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和你说笑。”
“哦?那就请居掌门拿出证据,证明这位人族的公子,就是上元神帝。”
居无言说道:“我自然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又怎么能让整个神族信服,让季掌门信服。”
顿了顿,见季舒玄依旧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便直接说道:“这位公子乃是从魂阵之中,被召回,若非上元神帝,又岂会如此。”
季舒玄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的脸色微微僵了僵之后,便立刻反驳道:“可是,这也改变不了,墨公子是人族的事实,居掌门难道就没有想过,或许是因为神帝的一缕神识正好落入人界,又巧落在墨公子的身上……墨公子是人族,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季舒玄想了想,又说道:“居掌门如果是要宣布墨公子身份这件事,季某建议,还是暂时将这件事押后,若是居掌门不能给出一个最合理的解释,单只是以魂阵作为一个借口,让一个人族来掌管神族,这恐怕不妥当,若是居掌门不愿意将这件事查清楚,我七月宗自然愿意为南无居效劳,所以,还请居掌门,将这件事押后。”
季舒玄的态度十分强硬,如果陡然宣布墨千城是上元神帝这个事情,他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本来,居无言又怎么会怕季舒玄,可是,季舒玄说完之后,又看向墨千城,问墨千城的意思。
墨千城当然不想趟神族这浑水。
他只想调查神器的事情,只想找到他的宝贝丫头,所以才答应留在南无居。
现在萧沐月找到了,是否留在南无居,也就不重要了。
但是,事情既然涉及到他,他当然不能立刻离开。
暂时也不能离开。
所以,原本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南无居宴席,却只是宣布了落樱的婚事之后,就匆匆忙忙得结束了,而且,落樱也不是嫁给墨千城,而是嫁给南无居一个门下的出色子弟。
虽然南无居并没有给出什么交代,可是,来南无居参加宴席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南无居的掌门才会一脸铁青走出来。
在他们看到和居无言一起的季舒玄,便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要是七月宗插手的事情,关于南无居的事情,多半情况下,都会生出一些曲折变故。
但是,大概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今天只是来了一个季舒玄,便将整个南无居闹得鸡犬不宁了。
这一次,宴席虽然很热闹,因为有落樱的婚事在,但是,所有人都心里有数,宴会过了不多久,便都匆匆离开,居无言自然不希望那些人再留下,他的计划都被季舒玄打乱了。
如今巴不得所有人都离开。
让南无居的人,关上门,商量对策。
等宴席众宾客散去,南无居的后院之中的主院里面,便传来一阵诡异的气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女子的声音沉沉得传出。
是之前那个女子,居无言的夫人曲华裳。
虽然居无言是南无居的掌门人,可是,整个南无居的人,又有谁人不知,其实,他们的掌门背后这个夫人,才是最厉害的。
落樱微微拧紧眉头,委屈道:“娘,这件事不怪墨大哥,总不能当着所有人都面,他不认自己的妻子。”
一旁,居无言说道:“是季舒玄。”
曲华裳一掌拍在桌面上,咬牙道:“什么!又是七月宗。”
居无言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和曲华裳说了一遍。
那时候,曲华裳没有在那里,所以不知道这一整件事情,他有必要将事情都和曲华裳说一遍。
曲华裳可是他的智慧锦囊。
只不过,居无言将萧沐月的出现,全都说成了,是季舒玄故意的安排,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件事,所以才会将他们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这件事完全是七月宗在捣鬼,不说如今樱儿的婚事,就是上元神帝的身份都遭到了质疑,若是不能证明,这个人就是上元神帝,恐怕我南无居会真的和七月宗对上,而且,这件事麻烦就麻烦在,这个墨公子,他是一个人族,季舒玄故意用他的人族身份,作文章,而且,还说,他不过是神帝的一缕神识,一个人族不能做主神族的事情。”居无言说道。
曲华裳冷哼一声:“一个人族自然不能做主神族的事情,但是,这个人族若是由我南无居操控着,又另当别论。这件事,很明显便是七月宗眼红我南无居。”
“那夫人觉得这件事?”
曲华裳眼中迸出一道冷冽的光芒:“他七月宗想要阻止我们的计划,简直是不自量力,既然他们要证明,我们便给他们证明便是。”
曲华裳当然知道,七月宗的人一向不服他们南无居,和南无居作对已经多时了,这一次,七月宗故意破坏他们的好事,就是知道,这个人族不会掌事,真正操控的人,将会是他们南无居。
可是,他们南无居也不是好惹的。
既然能一直压在七月宗的头上,也不是没有道理。
“嗯,这若是要证明此人确实是神帝,倒不是很难,想来,如果不是神帝,又怎么会被魂阵召唤回来。”
前段时间,南无居察觉一件事情,魔族那边有异动,细查之下,才知道,原来魔族把动作打到了人族的身上,再一查,竟然发现了上元神帝的踪影。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于是,他们便直接出手,用魂阵,将墨千城强行带入神族。
第一次没有成功。
不知道被什么力量给破坏了。
好在第二次成功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樱儿的婚事,若是没有樱儿的婚事,那个墨公子,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让我们控制……”曲华裳看向一旁的落樱,说道:“樱儿不必担心,娘自会想办法,让你嫁给墨公子,你先回去歇着吧。”
落樱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情绪,曲华裳和居无言只是当她在为今日的变故,而感到不高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