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的人不是这么想!”李刻勤笑道。
湖畔露台,杨柳依依,悠闲品茗,这是华夏上层社会里的名流才喜欢做的事情,只是不同层次地名流做出来的感觉也不同,想必华夏里没有几个人有资格占了颐和园的御湖亭,来作饮早茶的场所。
而千百年来,在这个地方喝茶的人,往往都是国家扛鼎的人物,谈的话随便泄漏一句出去都会引起上下连锁般的阐释和理解,甚至直接成为了红大字——伟人的标语!
温故信靠在檀木椅上,想坐直起腰来,却觉得腰椎似乎有些锈了,动作显得有些困难,“无论他们怎样想,我们都要坚持走下去,我老了……”温故信突然停下话来,浑浊的双眼意味深长地望着李刻勤。
李刻勤对上温故信的眼光,两人沉默了片刻,温故信长叹一声,“你表个态吧!”
李刻勤淡淡一笑,“这种茶喝着也太压抑了,老爷子你也活得太压抑了!”
“所以我希望有个热血方刚的人站出来!”温故信用已经开始长出老年斑的手指弹了弹茶几上的茶壶,“发出不一样的声音!”
李刻勤摇摇头,“人大支持我的人虽多,但是章国厚握的兵权比我大,我敌不过他!”
听到李刻勤的话,温老爷子老脸上皱纹的沟壑陷得更深了。
“你还有一个柳陆山!”温老爷子说道。
李刻勤依旧摇了摇头,“八大家,支持章国厚的有五,老爷子您温家保持中立,我只有个柳陆山!”
“柳陆山为人刚正宏厚,手执内蒙以西兵权,你和他一文一武,你为主他为辅,同心协力,而章国厚虽得到其他四家支持,但是却虚以委蛇,阳奉阴违,难成气候……”
“老爷子,如果真如您所说,那您现在如日中天,为何不顺势倒了他?”李刻勤淡淡笑道。
明明是湖畔露台上午茶一般的场景。但空气里却因为两人的对话,多出了一丝令人不安的气氛。
这是权力的味道。
温老爷子苦笑地摇摇头,叹了一声,“叔文,你太谨慎了!”
叔文是李刻勤的字,能直接称李刻勤的字,在华夏没几人。
“正是因为谨慎,我才能爬到今天,这道理温老爷子应该懂得!”李刻勤缓缓说道。
说完,温老爷子望着茶几上的那壶茶,默默地陷入沉思。而李刻勤把目光转移到湖面上,却看到不远处的荷萍上蹲着一直青蛙。青蛙恰好正对着李刻勤,双眼望着李刻勤,下颚袋一呼一收,眼珠却一动不动。
李刻勤看着这青蛙,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就在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就如这青蛙一般对自己直视,无所畏惧!站在今天的位置,能看到李刻勤的人不多,敢有勇气和他对视的人,除了地位势力和自己相当的章国厚等寥寥几人,似乎也只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