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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们读书,我们写作———《金蔷薇》

在拿破仑时代,有个又丑又病的叫沙维的士兵,随队远征墨西哥,战争还未开打就得了病,于是被派遣回国。回国的同时,团长给了个任务,因为要横穿大西洋,不大安全,团长让沙维把自己十二岁的女儿带回法国。船上全是伤兵,你可以想象,他们很无聊,很痛苦,几乎全都关注自己,于是,女孩感到很寂寞,沙维因为战争前曾是一所学校的老师,他有故事,就给女孩讲。

说有个老太太很穷,身无分文,几乎要饿死了,但人们发现,她的胸前却戴着一朵金蔷薇,人们劝说老太太卖了这点金子,以求活命,但老太太就是不肯卖。原因很简单,因为是情人送给她的。

女孩问沙维哥哥,有没有人给我送蔷薇?沙维说肯定会有的。

回到法国,分别后,沙维不再当士兵,成为一名清洁员,一干就是六年。有一天,他回自己租住的小屋,发现桥头有个女孩很伤心,他发现这个女孩很像团长的女儿,走到跟前,一问,果然是,原来那女孩失恋了。沙维和女孩找到了女孩的男友,他是个演员,沙维把这个演员臭骂了一通,演员答应好好对待女孩。女孩私下问,沙维哥哥,你说他是送我蔷薇花的那个人吗?沙维说不是。之后他们时常联系。

沙维打扫的大街两边全是金银首饰店,沙维扫回尘土,从成堆的尘土中筛淘黄金。他打扫的大街边的一家黄金店的店主和他成了朋友,他告诉沙维,从金匠的门外收黄金粉,哪里有啊?沙维坚持不懈,就这样,过了十年,由于常年打扫街道,沙维得了肺病,奄奄一息。他让金匠给他打了一朵金蔷薇,然后去找那个小女孩,但那个小女孩已经移居美国。

不久,沙维去世了。临死前,他将金蔷薇的故事告诉了金匠,并把这朵金蔷薇送给了这个金匠朋友。金匠把这朵金花的样子做成了店的标志,并把金花放到店里醒目的位置。

苏联作家帕乌斯托夫斯基遇到花后,知道了这个故事,并把它写成名著《金蔷薇》。我们写作的人,所听到的每一句话,见到的每一个人,或者阳光柳絮、或者花鸟虫鱼,都是我们生活的尘土,但其中也有黄金。作家的作用就是把这些黄金从尘土中提炼出来,送给每一位读者,甚至全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