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你就听老太太的话吧,我们总是不会害你的。”王夫人着急地说道。
“不,我不要,我是一天也离不开这个东西的,老太太,太太,我不依。”宝玉坐在位置上扭着自己的身体开口说道。
“你去把外面的丫鬟婆子小厮都给我叫进来,我有话要问。”贾母不理会宝玉,开口对着尤二姐说道。
“是,老太太。”尤二姐开口说道,说完就走了出去,只是转过身子眼里的笑意就呈现出来了,以宝玉的性子软弱程度来说,要是能够戒掉这个她死都不会相信的,你们就去折腾吧。
怡红院里,贾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大帮子丫鬟婆子小厮,满满地一屋,皱着眉头对着尤二姐说道:“你先带着宝玉回房吧。”
“是,老太太。”尤二姐说完就要去扶宝玉回房。
宝玉看着在贾母旁边的烟枪想要伸手去拿,看着贾母阴沉的脸又没有勇气,就这样被尤二姐拖了进去,想想屋里还有好几个,少了这一个也是没有多大的关系的。
“宝玉一个人怎么就需要这么多的人伺候?”贾母对着王夫人不满地说道,最主要的是这么多人也没有照顾好宝玉。
“老太太,我也没有想到有这么多,等会我就打发了一些去做其他的事情吧。”王夫人也确实是说的实话,她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的人,想着可能是以前自己觉得这个机灵,那个老实,总是想放在宝玉身边想着自己才是能够放心的。
“你呀,你们给我听着,这个东西是你们谁给二爷的,给我老实交代了。”贾母对着下人们开口说道。
满屋子的下人看了一眼贾母手里的烟枪,大部分还是知道这个是什么的,立刻跪了下来,只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很好,你们都不知道是吗?袭人,你是宝玉的贴身大丫鬟,你总是不能不知道的吧?”贾母看着跪在前面的袭人开口问道。
“老太太,奴婢真的不知道。”袭人开口说道。
“那你们刚才都到哪里去了?我走进来一个下人也没有看到。”贾母开口问道。
“回老太太的话,从新奶奶进门没有几天,就是这样了,二爷说不用我们伺候,有奶奶在就行了,打发我们都出去了。有一阵子奴婢也是好奇来着,问了二爷以后,二爷说不让问,若是谁问就把谁撵出去。”袭人开口说道。
“那你就没有问宝玉让你问我要那么多的银子做什么吗?”王夫人还是挺满意这个袭人的,开口问道。
“回太太的话,二爷说了他有大用途,奴婢虽说是大丫鬟,但到底也只是一个丫鬟,自从新奶奶进门以后,整天陪着二爷,因此奴婢才知道得不是很清楚。”袭人开口说道,事实上大部分说的也是事实,心里对这个新奶奶很是不满,二爷现在都不大跟她说话了。
“那么二爷和新奶奶最近可曾有谁出过门到外面去的?”贾母想着总是要买大烟的。
“回老太太的话,没有,二爷和新奶奶天天都在院子里待着并没有出过院门。”袭人老实的说道,这个可是不敢撒谎的。
“那么二爷的那些银子是你们之中谁拿出去替你们二爷办事的,快自己给我站出来,否则今天你们都别想好过。”贾母听到这里生气地说道。
众奴才想了想就一致的看着跪在最后面的一个小厮,贾母眼睛一沉开口说道:“茗烟,你可是宝玉的贴身小厮,怎么跪到后面去了,到前面来回话。”
“是,老太太。”茗烟开口说道,跪着的双腿得得瑟瑟地来到最前面。
“茗烟,我问你,二爷吸的大烟是不是你到外面去卖的?”贾母开口问道,那样的压迫感令茗烟喘不过气来。
“老太太,是二爷吩咐的,奴才也是没有办法的呀,老太太饶命啊。”茗烟说完就开始磕起了头来,仿佛这样自己才能够逃过一劫。
“饶命?你让我怎么绕了你,你这个死奴才,你不知道那个东西多了会上瘾,最后对身体也是有害的吗?”贾母一拐杖打了下去,生气地说道。
“奴才知错,老太太,你就饶了奴才把。”茗烟不停地磕着头开口说道。
“说,你从什么时候给二爷买这个的?”贾母接着说道。
“回老太太的话,大概是新奶奶进门半个月以后的事情,起初奴才也是犹豫的,只是二爷的命令,奴才也是不能不听的。”茗烟开口说道,想着贾府自己恐怕是不会让自己待着了,想着自己买东西也留下了不少的钱,现在只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也就行了。
“你说的可都是实话?”贾母开口说道。
“回老太太,奴才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茗烟开口说道。
看着走进来的鸳鸯,贾母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茗烟打二十大板,撵出府去。”
“老太太,饶命啊。”茗烟心里高兴,可是面上还是害怕地说道,众人都是同情地看着茗烟,退了下去。
“把这个狗奴才拖下去。”王夫人开口说道,居然敢这么害自己的儿子,这样可真是便宜了他了。
“老太太。”王夫人看着屋里少了的人,心里想着这件事情多半都是尤二姐弄得,开口问道。
“等一会看了大夫再说吧。”贾母想了想开口说道,这个宝玉怎么会沾上这种东西的呢。
大厅里,“大夫,宝玉怎么样?”贾母问着已经珍过脉的大夫开口问道。
“不知道老太太是要问哪一个方面,若是二爷的身体,现在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只是若是继续想现在这样吸那种东西下去的话,恐怕会影响二爷的精神甚至是寿命的。”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开口说道,没有想到这个传说中的宝玉居然也喜欢上了这样的东西。
“大夫,那怎么办啊?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儿子啊。”王夫人一听大夫的话,立刻就慌了起来,着急地说道。
“你慌什么?大夫,你不用听她的,只是要怎么才能够戒掉这个东西呢。”贾母开口说道。
“老太太,这个还是需要看个人的意志的,只要半个月到一个月不再吸食,二爷就自然会戒掉的。只是在这期间二爷会非常的辛苦,有些人忍受不住,就在这期间咬舌自尽的也是不在少数的。”大夫开口说道。
“那怎么办?”王夫人开口说道。
“这就要看你们想不想他戒了,也要看二爷自己想不想,别人是帮不上忙的。”大夫开口说道,“有些家庭宁愿倾家荡产,也不要自己的孩子常识那种痛苦,那种苦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得了的。”
“老太太?”王夫人没有主意地看着贾母。
“大夫,我们知道怎么做了,鸳鸯送大夫出门。”贾母沉着脸说道,现在她也不是很有主意。
“是,老太太,大夫请。”鸳鸯开口说道,做着自己丫鬟的本分。
“你现在满意了,说,这是不是你带给宝玉的?刚才茗烟都说了,是在你进门后不久才开始买这些东西的。”贾母对着尤二姐说道。
“老太太,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这样冤枉我,我可是不承认的。是,我在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爷在吸这个东西,爷告诉我是薛幡给他的,说是个好东西,我看着爷高兴也就没有多想,我可是小门小户出身,哪里知道这东西原来是有害的啊。”尤二姐笑着说道,反正她不承认她们也拿她没有办法。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贱人,进了我们家的门还敢这么嚣张,可是不怕我们拿家法伺候你啊。”王夫人开口说道。
“太太,别以为你是爷的母亲就可以随便乱说,你一口一个贱人,我怎么贱了?我就算再贱也是比你挑的媳妇要好,跑去偷人,哈哈,别以为我就不知道了。”尤二姐插着腰笑着说道,看着气得脸色发青的贾母和王夫人,心里高兴极了。
“你,老太太,你看看她,今天不好好治治她,她还反了。”王夫人气得浑身发颤地说道。
“你生什么气啊,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要是被我抓到了证据,就算是公主也是保不住你的。”贾母开口说道,她也生气,甚至一点也不比王夫人要少,只是她比王夫人更懂得掩饰,也考虑得更加全面。
“还是老太太英明,知道我是公主保的媒,要动我可是要拿出证据来才是,若是我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公主可是不会不闻不问的。”尤二姐开口说道,“好了,一会二爷就快醒了,我还得去伺候着,至于二爷的其他问题,就劳老太太和太太费心了。”说完站起来甩着帕子离开了,留下脸色铁青的两个人。
“老太太,你看看她,难道就这么算了?”王夫人着急地说道。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还是想想宝玉的事情该怎么办吧。”贾母头疼地说道,怎么就没有一个让自己省心的。