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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风俗传说(7)

那皇上说:“揭榜是何人?”“是我齐有。”“又是你齐有。”“我拿不动,我的媳妇能拿动呢。”“嗯,你的媳妇能拿动?去把你媳妇叫来。”媳妇就来了,对皇上说:“我拿是能拿动,可就是要齐有蹲在我们家里头。他要在这吗,我拿不动。”皇上一听,马上传下话,叫齐有蹲在他的家里。等齐有回到他们家了,那媳妇又说:“我拿是能拿动,可还要齐有的皮呢。皮撕下来,缠在梁上,我才能拿动呢。”那皇上说:“他是你丈夫。”“为皇上修楼,不管丈夫不丈夫,报国尽忠嘛。”皇上一听这话,派人去活活就把齐有的皮撕下来。皮拿来了,媳妇把皮包在大梁上,搁了个红布缠上,拿碗装了些五谷杂粮,一双筷子,一起搁梁上说:“上!”大梁轻轻飘到房顶上了。大梁刚上好,媳妇一股清风走了。齐有呢,贪心不足遭撕皮,蛇心也不足嘛,后来人们就联起来说是人心不足蛇蜕皮。

从那开始,不管谁家修楼修房的,都要买上几尺红布绑在大梁上,搁碗装上五谷杂粮,筷子一双搁大梁上,大梁才能上得好。现在户家个人修房子还是这个习惯呢。

讲述:刘淑珍 采录:韩爱荣卢华英

照壁

有一户人家,很穷,娘母子和儿子两个,相依为命,靠儿子上山砍柴养家糊口。每天砍上一担就背到街上卖,回来时再买上一点面呀盐的,养活娘母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子过得艰难得很。

这天赶早,儿子又要上山砍柴。娘母子看面缸里还有一点面,就烙了两个饼,让儿子上山打柴时吃。儿子带上娘母子烙下的饼,拿上斧头砍刀上路了。

来到山上,山顶上有个土地庙,他每天砍柴都要从这里经过。今天他和往常一样,来到土地爷面前,磕了三个头说:“土地爷爷,我家里穷,没有钱给你上香。你老人家给我把饼看好,我去打柴。有朝一日我有了钱,再来给你烧香磕头,供奉你老人家。”说罢,他把饼子放在土地爷前面的香案上,就去打柴。

打完柴,就着山水吃下半个饼子,留下些包好捎回去,背上柴回家。

路经悬崖的时候,看到悬崖底下有一只老虎,看样子是跌下去上不来的。他想去救,又害怕老虎吃他,于是说:“老虎,我是穷人,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今天看你落难,我想救你,又怕你吃我,不救你,我又于心不忍。你如果吃人,就把头点三下,如不吃人,就把头摆三下。”老虎听到有人要救它,顿时,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把头轻轻摆了三下。他一看说:“好,你等着。”于是他砍来了藤条,用石头砸软,接成长长的绳子,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老虎从悬崖底下拉了上来。老虎上来后,给他磕了三个响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他对老虎说:“好了,这下你得救了,就上路去吧。我还要赶回家呢,母亲还在家等我。”说着背着柴火就走,当走到土地庙前,拿起饼子要吃的时候,一看老虎还跟着他,他就说:“你怎么还没走,看来你的肚子也饿了。过来,这正好有一个半饼子,你吃一个,我吃半拉。”把饼子吃完后,他对老虎说:“这下该满意了吧?时候不早了,你回你的山里,我也该回家了。”老虎还是不愿意离去,摇着头,两行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他一看没有办法。说:“你不愿意回去,就跟我走吧。”

就这样,老虎驮着柴,他在前面带路。一前一后下山。来到家门口,他转身对老虎说:“虎哥,你在这稍等片刻,我去禀告母亲一声。不然的话,我母亲突然看到你,会害怕的。”他走到门前轻轻地叫了一声:“妈。”走进去,母亲见儿子回来,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饿了吧?”他说:“不饿。”就把怎么遇到老虎,怎么救的,怎么领回来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母亲说了一遍。母亲听后问:“那老虎现在在哪?”他说:“在门前候着,我怕你老人家害怕,没让它进来。”娘母子说:“那就快让它进来吧。”

从此,老虎就成了这个家的一员。白天,他上山打柴,老虎跟上驮柴。晚上,娘俩睡在炕上,老虎就睡在炕沿下。一晃一年过去了,有一天,儿子上街卖柴去了,家里只剩下娘母子和老虎。娘母子紧锁眉头,抚摸着老虎的头说:“虎儿,你来我们家也一年多了。我们俩对你也不错,你兄弟一天辛辛苦苦打柴,卖掉还不够我们一家人一天的生活,你还是回山里去吧。”那老虎听着,点点头,像听明白了家里的处境,摇摇尾巴转身就走了。

老虎来到山冈上,守在一个岔路口,走东向西的人都打这里经过,说也巧呢,那老虎刚蹲下,就来了一伙强盗,抢了一大群马,驮的金子、银子、粮食、布匹啥都有呢。老虎站在山冈上大吼一声,扑下去,一下吓得这伙强盗丢下东西就跑。老虎是兽中之王,马当然听话了,乖乖地跟上老虎到这母子家里,把驮的东西全部放下。一下子,母子俩吃的穿的问题都解决了,日子一下富起来。

过了些日子,娘母子又犯起愁来,经常念叨:“现在吃穿都不用发愁,就是儿子还没个媳妇。”老虎听在耳朵里,记在心上。有一天,老虎出去了,这个山头跑到那个山头,又从那个山头跑到这个山沟,咋么也想不出一个法子。跑着跑着,渐渐跑远了,边跑边想,猛地听到唢呐声。一抬头,一伙强盗,有的拿刀,有的拿着矛子,吆三喝四地吹吹打打,抬着一顶小轿向山上飞跑。它就在树林子里藏下,听到一个拿刀的催促说:“快走!大王等着成亲呢。”老虎一听,这是抢下的,蹿了出来,大吼一声扑了上去,强盗猛一见老虎来了,哪还管许多,扔下轿子逃命去了。老虎到轿前一看,小姐被吓昏了,咋办呢?老虎想先驮回去再说吧。小姐驮回了家,慢慢地缓过来了,过了一些日子,身子也恢复了。说是一个县官的女儿,吓得连她大的名字也记不清了,住的地方也不知道了。咋办呢?先住下吧。时节长了和儿子有了感情,做了娘母子的儿媳妇。

老虎想:现在恩也报了,这里没我的事了,我也该回山了。回山以后就做了十万大山四十八万老虎的元帅,一回就是三年。有一天,村里来了一帮弹棉花的,小姐一听外面吵吵嚷嚷的,怪热闹的,就出去看看。哪知弹棉花的就是她大的衙役化装的,见是老爷的小姐就说:“老爷天天闷闷不乐,一心想找回小姐你,你可让我们找的好苦。”就要带小姐走,哪里能走呀!三年了,一个娃娃也生下了。不行呀,这伙人死拉活扯地硬是把小姐抢走了。

婆婆也哭,孙娃子也哭,那就哭得乱了营了。儿子心一横:“妈呀,儿呀!我去给你们找媳妇、妈妈去。”马一骑就上路了。县老爷一听,发了脾气:“把他押进大牢!”一押就是三年。三年里,音讯全无,娘母子带着个孙娃,艰难困苦。一天,老虎回来看娘母子呢,进门一看,就娘母子带个孙娃,娘母子实话实说了。老虎一听,点点头,就走了。

老虎回去,带上五虎上将,领虎兵虎卒四十八万,直直地向县城进发,一路浩荡,开出一条百里无人的大路。

到了地方,把个城围得水泄不通,人们进的进不去,出的出不来。往牢里送饭的次数也少了,儿子就问狱卒:“这几天送饭咋越来越少?”“了不得了!你不知,过几天有没有吃头还很难说呢。县老爷下令,谁要能制服老虎,要官给官,要钱给钱哩。”儿子想,是不是虎哥下山了。于是他说:“你禀告县老爷,就说我能制服老虎,除了我谁也不行。”

狱卒如实禀告县老爷,县老爷下令放人。他从牢里出来,直奔东门,看到老虎一个挨一个趴在城周围。他的大哥在指挥攻城哩,他喊了一声:“虎哥!”老虎听见弟弟的叫声,顿时两行眼泪流出。他对老虎说:“县老爷的小姐,被他们抢了回来,我因为找上来才惹恼了县老爷,把我押进大牢的。现在县老爷说了,谁能退了你们,要官给官,要钱给钱。看在我们兄弟的份上,退了吧。”老虎一声吼,兵退四十里,只是不走,县老爷说:“怎么不走呢?”“老虎说把你的小姐还给我,它们就走。”没办法,还了小姐,正式许配给他,结婚三天庆贺,其实早已是几年的夫妻。

儿子在城里结婚,老虎在城外舞蹈庆贺。小夫妻出城来和老虎哥一同吃饭喝酒庆贺,又是整整三天,老虎才领着虎兵虎将回山里了。

老虎走后,儿子常常想起老虎,觉得老虎讲仁义、讲恩情,他一生的幸福都是老虎哥给他挣的。但它毕竟是老虎呀,不能天天见到,咋办呢?想来想去,就在自己院子进门的地方修了一道墙,在墙上照虎哥的样子画了下来,每从大门进出的时候,都能看到虎哥。说也怪呢!迎门的墙上画了老虎以后,狼和狐狸都不敢来,它是兽中之王嘛,这样城里人又觉得老虎吉庆,能辟邪,都学着县太爷女婿的样子,在院子迎门的地方修上一道墙,画上老虎。这件事很快又传到乡下,乡下大户人家也学着做。后人把这道墙叫作照壁,又叫迎壁墙。

讲述:蔡月英 采录:唐冬戈郭晓东张廷国戒指的来历现在不少人都爱买戒指,有买金子的,还有买镶宝石的。戴戒指还有一套规矩呢,丫头戴在哪个手指上,媳妇戴在哪个手指上,男人戴在哪个手指上,都有个规矩。不少人戴了戒指,就觉得荣耀、有钱。其实,戒指是咋么来的,知道的人并不多,说起来还有个故事呢。

古时候,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么多的老婆,他咋么能记得清?晚上,皇帝进哪个房子,就和哪个好。有时遇到妃子来月经,或者怀娃娃,好不成,皇帝一生气,就责罚太监,把太监弄得手足无措,头疼得没办法。咋么办呢?皇帝又是金口玉言,打了白打,骂了白骂。

打长了,骂长了,这太监就动脑子了,想了个办法:用金子和银子做成圆环,每个妃子各发给一个,银子圆环是表示你来月经,金子圆环是表示你怀了娃娃。皇帝晚上来,你要下跪迎接,皇帝只要看你手上戴环没戴环,就知道今晚上跟这个妃子好成好不成。看到你戴的是金环还是银环,就知道你是咋么回事了。宫里把这个圆环起名叫“戒止”,就是禁止的意思。时间长了,娘娘、妃子觉得“戒止”这个名字不好听,不文雅,咋么办?圆环是戴在手指上的,那就叫“戒指”吧。皇宫里这个样子一做,大臣们当然就跟着学了。大臣们哪能有那么多老婆?事情就不像皇宫里那么复杂了,慢慢地就形成了女人的首饰。就这样,由皇家传给了大臣,由官府传到民间,由女人又传给了男人,人人都想戴戒指了。

讲述:杜秀珍 采录:张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