正是:

名花已着他风雨,可笑东君尚不知。

却说那符老醒后,再睡不着,白嘈白嘈的把家务事说个不了。急得新玉的窍儿里,如千万个蚂蚁在里面,钻得痒不可当,急得这燕轻好似那酒鬼,才吞得三五盏,望不见酒到。叫他的卵子硬了软,软了硬。看看已敲五更,符成方才沉沉睡去,新玉见他睡熟了,轻轻挨下床来,摸到箱边。燕轻却倒在久凳上,见新玉来摸,忙跳起身一把抱住,将此物入将进去。这回真个好战,一往一来,一起一例。用了一部老力,约有千余抽光景,直弄得:

倒流三峡水,满溢巫山云。

两情委的欢畅,方才歇手。早鸡儿唱了,新玉道:“天将明,你仍在箱内一坐,我打发老厌去了,来送你。愿郎君无忘贱妾此情,不妨频来,莫教人悬望。”燕轻道:“不须嘱咐,管不叫大娘子脱空。”说毕,仍向箱内去坐,新玉复来床上睡了。不多时天隐隐有些亮光,符成起来,分付人落田。新玉亦起来,趁早送燕轻从后门去了,做得甚是隐秀。有诗云:

不藏衣饰却藏人,这个机谋忒恁新。

堪笑情郎无见识,如存洞底假吞声。

却说那符成终日忙忙为利,那有闲暇肚肠去时刻防奸。新玉趁空,未至天晚,就折花插在后门之上。燕轻踅来,见花满心欢喜。同新玉引进卧房,还如向法,锁在箱内。只见符成天暮叫丫鬟掇了四碗肴馔,两注子酒,到新玉房里来,道:“我日间忙了一日,至晚才有功夫。今见此新月,不可不同新玉共赏,聊酌一杯,休负此兴。”新玉道:“我昨夜被你搅了半夜,至今肚中还是疼的,有甚心情与你闲戏。”

只见那丫鬟已将酒馔摆在桌上,新玉道:“酒且权放在此,倘我略好些,独酌一杯,你今日且到别处顺溜。”老子摇头不肯。新玉用尽平生之力将符老一推,直推出门。他便关了房门,停一会,开箱放燕轻出来,罢着这新月,并肩叠股而坐,列着现成肴馔,一递一口酒。燕轻抚摩新玉的嫩乳酥胸,月下更显得洁白可爱。

遂将新玉裤儿褪将下来,新玉坐在燕轻身上,将此物套将进去,在右揉擦,渐渐没根至脑,只存二卵在外。擦得那新玉一阵一阵热水出来,以手捧定燕轻的脸,以嘴布着燕轻的嘴道:“我的亲亲,天生这般大的行贷子,差不多顶到奴的心里了,你不信把手摸摸看。”燕轻道:“你与符老亦有此乐否?”新玉这:“还要提他起来,若不遇你,可不误我一生,只道男女不过大略如此,如今才识裙带之下有如此乐境。”

那燕轻说得动兴,便搂新玉按倒床上,新玉的牝户又紧又暖。那燕轻提出至首,复送至根,就加拔树根一般。只听得刮嗒的一片一声怪响。不料那符成已去,丫鬟思量收些残羹剩骨,在门前悄悄的等。子午卯酉,看得十分亲切,不敢惊动,遂通知同伙丫鬟,并家人媳妇,都来窃听。他两人还在房里踊踊跃跃,入得发风。不觉吹到上房,符成的妻子唤来讯问其细,众口一般,都是亲眼见的。

逐与符成知道,符成道:“罢罢,这都我自不是,但此事如粪窖一般,越掏越臭,我自有法。”遂将新玉房中衣箱床帐,尽移在上房,把床来丁字铺了。又将新玉房儿封锁,把各处廊房一概寒断,只留正路出入。方唤新玉分付道:“你做得好事,我养你的廉耻不言。从今不许半步出门,只在娘房里做些生活,若犯了我,你休想再生。”新玉自知漏泄,不敢声张,忍气吞声,暗自气苦。

却说那燕轻连来数日,不见门上有花,便只管向门上偷觑。目惊动了一个刚狼家人,名唤符助,乃对符成道:“那人日逐还来,不时张望,小人气忿不过,欲待结果了他,未得家长之命,不敢动手,请问。”符成道:“只要做得干挣,我亦痛快,难道倒容得他么?”符助遂回房,取了叉鱼的五股叉,在后门等候。早不知死的燕轻热血搭心,又走将来探头探脑在后门口等。

不防这符助提叉在黑暗处,当心一叉,鸣呼哀哉!跌倒在地。那符助有力,两手提起死尸,向东边田内。将些柴草,拿升黄豆,在那没人烟的所在,一炼成灰,影迹俱无了。新玉亦闷成病,半年而亡。总是符成老人,日暮途穷,自保不暇,娶此美妾,以招罪孽。有远见者当首肯此篇。诗云:

休想枯林藏彩凤,漫思昏眼看娇花。

省将扁钥重重闭,何虑昆仑盗法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